“来人!这都己经派来了九批催粮的人了!粮草为何还迟迟未到?”乔舒晨怒发冲冠,对着营帐外高声吼道。
“报告主帅,催粮的士兵回话说,押送粮草的军队,在南沙湾遭遇了土匪的袭击,行程被延误了。”帐外的士兵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啪嗒!”伴随着清脆的响声,乔舒晨手中的茶杯碎裂在地。他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一般,难以遏制,咆哮声响彻整个营帐:“前日说路途受阻,昨日说遭遇黑衣人暗杀,今日又说土匪来袭。这粮草都己经两个月了却还未能运到!我看这运粮的队伍问题大得很呐!”
“哐!哐!哐!”巡逻士兵手中的铜锣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是敌军夜袭的战鼓声,响彻整个军营。
于是,士兵们如被惊扰的雄狮,纷纷振作精神,披挂上阵。他们紧握大刀长矛,朝营外的羌敌冲杀而去。
“杀呀!”军营外杀声西起,震耳欲聋,士兵们奋勇杀敌,气势如虹。眼看着敌军即将败退,吴国士兵的肚子却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咕噜噜”的声音。这声音如同催命符,让他们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手中长枪的速度也如逐渐慢了下来。
原来,这些士兵己经断粮一天了。他们饿着肚子,却依然如钢铁般坚守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然而,没有食物的供给,就如同失去了动力的机器,让他们的精力难以维系。
羌敌看到吴国士兵的这种情况,不由得大喜。他们如潮水般乘胜追击,迫使吴国的士兵退到了关内。
乔舒晨眉头紧锁。这是他领兵打仗以来的第一次败仗。他深知,如果没有粮食的补给,以后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次又一次的败仗,如同无底的深渊,吞噬着他们的胜利果实。而自己辛辛苦苦夺回来的城池,也会如断了线的风筝,再次落入羌敌之手。
乔舒晨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心中的苦涩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就在乔舒晨的军队陷入绝境之际,一支由老百姓组成的商队宛如天降神兵般出现在营帐门口。那车上是堆积如山的大米和白面,仿佛是一座座金色的小山丘。还有几车油乎乎的长条类型的东西,走近一瞧,竟然全是腊肉。
乔舒晨迫不及待地冲出营帐,如迎接凯旋的英雄般迎接商队。那个商队领头的汉子,竟然是顺子,这让乔舒晨的眼眶瞬间,鼻子一阵发酸,大颗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从脸上滑落。他紧紧地抱住顺子,仿佛要将所有的感激与感动都融入这拥抱之中,久久没有说话。
还是陈忠义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宁静:“顺子,这次你怎么又来了?”
“这不是那一次来送衣服的时候,发觉你们没有吃的。于是小姐就毫不犹豫地拿出了二十万两银子,让我们从全国各地收集了精米和白面,还有这些珍贵的腊肉。然后马不停蹄地给你们送过来了。”
顺子的话音刚落,陈忠义便激动地开口了:“我知道小姐善良,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小姐竟如此的大义。她同意用顾府服装厂做义卖,来为军队储备物资,还自行承担成衣店老板的损失。这己经是难能可贵的了。而她却在这之后又是给我们军队送衣服,送鞋子,又是给我们送白米白面和腊肉。这绝对不是一个凡人所能做到的。她简首就是神,是我心中至高无上的英雄。”
陈忠义的话还没有说完,乔舒晨那饱含深情的声音就如同洪钟一般响起了:“顾府老板,是我们这次战争中当之无愧的最大功臣。”
军营中的士兵,端着碗大口地咀嚼着那如珍珠般雪白的大米,咬着那喷香的腊肉,眼中的泪滴恰似断线的珍珠,无声地滴落到碗中。他们皆在心中暗暗思忖:“这顾府的小姐当真是深明大义啊!我定要奋力杀敌,为后方的百姓撑起一片和平的蓝天,决不能辜负顾府小姐的殷切期望。”
杜景文吃着碗中的米饭和腊肉,凝视着身上穿着的顾府成衣厂精心制作的棉鞋和棉衣,脑海中浮现出楚楚那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般的倾国倾城之貌。杜景文的面庞上绽放出了如春花般灿烂的欣慰笑容。楚楚能有如此善举,他杜景文深感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