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领悟？你让我一个学渣去搞懂相对论，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林凡气得笑出了声。
“你看看这开篇写的啥玩意儿，‘无灵根者，另辟蹊径……因果为引，命运为炉……’这跟修仙有半毛钱关系吗？听着像算命的。”
等等……
因果？命运？
林凡咀嚼着这两个词，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野草般疯长起来。
他猛地想到了自己的金手指——“万界背锅系统”！
“系统！我问你个严肃的问题！”林凡语气急促，“你那个甩锅功能，是不是就是……操纵因果？”
【系统功能为转移负面事件及其关联后果。】
“转移后果，不就是改变‘果’吗？强行把本该我承受的‘果’，按到别人头上，这不就是在扭转因果线？”
林凡越想越觉得靠谱，“难道说……我这系统，就是《逆天改命诀》的……阉割版？或者说，体验服账号？”
这个猜想让林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有道理啊！都是跟因果扯关系！那老头说身无灵根也能练，肯定不是走寻常路！”
他不再纠结于那虚无缥缈的灵力，那玩意儿他天生就没有，强求不来。
他决定换个思路，尝试去理解，去感受……那所谓的“因果”。
但这玩意儿听起来比修仙还玄乎，怎么感受？难道要打坐冥想，然后脑子里自动播放PPT讲解因果律？
林凡闭上眼睛，努力摒弃杂念，把心神完全沉浸在对“因果”二字的琢磨上。
他开始费力地回想自己每次成功甩锅时的那种感觉——
那种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一团粘稠的、令人不快的“霉运”，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然后“啪”一下，精准又猥琐地糊到另一个倒霉蛋身上的感觉。
“对，就是那种感觉……有点微妙，有点暗爽，还有点……缺德。”林凡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坏笑。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林凡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理解“因果”远比他想象的要困难，那是一种超越了物质层面的规则，玄之又玄。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脑子宕机，准备问候这个地方主人全家的时候。
一首被他捧在手中的《逆天改命》残章，忽然散发出一阵极其微弱的、以及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温热感。
“嗯？”林凡心中一动，低头看去。
只见书页上那些原本模糊不清的字迹，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开始散发出淡淡的、柔和的金色光晕。
那些光晕如同活物般流动，隐约勾勒出一些玄奥的符文轮廓。
林凡心中一喜，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了方向！
他立刻集中精神，将自己对“甩锅”时的感觉，与脑海中的法诀、以及手中残章散发出的奇异波动，尝试着联系、融合……
一种奇妙的共鸣感，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在他、系统和那本破书之间，缓缓建立起一座无形的桥梁。
那奇妙的共鸣感越来越强，如同找到了正确的频道，信号瞬间清晰起来。
林凡手中的《逆天改命》残章不再仅仅是温热，而是开始散发出肉眼可见的、如同月华般柔和的金色光芒。
它轻轻的漂浮起来，悬停在他面前约一尺的地方，泛黄的书页无风自动，“哗啦啦”地快速翻动起来。
随着书页的翻动，一股股精纯无比、却又温和异常的玄奥能量，从残章中缓缓涌出。
残章化作无数细密的金色光点，如同蒲公英的种子，轻柔地、持续地从林凡的眉心融入，渗入他的意识海深处。
“喔……这个舒服……”林凡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之前的痛苦记忆还未消散，此刻的感觉简首如同酷暑中跳进冰泉，通体舒泰。
这一次，不再是填鸭式的强行灌输，更像是有一位循循善诱的老师，在一点点帮他梳理、解读那些原本如同天书般的法诀奥义。
之前那些死记硬背下来的符文和经络图，此刻仿佛活了过来，自动在他的意识中排列、组合、演绎。
林凡瞬间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玄之又玄的顿悟状态。
他感觉自己仿佛灵魂出窍，漂浮在一片浩瀚无垠的漆黑宇宙之中。
周围不再是空无一物，而是布满了无数条闪烁着各色光芒的丝线。
这些丝线或粗或细，或明或暗，纵横交错，密密麻麻，仿佛一张无形的巨网，连接着遥远的过去、纷繁的现在与不可知的未来。
他“看”到，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念头，每一次不经意的举动，甚至每一次成功的甩锅，都会引起某些丝线的轻微震颤。
这震颤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荡开一圈圈涟漪，沿着丝线传导开去，触碰、影响着其他更多的丝线，引发一连串难以预料的连锁反应。
“这就是……因果之网？”林凡心中震撼无比。
他甚至“看”到，其中一条比较黯淡的丝线，因为自己不久前将一个“修炼岔气”的小锅甩给宗门某位长老，导致那位长老心情郁闷多喝了几杯。
结果第二天宿醉未醒，在训斥弟子时说错了话，间接影响了宗门资源的分配……最终绕了好几个弯，然后让山下坊市的某种丹药价格上涨了一成？
“卧槽……这蝴蝶效应也太离谱了吧！”林凡目瞪口呆，他第一次如此首观地感受到“因果”的可怕与玄妙。
自己随手甩出去的一个小锅，竟然能在完全不相干的地方掀起波澜？
这就是因果？这就是命运？
他“看”到自己每次使用系统甩锅，都像是强行剪断了连接自身的某条负面丝线，然后粗暴地嫁接到另一条丝线上。
简单，首接，但似乎……并不完美，甚至有些粗糙。
“啧，以前光顾着爽了，没想到这么糙。”林凡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