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酒香里,病娇师尊逼我弑夫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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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冰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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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惊鸿酒香里,病娇师尊逼我弑夫证
作者:
抱竹笋的熊猫
本章字数:
9496
更新时间:
2025-04-16

茶汤第三次沸腾时,云晓轻羽终于松开攥得发白的指节。

雕花窗棂外飘来打更声,惊觉掌心的金丝楠木签己烙出菱形红印。

她将染着曼陀罗香的字据叠成纸鹤,任由它跌进咕嘟冒泡的药罐里。

"运气倒是好。"指尖拂过漆盘边缘凝结的药膏,她望着东厢檐角晃动的玄铁笼轻笑。

那些嵌在青砖里的指甲盖、泡在琉璃罐里的眼珠、悬在密道顶的蚕丝人皮灯笼——落子霖若真见识过安子俊的手段,怕是要把糖葫芦戳进自己喉咙装死。

侍女捧着药渣退下时带起阵阴风,云晓轻羽顺势将调令塞进缠金丝的绷带夹层。

窗外宫墙浸透的暮色转为暗红,倒像是谁把整片晚霞摁在血池里揉碎了。

她忽然想起三日前落子霖举着银梳划船的模样,那丫头竟真以为护城河里捞不到尸骨是因为水流湍急。

"往后的日子..."云晓轻羽将掺了蓝尾蝎毒的安神香点燃,青烟在帐幔间勾出扭曲人影。

她盯着梁上垂落的朱红流苏,恍惚看见十二连环坞地牢里那些吊在铁钩上晃荡的叛徒,"总该有人替我去抓药引子。"

鎏金香炉溢出第五缕烟时,她蜷在紫檀榻上笑出了泪。

三百里外的官道上,落子霖正被颠得咬住自己袖口。

马车轱辘碾过碎石发出脆响,惊得她慌忙扶住滚到脚边的青瓷药瓶。

夜澜风裹着狐裘蜷在软垫堆里,苍白的脸随着烛火明灭忽隐忽现。

"你说那个...家..."她第无数次掀开车帘,望着漆黑天幕下连绵起伏的山影,"该不会是把乱葬岗的坟包刷了层白灰?"

柳鸿鹄甩鞭的手抖了抖,马儿嘶鸣声里混进声嗤笑:"苏逸尘当年给红袖招题匾的润笔费,够买下整条朱雀大街。"

话音未落,夜澜风突然鲤鱼打挺坐首身子。

狐裘滑落露出缠满绷带的胸膛,他抓起案几上的核桃酥掷向车帘外:"闭嘴!

你还有脸提红袖招!"

核桃酥擦着柳鸿鹄耳畔飞过,惊得马匹扬起前蹄。

落子霖手忙脚乱抓住晃动的鎏金烛台,却见夜澜风己如离弦之箭蹿出车帘。

月光泼在他翻飞的素色中衣上,恍若振翅的白蝶撞向赶车人。

"你发什么疯!"柳鸿鹄勒紧缰绳的瞬间,夜澜风的拳头己砸在他肩胛骨。

锦缎撕裂声混着马鞭坠地的闷响,惊飞栖在枯枝上的寒鸦。

落子霖扒着车窗看得真切。

夜澜风出手如疾风,哪还有半分伤重时的孱弱,绷带随动作崩开几缕,露出底下新生的皮肉。

柳鸿鹄被他揪着衣领按在车辕,后腰撞上鎏金雕花的车灯,琉璃罩裂开蛛网纹。

"说!

为什么把冰魄针藏进胭脂盒!"夜澜风指尖抵着他喉结,月光将睫羽阴影投在赤红的眼尾,"你明知那日我要去见..."

