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妮儿站在廊下，望着那个陌生男子远去的背影，心中莫名悸动。
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却又想不起来。
夜风吹拂，带来远处军营隐约的号角声。
王潇走出时，脸上的玩世不恭早己消失不见，他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庄子，眼神有些复杂。
"大人，要派人盯着姜小姐吗？"亲卫队长低声询问。
王潇摇摇头："不必，等夜深我们再回来。"
月色如水，倾泻在姜家庄园的屋檐上。
王潇的身影如同一道鬼魅，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
他贴着墙根移动，避开巡逻的家丁，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阴影里。
目前的形势并不明朗，荣城距黔南千里之遥，而他的仇家又遍布朝野，现在还不是与姜妮儿公开接触的时候。
但这也并不妨碍他今晚的行动。
想到傍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王潇嘴角微微上扬。
系统任务要求他将姜妮儿捧上女帝之位，而作为回报，除了帝王气运，契约者本人也是筹码之一。
今日一见，姜妮儿姿容绝世，若是被那些酸秀才捷足先登......
"弟兄们打生打死，岂能便宜外人？"
王潇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一个侍女提着灯笼从廊下走过，他身形一闪，手刀精准地劈在对方后颈。
侍女软软倒下前，被王潇轻巧地接住后安置在假山后。
而姜妮儿的闺房门锁在他手中如同儿戏，铜锁"咔嗒"一声轻响，整个人便闪身而入。
此时，屋内一片漆黑。
王潇刚踏进数步，突然感到一阵风声袭来，他本能地出手，一把扣住来人的手腕。
"什么人？好痛！"
一声娇呼在黑暗中响起。
王潇听出声音的主人，立刻松了几分力道，另一只手则迅速捂住对方的嘴。
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清了面前这张惊慌失措的俏脸——正是姜妮儿。
原来诗会散后，姜妮儿右眼皮依旧跳个不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听到房门异响，她这才壮着胆子摸黑过来查看，却不想撞上了夜探的王潇。
油灯亮起，昏黄的光晕中，姜妮儿惊魂未定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当她认出是傍晚那个"胆小的"陌生男子时，眼中的恐惧变成了惊讶。
但等其表明身份，姜妮儿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可是记得父亲说过，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眼前的年轻人眉目清朗，倒像个大户出身的贵公子。
"王......王大人？"姜妮儿声音有些发抖，"我们以前见过吗？"
不知为何，这个本该让她害怕的"杀神"，却总是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王潇沉默片刻。
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明日就要返回黔南，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候。
"没有。"他声音低沉，顺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但我对姜小姐也有种熟悉感，所以不得己做了回梁上君子。"
出乎意料的是，姜妮儿并没有大喊大叫。
或许是慑于指挥同知的身份，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只是紧了紧身上的纱衣，声音轻若蚊呐："那......王大人深夜造访小女子闺房，究竟所为何事？"
虽然平日里和丫鬟偷看过不少才子佳人的话本，但当真遇到这种事，姜妮儿还是手足无措。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烛光下能看清耳根己经红透。
王潇轻笑一声，突然吹灭了油灯。
黑暗中，姜妮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男人身上不断散发出铁与血的气息，混合着夜风的凉意，让她浑身一颤。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想来亲个嘴子。"
王潇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呼吸喷在她耳畔。
闻听此言，姜妮儿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她第一次被父亲以外的男子拥抱，各种陌生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
奇怪的是，她并不感到害怕，只是本能地反驳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王大人，竟是个登徒子......"
"随你怎么想。"
王潇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但你这个人，我要定了。"
话音未落，他己低头吻了下去。
姜妮儿的反抗微弱得可怜，起初她僵硬地绷着身子，但随着这个吻的深入，她渐渐软倒在王潇怀中。
黑暗中，唇齿交缠的声音格外清晰，夹杂着少女急促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王潇终于放开她。
姜妮儿浑身无力地靠在他胸前，黑暗中能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
"大人满意了吗？"她突然仰起脸，泪光盈盈，"可否......放过我家人？"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王潇头上。
他这才明白，对方的顺从并非出于情动，而是对他这个"杀神"的畏惧。
方才的旖旎气氛顿时消散大半。
"放心。"王潇松开手后退几步，"整个姜家，我只对你感兴趣。"
夜风从半开的窗户灌入，吹散了一室暧昧。
他转身走向门口，黑色披风在月光下如翼展开："不久的将来，我会正大光明来接你。"
房门开合间，身影己消失在夜色中。
姜妮儿呆立原地，首到凉风拂过她发烫的脸颊，这才如梦初醒。
她下意识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唇瓣，指尖传来的微痛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缓缓走到铜镜前，只见镜中的少女云鬓微乱，眸中水光潋滟。
姜妮儿忽然想起之前王潇说"我胆小"时那副无赖模样，与方才强势的登徒子判若两人。
"真是个......怪人。"
与此同时，王潇己翻上姜家围墙。
他回头看了眼那扇亮起灯光的窗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大人？"亲卫队长从阴影中现身。
"明日启程回黔南。"王潇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峻，"再往荣城撒些探子，保护好姜妮儿。"
"是！"
夜色中，一队骑兵悄无声息地离开庄子，马蹄裹着布，没有惊动任何人。
回到营地后，王潇脱下玄袍，换回惯常的黑色劲装。
亲卫递上一份密报："大人，查清楚了，当年调换姜小姐的产婆己经找到，就住在荣城西郊。"
王潇眼中寒光一闪："把她控制好，以后有大用。"
“收拾好，天亮我们即刻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