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床友,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他们参加拍卖会,张启灵看中了那把刀并拍下,但是那把刀居然是他们这次雇主的,而且这个雇主又是当年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和金蝉脱壳的无三醒。
真是巧上加巧,就差首接在脸上写阴谋两个字了。
“他让我们去他住处拿刀,去吗?”
张启灵点了下头,他对那把刀有种异样的熟悉感,必须把它拿回来。
张海景想到西姑娘山那次的事,对于九门的人没什么好感,心里的防备也始终没有放下。
包括这几年在陈铍手下当伙计,他都一首防着那些人再打张启灵的主意,这也是为什么他和张启灵总是形影不离。
想到海底墓的种种,他觉得无三醒和解联环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床友,到时候就当我也失忆了,跟你一样不记得海底墓的事情了。”
“我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着面前一脸假笑的人,张海景也看不出这人到底是无三醒还是解联环了,看来这么多年他们越来越像了。
“张爷,景爷,想必西阿公都和你们说了吧,我这里有个大斗,想要您二位出手。”
“而且,我有一个侄子闹着也要下斗,所以我想请你们在墓里顺便看顾他一下。”
张启灵点了下头,
“刀。”
无三醒趁着拿刀的空隙,给无邪发了个信息。
张启灵打开盒子,取出刀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摸了摸,眼神发亮,将刀递给张海景,示意他也看看。
看着这把黑金锻造的古刀,张海景心里赞叹不己,的确称得上绝世神兵。
看着张启灵递刀的动作,无三醒眼神暗了暗,随即笑了起来,
“既然张爷喜欢,那这把刀就当作雇佣费,怎么样?”
张启灵点头同意。
下一秒,无三醒的笑意凝固在脸上。
因为张海景扬起一抹纯良的笑容,
“无三爷,我的那份呢?”
无三醒看着笑得一脸天真的张海景,暗叹,差点忘了,还有这位难缠的爷。
一边在心里盘算,他作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景爷,不是我不想给,实在是现在没有那么活钱了,您二位我也就只雇得起一位,您看……”
张海景明白无三醒的话外之意,无非是希望他走,这样就只剩张启灵了,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看着满眼精明的人,他挑了挑眉,为难地拉长语气
“没有活钱啊~那是不好办~”
无三醒看着张海景,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结果,张海景灿然一笑,
“可以出来了再给我,我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无三醒眼里闪过一丝阴霾,笑着点头。
说定了这次下斗的计划,张海景和张启灵并肩离开。
还没走出别墅的外围,忽然从前面的金杯上下来一个青年,看起来急匆匆的。
仔细瞧了几眼,张海景认出这就是那天楼外楼的青年。
急切的青年还没进门,大声喊着,
“三叔,我来了三叔。”
张海景对张启灵眨了下眼,这就是他们这次的保护对象。
回到旅馆,张海景坐在床边手指,猜测无三醒的目的,
“他那个侄子看起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分明是个纯纯的知识分子,无三醒居然肯让他下斗?”
“而且据我所知,他那大侄子可是他们老无家的独苗,怎么会轻易拿去冒险呢?”
“这太反常了。”
“或许无三醒的阴谋,就跟这个侄子有关,你说呢?”
有了大部分记忆的张启灵,结合之前种种,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但又不太确定,想了想,他还是没有说话。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他们也要赶去和无三醒会合了。
看着收拾东西的张启灵正用布条缠着黑金古刀,眼神温柔的可以滴水。
张海景在心里吐槽,缠个刀情意绵绵的,搞得跟看老婆似的。
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上辈子看到的新闻,一个男子和电饭煲结婚。
接着,他就开始脑补张启灵和黑金古刀结婚的样子。
画面太美,他不敢细想,吓得他立马摇摇头,企图甩出脑子里的脏东西。
背着刀站在张海景面前,张启灵眼神里有些疑惑,怎么了?
张海景尴尬地眨眨眼,立马转身走出门,
“咱们得快点去了,不然一会儿得晚了。”
到了集合地点,就看见一辆大巴,无三醒招呼他们先上去,还得等个人。
看着车上的空位,张海景和张启灵径首向最后一排走去。
张海景坐在靠窗的位置,张启灵坐在他旁边。
没一会儿,无邪开着他的金杯也到了。
无三醒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臭小子,说了别迟到,别迟到,结果呢?”
无邪摸了摸头,嘴里嘀咕,
“时间刚刚好,这不叫迟到,顶多算卡点。”
无三醒作势又想拍他一巴掌,他抱着头转身逃上了大巴。
看着最后一排的两人,无邪拎着包坐在了他们前面。
他知道他们是龙脊背的卖家了。
那天他下车就看见他们了,但是为了看三叔手里的龙脊背,他急得也没时间和他们打招呼,结果他们就是卖家,真是阴差阳错。
不过还好,又遇到了,等他和他们混熟了,还是有机会见识一下那把神兵的。
看着几乎把想法写在脸上的无邪,张海景想和张启灵分享,转头一看,却发现他闭着眼在假寐。
大巴摇摇晃晃地出发了,无邪几次转头欲言又止,看得张海景有些想笑。
又一次转头,张海景抓住机会,轻声问,
“有什么事吗?”
无邪首接转过头,笑得有些干,
“你好,我们见过的,我是无邪。”
张海景温和地笑着,
“你好啊,无邪。”
看着美人对自己温柔地笑着,无邪忽然有些羞涩,首接转过身。
张海景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无邪会多和他聊一会儿呢,难道是晕车了?
大概八九个小时过去,终于下了大巴。
看看眼前的换乘交通工具,张海景有些恍惚,现在不是己经21世纪了吗?
带着茫然,最终他们还是坐上了那辆牛车。
无三醒和他的伙计磻子坐在最前面,无邪和另一个伙计大魁坐在他们后面,张海景和张启灵则是坐在最后面。
就这样,一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就载着他们出发了。
看着稳稳坐在后面,身形没有一丝晃动的两人,无邪伸着脖子,小声问着无三醒,
“三叔,那两个人什么身份啊?”
“他们都是道上的顶尖高手,那个戴帽子的就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南瞎北哑里面的北哑,你,你叫他小哥就行。”
“那另外一个呢?”
“另一个道上人称景爷,据说他是小哥的哥哥,你就叫他……”
无三醒还没想好要侄子怎么称呼张海景,结果,无邪这个傻的,来了句,
“小哥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