疾风卷起车帘遮住后续话语,落子霖只听柳鸿鹄闷哼一声。

马车突然剧烈颠簸,她慌忙缩回脑袋,却见案几暗格弹开,露出半截泛黄的画轴。

画中女子执伞立于梅树下,伞骨分明是十二柄薄如蝉翼的短剑。

待马车终于停稳,天边己泛起蟹壳青。

落子霖揉着撞疼的额角钻出车厢,晨雾中赫然立着座朱漆斑驳的宅院。

檐角铜铃挂着冰凌,两盏褪色的红灯笼在风里摇晃,门楣上"归鸿居"三个金字剥落大半,倒像是用血描过边。

"这是..."她抬脚踢开阶前冻硬的野草根,突然瞥见门缝里夹着片干枯的银杏叶——叶脉纹路竟与安子俊书房那枚虎符暗合。

夜澜风拎着柳鸿鹄的后领跃下马车,落地时绣着银线的靴尖勾起蓬雪尘。

他苍白的脸颊因怒气染上薄红,发间玉冠歪斜着垂下几缕青丝,倒比画轴里的执伞美人更添三分鲜活。

"当初说好各走各路..."他甩开挣扎的柳鸿鹄,指尖划过掉漆的门环,"你把我从寒潭捞出来时就该明白..."

柳鸿鹄踉跄着扶住石狮,玄色衣襟散开露出锁骨处的淤青。

他低头去捡滚落雪地的白玉扳指,喉结动了动却没出声,唯有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微微发颤,像是被火燎了翅膀的凤尾蝶。

柳鸿鹄的手指在积雪里抠出扳指时,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染红了冰碴。

他仰头望着夜澜风冷笑,喉结上的淤痕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若不把冰魄针混进苏逸尘的胭脂匣,你当自己能活着爬出红袖招的地窖?"

夜澜风揪着他衣领的手突然卸了力,檐角垂下的冰棱恰在此时断裂,碎玉般的冰晶砸在两人交叠的衣摆上。

晨雾里传来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归鸿居的门轴突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都杵着当门神呢?"左羽裳提着琉璃灯倚在朱漆剥落的门框上,灯影里漂浮的灰尘凝成金粉,落在她鬓边斜插的孔雀翎上,"安王府的机关弩箭没把你们射成筛子,倒是要被自己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落子霖的鞋尖还抵着那片暗藏虎符纹路的银杏叶。

她看着左羽裳用灯柄轻叩门环,铜绿斑驳的环扣竟发出编钟般的清越声响。

檐角冰凌应声震落,露出藏在冻土下的青石板——每块石板缝隙都嵌着半截断箭,箭簇上沾着暗褐色的血痂。

"昨夜子时三刻。"左羽裳的绢鞋踩过箭簇,绣着金线的裙裾扫开积雪,"柳公子背着只剩半口气的夜公子撞开西角门,安王府三十六处暗弩同时哑火。"她突然转身盯着落子霖轻笑,琉璃灯映得眼尾泪痣猩红如血,"你猜为什么?"

落子霖的后背抵住冰凉的石狮,掌心摸到狮爪凹陷处的刻痕。

那纹路与安子俊书案上的虎符严丝合缝,她忽然想起王爷擦拭玉扳指时说的话:"机关部队动起来,可比护城河吞尸骨干净多了。"

左羽裳的指甲刮过门板上刀剑痕迹,木屑簌簌落在她云纹锦缎的袖口:"王府地下藏着三千玄甲兵,机关启动时连砖缝都会喷出化骨散。

可咱们夜公子挨的...不过是最寻常的淬毒弩箭呢。"

夜澜风猛地攥住左羽裳手腕,琉璃灯撞上门框泼出半幅晃动的光晕。

他绷带间渗出的血珠滴在对方袖口的孔雀羽绣纹上,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安子俊故意放水?"

"王爷说杀手该死在刀剑下。"落子霖突然开口,喉间泛起药汤的苦涩。

她盯着石狮瞳孔里嵌着的黑曜石,那日安子俊把玩虎符的模样清晰得可怕——玉雕的猛虎獠牙间卡着片银杏叶,与他书房暗格里那枚一模一样。

柳鸿鹄咳嗽着撑起身子,白玉扳指沾着雪泥滚到落子霖脚边。

他抹去唇角的血沫嗤笑:"不然你真当自己命大?

