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不解的看向寇影:“怎么暴露的?”
“明明连大夏最先进的身份认证仪,负责查证的老师都没能识别我的身份,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寇影冷嗤:“你们身上扭曲的腐朽气息,怎么也遮掩不住。”
芭蕉耸了耸肩:“随你怎么说好了。”
又是虚空教徒,这些人怎么阴魂不散,不过她怎么进来的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告诉大家。
夜不语迅速回头:“这里有……”
“嘘!”
不知什么时候,芭蕉一只手己然扼住了夜不语的脖颈,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她背后。
另一只手上缠绕的绿色藤蔓蜿蜒盘旋,捆缚住寇影的影刺,并且将其毫不留情的甩到了远处。
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最糟糕的局面。
“别着急,我今天过来只是打个招呼。”
芭蕉口中哼着欢快的小调,似乎很享受当下的状况。
“你就不怕外面的人进来?”夜不语被藤蔓捆缚,动弹不得。
芭蕉附耳低语:“在他们眼中,我们只是在比赛,学生之间可以相互竞争对吧,而且这片区域只有我们三个,我们的对话传不出去。”
她抬眸看向热火朝天的赛场,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解。
“不可思议呢,三年前的考核那么严酷,都没能活下多少学生,现在如此温柔,不怕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吗。”
夜不语根本不敢接话,生怕对方回神一刀砍了自己。
但芭蕉不打算放过她。
按在脖颈处的手指用力,逼得夜不语抬头。
芭蕉笑眯眯的问道:“时间有限,回答我几个问题吧,严友是谁杀的?你的能力为什么如此特殊,你和忘川事变有关系吗?”
“不知道。”
夜不语挣扎着,试图抽出手给这人一巴掌。
芭蕉阴下脸:“不知道?那为什么严友宁可放弃风雷颂者的消息,也要让我注意你呢?”
靠,那个混蛋什么时候把消息传出去的?
夜不语被按的快要窒息,偏偏小鲸鱼还在看热闹,两只鱼鳍拍的啪啪响。
“哦豁,遇到危机啦。”
夜不语翻了个白眼:“滚。”
一语双关的骂两个人。
芭蕉冷着脸:“硬骨头可没有好下场。”
就当她准备下点功夫的时候,脚下的影子猛然凸起,化作利刃刺向她的胳膊。
“放开她。”
站起身的寇影抹掉唇边的血迹,脚尖微动,铺天盖地的黑影铺展开,沿着芭蕉事先布好的遮掩阵,渲染蔓延。
“只要破了你的阵法,今天你必死无疑。”
芭蕉瞳孔微缩,松开夜不语,扯开一个通道往后退去。
她可不想对上兰怀玉那个疯子,更何况外面不止兰怀玉一个,可惜了,不能从这里把人带走。
她深深看了眼寇影。
“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手段,寇影同学,你也很有意思。”
芭蕉进入通道,朝着夜不语挥了挥手,轻快的说:“下次再见啦,希望下次见面,你不会弱的让我连杀的兴趣都没有。”
夜不语咬牙切齿,抬起花诏,稳住颤抖的手,朝着即将消失的芭蕉打出一发子弹,射出的子弹穿透残留的虚影,打到空处。
“咳咳咳……”夜不语放下枪,捂着脖子咳嗽。
急步赶来的寇影蹲下身:“你没事吧。”
夜不语摇了摇头:“你应该破了她的阵法,把她留下的。”
寇影苦笑:“我骗她的,以我现在的能力破不了那个阵法。”
夜不语瞪大了眼睛:“啊?骗人的。”
“对,骗她的。”寇影扶起她,“我没办法破她的阵法,之所以选择这种声势浩大的方式,也只是想引起几位校长的注意。
本想着破不了就拖延时间,我都准备好我的大杀器了,没想到她十分干脆的跑了。”
寇影叹息,他设想的布局,好像从来没有成功过,可能也和他的倒霉有关吧。
“说来可笑,我自认为数据机械不会骗人,只要计算布局得当,就能解决大部分事情,但每次都没有完美成功过。
就像我身上挥之不去的倒霉气息,时刻提醒着我,意外总比计划来的要早。”
夜不语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迹,哭唧唧的抽了抽鼻子。
“你说我怎么就那么难呢?这才几天,我才觉醒几个月,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让我见了。”
感受到夜不语对自己命运的扼腕叹息,寇影十分感同身受。
“倒霉这种事情,有时候会让自己发笑。”
夜不语非常合时宜的笑出了声:“是啊,我就想看看,人到底还能倒霉到什么程度。”
十级天灾和顶级人祸,轮流祸祸,我就不信了,接下来的人生还能遇到比这更离谱的事情吗?
两个倒霉蛋互相看了一眼,发出无语至极的哼笑。
等寇影的黑影退去,正在考核的考生果真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寇影看了眼外界的老师:“要现在告诉他们吗?”
“我退出考核去说,别耽误了大家。”
夜不语一边治疗自己一边找寻着身上的退出按钮。
“等一下。”
寇影伸出左手,手腕上镶嵌着锆石的合金手镯倏然变形,顺着手臂延展覆盖整个手臂。
他对准灾祸最为密集的地方发出攻击,凝聚压缩的能量化为暗沉的黑色光芒,从掌心骤然射出,所过之处,一切灾祸都被化为灰烬。
巨大的赛场被贯穿,劈开灾祸浪潮,让所有人为之侧目动容。
寇影收回手,将一半积分转给夜不语:“答应了沐冰歌和楼观山要关照你,这些积分收下吧。”
夜不语看着自己飙升的积分,心情十分忐忑,她何德何能,能遇到三个大佬保护。
她伸出手:“最后一点能量了,还能帮你治疗一次。”
寇影点头,在一次击掌过后,夜不语按下退出按钮,消失在比赛场中。
“唉,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脾性相投的同学,没想到这么快就离场了。”
寇影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感受着身体内部不断涌现的力量,低语道,
“绝对的治疗,可是一份难能可贵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