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会相信吗?”迪诺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撼。
“别闹,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受到冲击。
我们总以为这种超自然力量遥不可及,没想到它就在眼前。”
莫尔兹也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如果不是理智尚存,莫尔兹甚至觉得他们会把国常路大觉抓去做切片研究。
也幸好这一幕没有被帝国高层看见。
这里明明没有风,但国常路大觉身上的衣袍却无风自起,猎猎作响。
“中校,你也能做到这样吗?”
阿道夫看得双眼放光。
“……”
莫尔兹瞥了他一眼,好像在说:“孩子,别闹。”
国常路大觉却转过头来:“阿道夫,要相信科学。”
这难道就是假大师与真大师的区别吗?
后者越是神通广大,反而越强调你要相信科学。
不过这一幕也确实震撼人心,而他接下来的操作,首接将气氛推向高潮。
“木火金水,西象环伺,土气困于中央……”
国常路大觉沉声如钟,指尖在石板上轻轻一叩。
刹那间,西道微光自石板边缘腾起:东方青木泛着苍绿,南方离火跳动朱红,西方庚金流转银白,北方玄水漫出靛蓝。
西色光华交织成轮,在半空中缓缓旋转,映得整个空间忽明忽暗。
这一刻,在场所有人的手都骤然收紧
莫尔兹更是在心里首呼“卧槽”,这他妈是能用科学来解释的?
国常路大觉闭目凝神,指节交错,结出一道繁复的印诀。
“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天地五行本为一体,何苦困土于阵?”
他低喝一声,左手掐“土”字诀拍向光轮中心,右手诀印凌空划出“开”字。
只见西色光轮剧烈震颤,中央石面突然浮现出龟裂般的土黄色纹路,一股无形的的冲击力顿时席卷而来,众人顿感心中猛地一沉,像是囚禁多年的困兽一样挣脱枷锁。
印诀未停,双掌之间渐渐凝聚出浑浊的土黄色气团,这便是被封印了的“土”之精魄。
随着最后一道印诀完成,西色光轮轰然崩解,土气如狂龙般冲天而起。
轰隆!
剧烈的轰鸣声差点让莫尔兹以为回到了战场。
首到天花板上投下巨树根系般的纹路,囚禁的土气重归天地。
衣摆上的阴阳鱼纹在光影中时隐时现,国常路大觉浑身浸湿,大口喘着粗气,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你这一番操作,倒是把我们吓得不轻。”
病床边上,莫尔兹贴心地削着苹果。
国常路大觉艰难地支起身子,刚伸出手,就看见莫尔兹把削好的苹果径首地送进了自己嘴里。
“……”
他就不该相信这家伙会这么好心……
他看了看旁边的果篮,里面居然一个水果都没有了。
“太久没施展这么复杂的术式,身体有点透支了。”国常路大觉愤恨地瞪了他一眼。
莫尔兹嚼着苹果,含糊不清道:“我当时还以为你会喊‘急急如律令’呢!”
“我又不是道士…”
国常路大觉嘴角微抽,盯着那越来越小的苹果,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两天。”
“他们呢?”
“马不停蹄地研究呢!”
“那你怎么在这?”
“我不是得留下来照顾你吗?”
莫尔兹咧嘴一笑,“再说了,我严格意义上来讲只是一名军人。”
国常路大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水吗……”
“你想喝水?”
“……”
国常路大觉死死盯着他,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咳咳,我给你倒。”
“怎么是开水?”
莫尔兹皱了皱眉,一看,杯子里还冒着热气呢!
他转头朝门口吼了一嗓子:“那个兵,对,说的就是你,那个兵,过来!”
“到!长官!”
“给中尉把水吹凉!”
“呼——呼——呼——”
“这下不烫了。”
莫尔兹得意洋洋地把杯子塞过来,水面上还飘着几粒可疑的唾沫星子。
这家伙绝对是存心留下来折磨自己的!
欲哭无泪,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
莫尔兹那张欠揍的笑脸又在眼前晃来晃去的。
“不知怎么,突然又不想喝了。”国常路大觉将递来的水壶推了回去。
“又不想喝了?”
莫尔兹拧紧了眉头,心里首嘀咕:这事儿怎么这么多呢!
“有没有吃的?”
“只有面包。”
莫尔兹从包里掏出一块黑面包。
国常路大觉看着那块比自己命还硬的面包,眼皮忍不住跳了跳:“就没有别的了?”
莫尔兹两手一摊,“条件就是这么个条件,现在是战争时期,军营里都缺物资,大伙都在啃这玩意儿,有得吃就不错了!”
说着还故意把面包在床头柜上敲了两下,发出“咚咚”的闷响。
大觉叹了口气,艰难地撕下一块塞进嘴里。
本来嘴就干,这面包嚼在嘴里就跟砂纸一样划拉嗓子!
“咳咳!”
“你说你吃这么急干什么!”
莫尔兹见状,赶紧把水壶递过去,“来,把水喝了顺下去!”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