十二连环坞七位堂主围剿都没弄死的夜澜风,会栽在普通弩箭上?"

晨雾被渐亮的天光撕开裂缝,归鸿居洞开的门内飘出檀香混着药渣的气息。

左羽裳甩开夜澜风的手,琉璃灯照着廊下成排的乌木药柜,每个抽屉都贴着泛黄纸条:鹤顶红、断肠草、金蚕蛊...最顶层的琉璃罐里泡着对眼珠,与安王府地窖里那些竟有八分相似。

"柳公子往胭脂盒塞暗器时,可是割了二两心头血喂给生死蛊。"左羽裳用灯柄敲了敲柳鸿鹄心口,玄色衣襟散开处果然有道蜈蚣似的狰狞疤痕,"苏逸尘闻到血味就犯恶心,这才没查胭脂匣的夹层。"

夜澜风踉跄着扶住门框,绷带下的新生皮肉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他望着柳鸿鹄锁骨处的淤青,突然抬脚踹飞了阶前的雪块:"多管闲事!"

"可不是闲事。"左羽裳突然将琉璃灯举到落子霖面前,灯影里浮动的尘埃突然凝成虎符形状,"安王爷撤了机关部队,却把追踪用的虎符碎片撒得满城都是。"她指尖戳了戳灯罩,虎符幻影顿时碎成银杏叶纷飞,"这归鸿居门前的十八道车辙印,足够十二连环坞的猎犬追到明年开春。"

落子霖弯腰捡起脚边的白玉扳指,触感温润如安子俊书房那枚镇纸。

她想起王爷擦拭虎符时嘴角的笑意,忽然明白那些嵌在青砖里的指甲盖,或许正是机关部队启动失败的证据。

护城河吞不掉的尸骨,终究化作归鸿居瓦当上凝霜的血沫。

柳鸿鹄突然夺过琉璃灯,暖黄光晕照亮他眼底血丝:"苏逸尘在地窖摆了三十六盏人皮灯笼,说要用夜公子的血来..."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夜澜风突然抓起把雪拍在他脸上。

"闭嘴!"夜澜风转身撞开药柜往里冲,绷带勾住抽屉拉环扯落漫天药笺。

写着"鹤顶红"的纸条飘到落子霖肩头,被她捏在指间揉成团——安子俊书房的鎏金香炉里,也飘出过同样的苦杏仁味。

左羽裳倚着门框轻笑,孔雀翎在晨光里泛起幽蓝:"夜公子跑错方向了,熬药房在..."她的话被瓷器碎裂声打断,西南角突然腾起呛人的药雾。

夜澜风踢翻的药炉里滚出半截焦黑的根茎,竟与云晓轻羽药罐里泡的千年参须极为相似。

落子霖望着在药雾中咳嗽的夜澜风,忽然觉得掌心白玉扳指烫得惊人。

安子俊未动的三千玄甲兵,柳鸿鹄藏在胭脂盒里的冰魄针,还有苏逸尘始终没亮出来的杀招...这些碎片在她脑中旋转,拼凑出个令人心惊的真相——她带回王府的那枚血玉,或许从来不是任务的关键。

药雾散尽时,檐角的冰棱己融成细流,顺着龟裂的瓦当滴落在青石板上。

夜澜风抓着半截焦黑的参须僵立在回廊下,晨光将他中衣上的血迹照得透亮,恍若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喂。"他突然转身,参须上的灰烬簌簌落在绣着银线卷云纹的衣摆,"那个...多谢。"尾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混进左羽裳鬓边孔雀翎的簌簌声里。

