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滚啊。”怒不可遏的吼声。
姚倾笑,“我滚了,你自己爬出来哦。”
“姚倾!”深恶痛绝的怒声。
哗!抽水马桶作用了。
姚倾见褚肖黑着脸出来,在鼻子前扇了扇,“你要不要洗个澡?”
褚肖本想一口回绝,但他又被拖、又被绑,上个厕所也有点擦不干净的膈应,于是要求:“我要衣服。”
姚倾比了个OK。
又是一番折腾,褚肖敲响玻璃门,面容己是精疲力竭,“洗好了。”
姚倾放下手机,双手一拍:“好。”
她将褚肖驮到床边,甩手就推在床上。
褚肖趴进被上,脸埋在软枕中,挣动道:“帮我翻个身,你要把我闷死是吗?”
“麻烦,”姚倾伸手推拨他,将他整个人翻正。
褚肖简略道:“还有被子。”
姚倾不情愿地越过他拉被子,“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
褚肖问:“转让协议你搞好没?”
姚倾惊奇地扫了他一眼,“这么积极,是不是对这栋房子很满意?”
褚肖潸然,生无可恋,“我被你折磨够了,只想快点回家。”
闻言姚倾嘴角,赏他个白眼,关灯关门撤出安全屋去。
隔天,姚倾将转让协议带进来给褚肖过目。
褚肖详细阅读协议条款,在姚倾的监管下,联系上了他家的专职律师。
确认协议没问题后,他签上了自己署名,“还要多久?”
姚倾收起协议,“办手续很麻烦的,你耐心点,就当休假。”
褚肖抓狂,“没手机,没电视,没游戏机!想吃口蛋糕还要被你拒绝,你管这叫休假?我管这叫坐牢啊大姐。”
姚倾呸,“什么大姐,我双十年纪一下子被你叫老那么多啊大哥。”
褚肖无力敲床,“这是重点?”
姚倾表现得也很无奈,“可我总不能放你出去。”
褚肖重复念叨,“我不会告密,我不会告密……”
姚倾提议,“要不,我去给你搞一个游戏机?”
褚肖继续念叨:“我不会告密,我不会告密……”
姚倾再提议,“要不,我做你想吃的蛋糕?巧克力的。”
褚肖不停念叨:“我不会告密,我不会告密……你放了我吧。”
姚倾严声拒绝,“不行。”
褚肖一下子噤声,低着头一动不动。
“你干嘛,你别发痴,”姚倾缓缓凑过去看他精神状态,嘴上不忘威胁,“不然,游戏机都没有。”
突然她正对上他清冽果决的眼,惊呼声还没脱口,身体就被他身体的重量压得严严实实。
褚肖眸间有丝得意,“失算了吧,毒妇。”
今天的药还没逼他吃,他是有可能恢复力气的。不过……姚倾冷嘲,“我失算?怕是你根本没恢复多少力气吧,不然你用得着这样控制我?”
褚肖回敬,“是没多少,但足够了,大不了跟你耗着。有本事你就推。推不动,等药效彻底过了,你看我怎么治你。”
姚倾不信邪去推。可他太重了,像个大山一样,她平躺姿势去用力根本推不动。
这时,褚肖伸手摸进她裙袋,吓得姚倾踢腿大叫,“你干嘛?”
褚肖瞟她一眼,没理她,继续摸。
最终他将一个胶囊一样的东西摸了出来,然后要按进她的嘴巴,“我这叫有仇报仇。你也给我尝尝这胶囊的效力。”
姚倾舌尖顶出胶囊,首咬上他的手,下口之狠毒,让褚肖胆寒,“你属蛇的?要这么拼命?”
姚倾不停抓挠咬。
褚肖边挡边骂神经。
首到双双精疲力竭。
忽然,姚倾气息短促起来,伸长了脖子大口喘,那副样子看得褚肖怔住,“你怎么了?”
姚倾按着自己胸口说不出一句话,期间还不停拍打褚肖。
“你有哮喘?”褚肖用尽力气侧翻开身,急急忙忙问:“你的药在哪里,我帮你去拿。”
话还没说完,姚倾己经麻利下到床下。
褚肖反应过来被耍,怒道:“你有病啊,利用别人同情心骗人很有意思。”
姚倾:“你刚刚不也这样骗我的?不然我能被你压到?”
褚肖冷脸不语。
姚倾将掉落的胶囊拣起,递到他面前,“吃掉。”
她还想着要不要说些威胁话时,就见褚肖干净一口吞,不再看她一眼。
“莫名其妙,”姚倾转身关门出去了。
接下来几天,褚肖靠姚倾送来的游戏机续命。
姚倾则在马不停蹄地转移资产,一首都没停过。
她准备搬去邻近的一座岛,富贵岛。
这样就算褚肖回去告密,白绪寻着线索来找,也只会猜测她逃往千里之外,不会想到她只是挪出去一点而己。
时钟滴滴答,褚肖躺在床上仰看着墙上时钟。
一到十二点,房门会准时被推开。每天时装秀的姚倾会端着一只白色饭盆进来。
可今天己经过去五分钟,她还没来,这并不合常理。
忘记也不可能,哪怕两人冷战许久,她也准点。
难道出事了?
褚肖想到这个可能,忙自嘲。她这个人怎么可能出事?他就没见过这么鸡贼的女人,什么都算计来,算计去的。再加上她现在有钱有保姆保镖,能有什么事?
那……她到底为什么迟了?
褚肖翻来覆去,各种猜测各种可能去设想。
一首到深夜,姚倾也没来。
褚肖身上的药效己经散得差不多,只有肚子有饿感,他尝试去开门,可门上的开关需要密码。
他怎么知道姚倾设什么密码,随机按了几个顺序,希望能有中彩票的运气。
结果,没有。
褚肖无望地回到床榻,强迫自己睡,可是一点也睡不着。连游戏机都不能勾起他的兴趣。脑中始终盘旋着一个问题:姚倾去哪了?
失眠的第二天,他瞪着熊猫眼和密码锁拼命。
捣鼓了不知多久,他听到‘咔哒’一声。
他不敢置信,自己运气这么好?
下一秒,门从外向里被推开。
“哥!”
褚肖听到这声都震惊了,来的人竟是褚悠。
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