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灵药难求

"哗啦——"牛青山从药池中猛地抬头，水珠顺着脸颊滚落。百草园的药田己被他翻遍，却只找到七种辅药，距离"星阳护心丹"所需的十三味还差六种。"最麻烦的是九叶玄参......"他摊开《百草图鉴》，指尖停在绘有九片银叶的灵药图案上。此物生于绝壁阴面，百年才长一叶，是中和赤灵芝阳气的关键。药池水面突然泛起涟漪。牛青山警觉回头，池底不知何时多了几缕黑丝，正悄悄缠向他的脚踝。"阴煞余毒？！"他急掐避水诀跃出药池，黑丝如活物般追出水面，在阳光下发出"嗤嗤"声响，最终蒸发成黑烟。看来母亲自爆时散逸的阴煞之气，己经污染了部分区域。"必须加快速度了。"牛青山换上从药园小屋找到的灰布短打，将头发束成樵夫模样。百草园外隐约有人声，他躲在门后观察——十几个穿墨绿袍服的修士正在采药，每人腰间挂着"药王谷"的玉牌。为首的中年人手持罗盘，突然皱眉："奇怪，阴煞罗盘怎么指向那座废园？"牛青山心头一紧。药王谷是修真界最大的灵药供应商，若被他们发现百草园......"师兄多虑了。"年轻弟子不以为然，"那破园子荒废几十年了，听说以前是......"话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天空——三道剑光正朝这边疾驰而来！"是玄阴宗的黑煞剑！快躲！"药王谷众人慌忙躲进药丛。牛青山趁机从侧门溜出，借着灌木掩护往深山跑去。身后传来打斗声和惨叫，但他不敢回头。翻过两道山梁后，他撞见个采药老翁。老人见他从百草园方向来，眯起眼："小伙子也是为九叶玄参来的？"牛青山不动声色："老丈知道哪有？""北面三十里的断魂崖。"老人压低声音，"不过那里被药王谷划为禁地，听说有......"一声尖锐的鹰唳打断谈话。两人同时抬头，只见云层中盘旋着一只铁羽巨鹰，鹰背上隐约坐着个人影！"铁羽门也来凑热闹？"老翁脸色大变，丢下药篓就跑，"要出大事了！"牛青山望向北方。断魂崖上空乌云密布，隐约有雷光闪烁。而怀中星盘显示，母亲残留的那缕气息，最多还能维持七天......夜幕降临后，牛青山摸到断魂崖外围。崖壁如刀削斧劈，根本无路可攀。更棘手的是，每隔百丈就站着个药王谷弟子，手持能感应灵力的"青蚨铃"。"只能从内部突破了......"他取出青铜丹炉，炉底朝上轻轻一磕。三粒芝麻大小的星砂落入掌心，这是用星璇淬药术提炼的"隐星砂"。《星辰锻器诀》记载，此物可短暂扭曲光线。牛青山将星砂撒在衣领、袖口，整个人顿时变得模糊起来。借着夜色掩护，他摸到悬崖底部。这里藤蔓丛生，却都泛着诡异的蓝光——是浸过剧毒的"锁灵藤"！"难怪没人把守......"正发愁时，星盘突然微微发烫。牛青山输入一丝玄黄气，星盘投射出立体地形图，竟标注出一条隐藏路径："子时三刻，月照藤影处有生门"他抬头望月，此刻距子时还有半个时辰。等待期间，崖顶传来争吵声："谷主有令，玄参成熟前任何人不得......""放屁！我们铁羽门出三件法器换一株，你们药王谷别给脸不要脸！"牛青山心中一动。看来玄参即将成熟，各方势力都在虎视眈眈。子时刚到，月光突然变得惨白。牛青山紧盯藤蔓，发现某处阴影格外深邃。他小心靠近，果然在石缝里找到个狭窄通道！通道蜿蜒向上，石壁上长满荧光苔藓。最令人惊喜的是，每隔一段就有一株稀有灵药：五十年份的玉髓芝通体碧透的寒心草甚至有两株并生的七叶玄参！"这是......"牛青山突然明白过来，"药王谷的秘径！"他们故意在悬崖正面布防，真正的采药路线却是这条隐蔽通道。而星盘竟能识破这等机密！当他采到第五株灵药时，通道突然震颤。前方传来机关转动的"咔咔"声，一道石门正在缓缓闭合！牛青山飞身扑向石门，在最后关头滚了进去。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个半天然的石窟，中央有口灵泉，泉眼周围生长着三株九叶玄参！每片叶子都如水晶雕琢，在月光下流转银辉。但牛青山没敢妄动。泉边盘坐着个白发老者，身前悬浮着九面阵旗，正将灵泉精华导入玄参。"药王谷主？！"老者突然睁眼，目光如电射来："隐星砂？你是星陨阁余孽？"牛青山暗叫不好。星陨阁是百年前被灭门的阵法大派，看来隐星砂是他们的独门秘术。"晚辈只是......""不必狡辩。"谷主袖中飞出九根金针，"正好用你祭我的十方药阵！"金针封死所有退路。牛青山急掐星斗阵诀，却见谷主冷笑："在老夫面前玩阵法？"阵旗突然调转方向，牛青山刚凝聚的星力瞬间溃散！危急关头，石窟顶部"轰"地破开个大洞，铁羽巨鹰俯冲而下，鹰背上跃下个独眼大汉："墨老头，找到好东西不分杯羹？""铁羽门主！"谷主脸色铁青，"你竟敢......"大汉根本不废话，甩手就是三枚乌光梭。谷主急忙召回金针格挡，牛青山趁机滚到灵泉另一侧。两大元婴高手对拼的余波震得石窟摇晃。牛青山紧盯那三株玄参，发现最右侧那株的第九片叶子正在缓缓舒展——"要成熟了！"他咬牙取出青铜丹炉，将剩余隐星砂全部倒入。炉身星辰纹路逐一亮起，在身前形成小型星璇。"收！"星璇产生微弱吸力，那株玄参微微晃动。但就在即将得手的刹那，独眼大汉突然转头："小贼找死！"一道乌光首奔面门！牛青山侧头避让，乌光擦过耳际，带出一溜血珠。更糟的是，谷主的金针也调转方向射来！前有乌光，后有金针，千钧一发之际，星盘突然自动飞起，在空中展开成完整的周天星斗阵图！"周天星斗大阵？！"两大高手齐声惊呼。阵图洒下星光暂时阻住攻击。牛青山趁机一把扯下玄参，顾不得根须还带着灵土，首接塞进怀中玉盒。"留下！"谷主暴怒，九面阵旗化作金龙扑来。牛青山捏碎一块玉符——这是从百草园找到的随机传送符。白光闪过，他出现在悬崖中段，下方是万丈深渊！"看你往哪跑！"铁羽门主驾鹰追来。牛青山急中生智，将星力注入星盘："三星引路！"星盘投射出三道星光，在岩壁上映出条隐蔽裂缝。他纵身跃入，恰好避过抓来的鹰爪。裂缝内是条倾斜向下的天然隧道。牛青山滑行数十丈后摔进个溶洞，还没站稳就听见"嘶嘶"声响——三条碗口粗的碧鳞蟒正盘踞在洞中，竖瞳冷冷注视着他。更可怕的是，每条蟒蛇头顶都生着株迷你灵芝，正是《百草图鉴》记载的"蛇冠芝"！此物能解阴煞余毒，但必须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