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到这里就可以了。
把打酱耙刷干净,酱缸的盖子仔细盖好。
第三天和第西天又打了两天的酱,顺便旁边的酱油,也每天都淋一遍豆子。
导致这两天浑身都围绕着一股酱味。
说实在的,酱油和大酱做饭好吃,但整天身上都是一股酱味就有些难闻了。
不过这套专门打酱穿的衣服还不准备洗,等彻底做完一起洗。
第五天看酱缸的状态,不用继续打酱,等待发缸就好。
天气越来越暖,三西天后的某一天太阳大大地挂在天上。
我家风挡里的这两口可爱的小陶缸,充分地吸收了阳光的热量。
我打开酱缸仔细检查情况,表面冒着些微细的小泡,还有几道裂痕在上面。
这是发缸了,而且发酵的很好。
继续拿出之前的打酱耙,在缸里搅拌几下。
底下黄褐色的酱汁涌上来,盖住了表皮那一层深褐色的酱汁。
低头仔细闻一闻,这酱真香。
当然,我判断香的标准就是不臭。
不臭,并且咸,有酱香味儿,就是合格的大酱。
用勺子舀出一小勺放在碗里,晚上准备尝一尝。
剩下的酱盖好盖子,再仔细发酵几天。
以前听过科普,刚发好的酱里面有些不好的物质,最好放一个月再吃对身体才好。
盛出这一小勺尝尝味道,应该没有问题。
山野间的野菜马上就要长出来了,菜盆里的青菜也该处理一下了。
晚饭时间,割掉菜盆里的最后一批青菜。
小白菜、小葱和香菜在清水里冲洗两遍,抖干水分,装入盘中,旁边放上上午盛出的一小碗自酿的大酱。
从锅里端出热气腾腾的小米饭,今天米饭的水放的很合适,蒸出的米饭粒粒分明。
青菜蘸上一些大酱,同小米饭一起送入口中。
咸香的大酱配上爽口的青菜,清淡又好吃。
这酱味不错,咸淡适中,也没有自家做的酱会带的臭味。
我非常满意,这跨越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做出来的酱完美极了。
看着时间,那缸酱油应该也酿的差不多了。
隔了几日,用无油无水的小勺子舀上一勺酱油。
酱油比超市里卖的那一种颜色要浅一些,闻起来味道却很纯正,好似比平时吃的酱油味道还要香一些。
田地里的马齿笕己经冒出了小芽,今天种地回来的路上挖了一小盆。
热水里烫过马齿苋,倒入自酿的陈醋和酱油,辣椒面泼热油倒入里面,再加些香油搅拌均匀。
挑起一根尝试着咬下去,味道拌得不错,酸辣咸香。
…………两年分割线…………
又是两年的光景过去,现在很多调料我都可以自制了,之前囤的各种食物香料我也都琢磨着能做出来。
这两年气候很正常,周围的人们生活越来越平稳。
涛子组织白镇基地,与附近的其他基地资源流通。
现在的交换大集不只在春天和冬天两场,每个月的14号都是交换大集。
大集的时候能交换到更多的东西,甚至有些沿海的海盐也能流通过来。
只是那些海盐运输成本很高,售价很贵。
又是春天,我赶着小玉米拉的驴车去往白镇基地的交换大集。
车上载着一个大竹筐,里面装了两小罐子的酱油,醋,和一小坛大酱,还有自己烤的各种面包。
小地,小瓜和我坐在驴车上,小三小西闲不住在地上跑边跑边看,跟着驴车一起走。
驴车的速度可赶不上越野车和小货车,不过我出来的早,也不着急。
怕小玉米累着,赶了半个小时的路就停下来,让它歇歇脚。
地上冒出一些嫩绿的小草芽,小玉米一个都不放过,全部卷进嘴里吃掉。
等休息够了继续赶路,一共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交换大集。
其实做酱家家户户都能做,只是盐还是比较稀缺,所以大酱还是稀罕物。
我到的时间己经不早了,但是刘大哥和刘大嫂给我留了位置。
我牵着驴车站在大街旁,迷茫的往里张望,忽然听到了刘大哥夸张的嗓音。
“妹子!妹砸!这!这呢!”
他一边喊着挥舞着自己的双臂,终于引起了我的注意。
周围的人们顺着刘大哥的视线全部看向我,一时间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现在基本己经没有人开车了,所以也不存在停车场,只要把车放在不挡路的位置就行。
我牵着小玉米过去,将小玉米拴在后面的一棵小树下。
怕小玉米累,又将压在小玉米身上的驴车挪下来放在一旁。
用力一端着大箩筐往下一搬,就放到了刘大哥帮我留的一米宽的空地上。
“累了吧,喝点水。”
刘嫂挪过来一个小马扎,示意我坐在那,又递过来一个水杯。
我从箩筐里摸出自己的水杯,晃了晃:“我自己带了,嫂子你留着喝吧。”
刘嫂看着我笑起来。
时间过得真快啊!第一次见刘嫂的时候还是一头乌黑的头发,现在己经爬满了银丝。
笑起来眼尾全是褶子,看起来老了许多。
刘大哥也不如初见时那般魁梧粗壮,看起来瘦了不少,脊背也有些弯曲。
岁月不饶人啊,人得服老。
手指轻触自己的额头,虽然摸不出来,但我知道,照镜子的时候也有了些细纹。
装着酱油的两个小罐子和装着酱的坛子一同拿出来,整齐地摆放在地上。
烤的面包都套了保鲜膜,看起来干净又卫生。
有些面包上面刷了蛋黄液,看起来焦黄酥脆,很是。
有的加了菠菜汁,蒸出来是黄绿色的,很是新奇,一般别人家不会在这地方下心思,希望我的面包能受欢迎吧。
一共烤了6种不同样式的面包,每样都拿出来一个,一一在箩筐的盖子上摆开。
我就不信,这么,这么别致的烤面包不会吸引到别人。
“这是你做的?比以前蛋糕店里卖的可好看多了。”
第一个被吸引的就是刘嫂,她看着面包的样式,赞不绝口。
我拿了一个改了花刀的豆沙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