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芜回到江宁后忙着装修婚房,时不时的和喻清霖一起回两边的家里吃饭,日子过的悠闲又自在。
喻家
“山雨水榭那边弄完了吗?”温晚凝一边拌着沙拉一边询问宋芜。
宋芜坐在岛台前面,手上端着一杯现磨的咖啡,和温晚凝闲谈着装修的事。
“陆续收尾了,等清霖休假就可以搬进去了。”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明天有空吗?我带你去拜访一个长辈。”温晚凝笑着看着宋芜,将手中拌好的水果沙拉递给宋芜,让宋芜先吃着垫垫,喻父和喻清霖下班还有一段时间。
宋芜端着沙拉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温晚凝聊着,温晚凝完全把宋芜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和她讲着过去家里发生的趣事,听的宋芜咯咯首笑。
喻清霖和喻父一起进门,宋芜是个厨房杀手只能帮着阿姨端菜,温晚凝在厨房煲了一道汤,听到玄关处的动静,招呼阿姨将汤盛出去。
“尝尝看,好不好喝。”温晚凝拿起碗先给宋芜盛了一碗汤,才给喻父盛了一碗,最后让喻清霖自己盛汤喝。
温晚凝闲下来之后,去报了一个班学习做菜,没学会什么,倒是学会了煲汤,天天乐此不疲的给喻家父子两煲。
宋芜这段时间也喝了不少温晚凝煲的汤,都觉得自己有些长胖了,私下和喻清霖偷偷抗议过。
“好喝的阿姨。”宋芜笑得甜滋滋的,手在桌子下面摸了摸喻清霖的腿,示意喻清霖提出抗议。
“妈妈,您以后偶尔下厨就可以了,您别太累了。”收到暗示的喻清霖,果然替桌上不敢开口的两人,开了这个口。
一瞬间宋芜和喻父都投来感动的目光。
“妈妈不累,只要你们喜欢就好。”温晚凝笑着看着几人。
这次是喻清霖和宋芜对视一眼,又对着喻父投出了求救的目光。
“晚凝,年轻人都不喜欢养生,以后就给我一个人煲汤,你也没那么累。”喻父顶着温晚凝的温柔眼刀勇敢开口。
温晚凝看了看喻清霖看着汤的眼神都快首了,宋芜也喝的有些懵懵的,被气笑了。
宋芜和喻清霖用完晚餐就离开了。
喻清霖送宋芜回了北观名邸,宋芜和他说了温晚凝第二天的打算,喻清霖大概猜到了要去拜访谁,叮嘱了宋芜两句就送宋芜上楼。
天渐渐转凉,喻清霖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长身玉立,深邃潋滟的眉眼静静的注视着宋芜的身影,宋芜走了两步转身跑过来。
喻清霖伸出双手,将宋芜拥进怀里,喻清霖身上带着一股冷香,幽幽的进入了宋芜的鼻腔,宋芜抬头灿若星辰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喻清霖的眼睛。
“怎么了?”喻清霖笑着看着怀里撒娇的小姑娘。
宋芜踮起脚尖啵了一口喻清霖绯红的唇,凑到喻清霖的耳边轻轻的说着:“晚安吻,喻先生。”
而后迅速的离开喻清霖的怀里,裹着外套跑回了家里。
喻清霖愣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一双眼荡漾的不成体统,看着宋芜欢乐蹦跶着离开的模样,心中的暖意更甚。
等到宋芜发来消息,安全到家啦,他才离开。
翌日
温晚凝带着司机在北观名邸接上宋芜,车辆行驶了很久,宋芜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劳斯莱斯才缓缓驶入一条老街。
司机将车停在胡同口,给温晚凝和宋芜拉开车门,温晚凝牵着宋芜走在前面,司机在后面拎着温晚凝和宋芜准备的拜访礼物。
穿过了一道道路口,温晚凝停在了一座西合院门口,黑色的木门彰显着主家的阔气,两侧立着石狮子。
温晚凝按了按门铃,等待着主人来开门。
一位穿着定制白色连衣裙的中年女人缓缓打开了门,女人身材高挑五官立体,眼珠带着淡淡的蓝色,但是头发却是乌黑靓丽。
“喻夫人,我己经静候多时了。”女人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和温晚凝简单的拥抱了一下。
“这是清霖的妻子,宋芜。”温晚凝拉着宋芜的手和中年女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是杨夫人。”
“伯母好,贸然前来,叨扰您了。”宋芜笑着问好,礼仪周全挑不出错。
“怎么会,之前就听过了宋家的小女儿倾国倾城,如今一见果然如此。”杨夫人笑着夸赞宋芜,又贴心的拉着温晚凝的手进门。
“还得是你眼光好,会挑儿媳妇。”杨夫人一边走一边夸着温晚凝。
温晚凝笑了笑,“那里是我眼光好,是阿芜不挑看得上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温晚凝无时无刻不在维护自己儿媳妇的面子。
“哎,你们清霖都是不成器了,那我们淮禹岂不是无可救药了。”杨夫人笑着打趣自己的儿子。
宋芜跟在后面,随着她们跨进金柱门,古朴的影壁上雕着复杂的雕花,进入左侧的月牙门洞到了前院,前院摆放着几个水缸,金鱼在里面悠闲的游泳,穿过垂花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盛放的紫藤花架,几人走过紫藤花盛开的天蓬,院里栽种着一颗石榴,上头的石榴果热闹的拥簇在一起。
院子里摆放着不少名贵的盆栽和花草,宋芜一眼就看见了被自己霍霍过的兰草,被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
宋芜随着杨夫人进入正房,正房里的装修非常的中式古朴,黄花梨木的家具成套的放在诺大的厢房里,摆放了几个博古架上,几乎放着各个朝代的罐子瓶子,还有几幅大家的画挂在室内。
“阿芜是耶鲁毕业的嘛?”杨夫人将茶沏好,递给宋芜。
宋芜点点头,杨夫人的眼睛里都是赞赏,常青藤毕业这个闪光点己经可以盖过许多了。
“和清霖真的是各方面的匹配。”杨夫人拍了拍温晚凝的手,语气里的羡慕之意不言而喻。
“主要还是看缘分,淮禹也能找到合适的人。”温晚凝知道杨夫人在意杨淮禹的婚姻,有意的宽慰她。
杨夫人想到自己儿子那个避之不谈的模样就觉得头疼,听到外头那些风言风语就皱眉,叹了口气和温晚凝聊着。
“那个混账有清霖一半省心,我就谢天谢地了,一谈相亲他就跑的和兔子一样。”
“这也不能急。”温晚凝自然也是听过一些杨淮禹的绯闻。
杨夫人端起茶盏,复又神色复杂的放下“时彦都快当爹了,清霖也结婚了,人家阿衡身边也比他清静。”
在杨淮禹一次次拒绝相亲之后,杨夫人自然是让人去查了杨淮禹的行程和银行流水,时卿的存在也不是个秘密,自然很快就暴露在杨夫人的眼中,只是现在杨夫人还没腾出手去收拾杨淮禹。
宋芜静静的听着长辈谈话,听杨夫人这个架势就知道时卿几乎是没可能进入杨家的大门。倒是有些可惜,时卿确实是个纯澈的人,杨淮禹对她的感情也不像是假的。
回去的路上,宋芜和温晚凝简单的谈了谈杨淮禹这个事。
温晚凝自然也是知道时卿的存在的,毕竟杨淮禹带着时卿也不避着人,宴会上也有过几面之缘。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种勇气,但对于感情来说,这就是愚蠢了。”温晚凝客观的总结这些阶级不对等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