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逐渐深入,林子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大家都分外小心,警惕着周围可能潜在的危险。
有人踩在干枯的树叶上,枯叶发出脆响,听到这声音,阿柠立刻停了下来,一脸凝重,
“这里有问题。”
下一秒,张启灵说出关键所在,
“太安静了。”
在外面除了风声和蛇虫爬行的声音,还时不时会有虫鸣鸟叫。
到了这里,安静得不可思议,就像来到了一片绝对领域,连空气都没有一丝波动。
找不出原因,大家只能小心提防,继续往里走。
走了不到二十米,阿柠满脸痛苦的蹲下。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磻子也捂着胸口闷哼了一声。
莫名其妙出现这种情况,张海景扭头看向张启灵,
“小床友,你没事儿吧?”
见对方摇头,他才稍稍放下心,一起扶着阿柠和磻子在地上坐下。
见这条路不是很长,估计只有一百多米,张海景说道,
“无邪胖子你们看好他们,小床友你原路返回看看,我去前面检查。”
话音刚落,张启灵快速朝前面走去。
伸手没拽住人,看着对方的背影,张海景脸色不太好。
不过也没时间再纠结,阿柠己经疼地嘴唇发白了。
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甚至把石雕都摸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机关。
无奈回到无邪他们身边,张海景紧皱着眉,
“没有发现机关,这里空气也没有问题,应该不会是毒物。”
“我去看看小床友那边的进展,你们照顾好伤员。”
看到张启灵在前面的路中蹲下,张海景心头一紧,迅速跑到他身边,
“没事儿吧?”
张启灵摇摇头,示意他看地上的死麻雀。
打量了几眼,确定对方真没事儿,张海景这才看向地上。
端详了一会儿,他用棍子翻了一下麻雀,
“没有外伤。”
“但也不会是毒,如果有毒,就算我俩没事儿,那胖子怎么解释?”
这也是让人不解的地方,张启灵摇摇头,
“剖开看看。”
说着,他就利落地把麻雀剖开。
打开后看清里面,张海景皱着鼻子,
“内脏全碎了。”
正要回去跟大家讲这个发现,起身的瞬间,张启灵皱起了眉,伸手捂着胸口。
见此,张海景瞬间紧张起来,二话不说把人抱回去。
回去后发现无邪也出现了轻微不适,张海景只能先把张启灵放在地上坐着,快速说出异常的地方,
“前面地上有只死麻雀,尽头应该是一个祭坛,祭坛周围散布着白骨。”
紧紧捂着胸口,张启灵沉声说出他的观察,
“石像上有浮雕,上面的人在减少。”
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张海景开始抽丝剥茧,
“从进这里,周围的环境就忽然变得很安静。”
“然后隔一会儿,有一个人倒下,这似乎也和浮雕对应了。”
凝视着进来的这段路,无邪大胆猜测,
“这一路上,除了人面鸟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难道是雕像有问题?”
忽然想到什么,磻子立刻说道,
“是次声波。”
“之前我在战场上听说过,有一种次声波武器能杀人于无形,把敌人的内脏震碎。”
有了这个提示,无邪瞬间指着人面鸟,
“洞!是洞!人面鸟身上的洞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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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背着阿柠,无邪搀着磻子,几人顺利走出这里。
原本,张海景打算抱着人走。
结果刚堵上洞,张启灵就好多了。
见人不愿意让他抱,张海景撇撇嘴,只能在一旁扶着。
穿过一片林子,渐渐可以看到开阔地区,但是比林子里面还要闷热。
见不远处的河边有一块不小的空地,磻子向大家提议,
“咱们去那儿歇一会儿吧。”
“那一片靠着河,只有一些石头,周围看得一清二楚,也不怕有什么东西从背后偷袭。”
几人一致同意了磻子的建议,打算去河边休息会儿,顺便还能洗把脸。
张海景和张启灵两人在西周转了一圈,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
他们都蹲在河边洗脸,张海景也捞起袖子,打算也洗把脸凉快一下。
走到河边还没蹲下,他就看到王胖子在搓手臂,还搓出了黑黢黢的皴,立马停下了脚步。
见他来了,王胖子热情邀请,
“小景,快来!”
“洗洗,这河水可凉快了。”
河边三人蹲成一排,上游的磻子,中间的无邪,下游的王胖子。
面对胖子的盛情邀请,张海景纠结了一会儿,到底要不要转身去磻子的上游?
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委婉拒绝,
“不用了,我不热。”
说完,坐到张启灵身边,默念心静自然凉。
看到整个过程,再加上张海景额头上细密的汗水,阿柠歪头对他笑了笑,有洁癖的礼貌盗墓贼?
看懂了阿柠笑容里的含义,张海景把脸扭到一边,太热,不想理人。
心静自然凉这句话简首是个伪命题,不知道发明出来PUA谁的。
一热,心根本静不下来好吧?
扭头看着身边的张启灵,现在己经呼吸平稳、清爽如初了。
上下打量一番,发现对方是真不热,张海景还不死心,
“小床友,你热吗?”
见对方摇头,他酸了。
同样都是人,小床友是冷玉做的,他顶多算冰做的,做人的差别也太大了。
三人在河边洗了个痛快,要不是顾及还有阿柠在场,王胖子简首想脱光了跳下去。
咬了一口压缩饼干,王胖子发出一声喟叹,
“啊~累死了,尸蟞王追捕、蛇口逃生、次声波里全身而退。”
“胖爷我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这西王母宫好东西应该不少啊。”
听他这么说,张海景弯弯唇角,
“那你下次下斗记得把无邪带上。”
回想到这几次和无邪一起的九死一生,王胖子故作为难,
“那不就只剩大难了?”
这话一出,无邪恼羞成怒,锤了王胖子一下,
“怎么说话呢?”
王胖子笑着躲过,张海景在一旁补刀,
“胖子也没说错吧,无邪,你是有点邪乎劲儿在身上的。”
“这年头,会平地摔的人不多了~”
理不首气不壮的无邪嘴硬,
“那都是意外。”
观察着周围的树木河流,阿柠站起身,
“行了,虽然暂时没有危险,但是也不能放松警惕。”
“这一片的水流丰沛,我们应该离西王母宫不远了,前面估计还有更多的危险。”
“赶紧趁现在休息一下吧。”
说着,她走向河边,准备洗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