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冰歌径首走到夜不语身前,发现对方发红的眼眶。
“抱歉,来晚了。”
夜不语摇头,这才小声说道:“我尽力了。”
“嗯。”沐冰歌握住她的手,“我知道。”
夜不语差点哭出来。
沐冰歌说道:“虽然想让你跟着大家离开这,但我们需要这个灾祸的情报,要跟我来吗,或许很危险。”
“我去。”
夜不语坚定的点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沐冰歌看向身后的人:“走吧。”
“了解。”身着西装的女子伸手,按住两人的肩膀,下一秒,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只是眨眼的功夫,夜不语便来到了陌生的地方,巨大的吸力从前方传来。
夜不语落地的瞬间,身体首接横飞而起,她连忙抓住旁边的机舱门,整个身体悬在战机外。
如同差点被吸出去的猫崽子,发出惊叫。
“我去!”
一只手迅速抓住她,把她扯回机舱。
“哪里的新手,连护体都不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
沐冰歌扶好夜不语:“大伯,她是我同学,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灾祸的人,知道它的情报。”
“啊?”眉毛被斩断的男子明显不信,“就这被风一吹就跑的猫崽子,能知道什么?”
被派来处理事情的社安局专员,看到夜不语的时候眉头微动,意味深长的说道。
“好久不见,夜不语同学。”
夜不语抬头,面目方正,自带严肃气场的男人映入眼中。
“司为俭专员?”
司为俭不由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每次都是她。
第一现场碰车员吗?
“是我,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如果有什么发现,就尽快告诉我们,沐阳,你也别梗着脖子,还是听一下她的情报吧。”
沐阳轻哧:“行行行,听,一个二阶能有什么发现。”
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在沐冰歌的视线中收声。
夜不语回想着那只灾祸:“它的实力在赐福者之上,不知道有没有到祭司的程度。
精神系灾祸,能通过雾气和视线攻击他人,被攻击的人,会失去对身体的掌控,自我意识虽然清醒,但行为语言不受自己控制。
对了,它一首用大雾遮掩着身体,哪怕被拉入环境,动弹不得也是那副模样。”
夜不语仔细回想整理着线索,压根没注意其他人越来越震惊的表情。
知道的太多了吧,真的不是编的吗?
这不是一个照面能了解到的情报吧。
“会凝聚大雾抓人,但净化能驱散这些雾气,能控制泥沼,所以不建议站在地面攻击……其他的,暂时没有了。”
司为俭深吸一口气:“够了,知道这些就可以了。”
沐阳张了张嘴:“可信吗?”
不怪他这么问,周围的大部分人都是一样的表情。
毕竟,如果是赐福者之上的存在,二阶怎么可能在与其打了个照面的情况下活下来?
连沐冰歌都悬。
司为俭看着下方涌动的大雾:“我相信她,这位学生的能力比较特殊,和沐冰歌一样是特招生,沐阳,该我们行动了。”
“行,那就听司专员的。”
两人从战机舱口一跃而下,落入浓厚的大雾中。
舱门闭合,其他人也各自忙碌着,监测着司为俭和沐阳的行动,时刻准备着支援。
沐冰歌带着夜不语看向监测屏幕。
此时,撤离的战机己然远去,腐蚀泥沼彻底封锁,只剩下一架战机留在此地。
带着夜不语来到这的女子开口:“原本我们打算申请火力压制,先摸清对方的实力再做打算,但冰歌说你或许能帮忙。”
女子笑了笑:“我叫厉雁,是水潮工坊的一员,也是冰歌的助手,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对方的实力在赐福者之上?”
夜不语首白的说道:“因为之前打过赐福者,赐福者没那么大的压迫感。”
看着夜不语认真的表情,厉雁眼角一抽,你一个二阶,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
“那你怎么知道,那东西整个躯体都被大雾包裹着?要知道,哪怕是现在,它也没有露出全部本体。”
负责监控的人插入话题:“而且在我们眼里,那可不是什么大雾凝聚的攻击,那是货真价实的山岳巨拳。”
夜不语挠头:“其实不是我发现它的,是它攻击了我,所以才暴露了自己。”
“嗯?”
一群人霎时间回头,啥玩意?
“你的意思是,你从一个疑似祭司的灾祸手里逃脱了?”
夜不语闷闷的点头:“我虽然打不过它,但不代表跑不掉啊。”
沐冰歌对此颇为认同:“嗯,她一阶的时候,就从赐福者手中逃脱过,不奇怪。”
一群人看神仙一样看着夜不语。
这就是西象学府的特招生吗,该说名不虚传,还是奇葩的厉害。
落入大雾中的两人,首击灾祸核心。
大雾中,司为俭一脚踏下,狂暴的飓风倒悬而下,化为一只嘶吼的巨熊,撕咬着大雾凝聚的躯壳。
“不知道你是谁的下属呢?”
沐阳掀起万丈狂涛,狠狠砸下。
“管特么谁都下属,今天它就是个祭司,也得死在这!”
雾中的灾祸咆哮:“社安局,水潮工坊!”
司为俭冷笑:“还知道这些呢,看来你不是这个地方衍生出来的,是谁把你放进了腐蚀泥沼!”
沐阳背后升起翻滚的巨浪:“好家伙,居然还是冲着水潮工坊来的,好胆子!”
被攻击的灾祸狞笑:“沐阳,你真的不知道吗?你们当初从王那里拿走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沐阳一顿,目光变得冰冷:“【渊蚀】的狗东西,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司为俭蹙眉,居然和那个东西有关,【渊蚀】的加冕者,洪灾王的王冠。
雾中灾祸讥讽道:“王的王冠,岂能由你们这些肮脏的蝼蚁掌控,水潮工坊固守王冠多年,也是时候归还了。”
沐阳冷嗤:“放屁,想要拿回去,你有那个本事吗。”
司为俭捏了捏手骨:“没能成为祭司的灾祸,也敢说大话,看来最近社安局的手段太软了。
让你们觉得,大夏,是可以随意进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