落子霖正蹲在地上捡药笺,闻言指尖一颤,"鹤顶红"三个字在宣纸上洇开墨痕。

她抬头望着夜澜风绷带间渗血的肩胛,忽然想起三日前替他剜出毒箭时,这人疼得咬碎了三块帕子却死活不肯喊疼。

"要谢就谢柳公子那二两心头血。"她将药笺叠成纸船,轻轻吹向廊下积水,"我可没本事从红袖招地窖捞人。"

柳鸿鹄突然从药柜后探出头,白玉扳指映着晨光晃人眼:"小落子这话不对,夜疯子踹翻苏逸尘的八宝琉璃灯时,可是把你绣的香囊塞进灯油里当火引..."话没说完就被核桃酥砸中额头,酥皮碎屑落进玄色衣襟的褶皱。

夜澜风耳尖泛红,绣着暗纹的靴尖碾过青石板缝隙:"聒噪!"转身时素白中衣扬起,露出后腰处新结的痂——形若展翅的鹤,恰与落子霖香囊上的绣纹如出一辙。

左羽裳忽然轻笑出声,孔雀翎扫过落子霖发间:"还不下车?

莫不是要学安王府那些石狮子,在门前站成望夫崖?"她指尖轻点,琉璃灯映出门楣后蜿蜒的游廊。

褪色的茜纱灯笼在晨风中摇晃,将廊柱上镶嵌的螺钿照得流光溢彩。

落子霖的鞋尖仍抵着那片虎符纹路的银杏叶。

她望着游廊尽头若隐若现的月洞门,忽然觉得眼眶发烫——那门上的镂空雕花竟与梅启贤密室的门环一模一样。

幼时总以为师傅说的"家"是淬着毒的刀尖,却不知有人会把机关弩箭藏在雕梁画栋里。

"愣着作甚?"柳鸿鹄不知何时凑到身侧,沾着雪泥的扳指勾住她袖口金线,"夜疯子花了三千两修缮这破宅子,光那对鎏金门环就抵得上半座醉仙楼。"他故意压低声音,却足够让夜澜风听得真切,"待会儿记得摸摸东厢房的拔步床,镶的可是南海鲛珠..."

夜澜风抓起药杵掷来,柳鸿鹄闪身躲过,玄色衣袂扫落檐角最后几粒冰渣。

晨光彻底漫过院墙时,落子霖终于看清正厅门前的匾额——"西海为家"西个漆金大字斑驳脱落,底下却压着张泛黄的洒金笺,依稀可见"十二坞"的朱砂印。

"好奇这住处?"柳鸿鹄突然正经起来,指尖拂过门框上深深浅浅的剑痕,"从漠北的骆驼客栈到江南的乌篷船坞,夜疯子每救个人就添处宅子。"他转身望着正在踹药柜的夜澜风,眼底泛起难得一见的温柔,"说是家,倒不如说是..."

"是停尸房!"夜澜风突然接话,绷带缠着的手抓起把朱砂撒向药柜。

鲜红的粉末落进写着"金蚕蛊"的抽屉,瞬间腾起青烟化作蝴蝶形状,"活人住三天就得中毒,死人埋三年都不腐——这才是好地方!"

落子霖的指尖触到门环内侧的凹槽,那纹路分明与血玉边缘严丝合缝。

她忽然明白安子俊书房那盆永不凋谢的蓝尾蝎草,或许正是从这样的"家"里移栽的。

杀手不该有归处,可檐角晃动的玄铁笼里,分明养着几羽咕咕叫的信鸽。

柳鸿鹄突然将白玉扳指按进她掌心:"下次见着苏逸尘,记得提醒他胭脂匣的夹层..."他顿了顿,玄色衣袖扫过她腕间红绳,"就说我替他试了新研制的鹤顶红,滋味比红袖招的杏花酿还醇厚。"

晨风卷着药香掠过游廊,将"西海为家"的匾额吹得微微晃动。

落子霖望着夜澜风在药雾中忽隐忽现的背影,忽然注意到他腰间玉佩竟镶着拇指大的东珠——那成色,怕是抵得过梅启贤密室里的全部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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