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隐脉贯通

"咔嚓——"牛青山胸口的青铜心脏彻底碎裂，但诡异的是没有一滴血流出——那些碎片悬浮在半空，每一块都映照着不同的画面：左上方碎片里，小蛮正在被九条月光锁链拖向妖月；右下方的碎片中，县令府邸的地面正在玉化成丹炉内壁；最中央的碎片里，星璇留下的青铜指环正在......自行溶解！"原来这才是道契......"牛青山突然明悟。所谓"道契初成"根本不是指自己与小蛮的连结，而是整个县城早己被炼成一张巨大的契约——所有百姓都是契约上的"押印"，而他们的生命精气就是维持契约的......丹墨！"师兄......"小蛮的声音突然从所有碎片中同时传来。不是求救，而是某种诡异的共鸣——她的身体正在妖月照射下虚化，不是消失，而是转化成三百六十道紫金色光线，每道光线都连接着一名昏迷的孩童！更可怕的是牛青山自己的变化：皮肤表面的金属光泽正在褪去，露出下面新生的、布满星纹的躯体；原本被妖毒侵蚀的经脉里，突然涌现出七条从未见过的暗脉；最惊人的是影子——那九条狐尾状的锁链正在重组为......剑形！"星璇的......"牛青山突然跪倒在地。不是虚弱，而是某种古老传承正在强行贯通他的隐脉——每一条新出现的暗脉都对应着《留情剑歌》里缺失的一式！"铮！"悬浮的指环残片突然炸裂。不是毁灭，而是化为七枚青铜古篆，依次烙印在牛青山新生的暗脉上：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每烙印一枚古篆：对应的暗脉就会亮起星光；县令府邸方向就传来一声琉璃破碎的脆响；最诡异的是小蛮——她每被一道星光照射，身体就会恢复一分人形！"北斗炼形......"牛青山想起《青丘药典》的禁忌篇。这不是普通修炼法门，而是专门针对妖族本命丹的......反炼大术！"哗啦！"他猛然扯开衣襟。胸口剑窍中的小剑虚影正在暴涨，不是实体化，而是与七条暗脉共鸣后显化出完整形态——剑身上除了原有的"以丹斩道"西字，此刻又浮现出三行新的铭文："一剑留情""二剑断缘""三剑......"第三行文字尚未完全显现，整个柴房突然剧烈震动。不是地震，而是所有玉化的地面都在翻卷，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青铜丹鼎！每个鼎中都蜷缩着一名孩童，鼎底燃烧的正是他们的先天元气！"原来如此......"牛青山终于看透全局：县令以整座县城为炉；以百姓为药材；最终要炼制的不是人丹，而是......逆转生死的禁忌道器！"轰！"七条暗脉突然同时剧痛。不是受损，而是某种更可怕的异变——每条脉中都涌出一股属性截然不同的灵气：天枢脉喷出赤红火灵；天璇脉溢出靛蓝水精；最可怕的是摇光脉，竟然钻出半截......狐尾剑意！"啊！"牛青山仰天长啸。不是痛苦，而是七种灵气在体内碰撞后产生的奇异共鸣——他的影子彻底剑化，而实体却开始妖化！更惊人的变化发生在高空：九轮妖月中的狐狸虚影突然同时跃下。不是攻击，而是扑向那些青铜丹鼎——每只狐狸没入鼎中，就有一个孩童的身体玉化成丹丸！"住手！"牛青山挥动影子凝成的长剑。不是劈砍，而是划出《留情剑歌》的起手式——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让最先扑下的三只狐影突然......凝固在半空！"第一剑......"他踏步上前，剑尖轻点第一只狐影的眉心。没有实质接触，但狐影体内突然迸发三百六十道星光——正是被吞噬的孩童先天元气！"留情！"随着这声轻喝，凝固的狐影轰然炸裂。不是毁灭，而是还原为最纯净的月华，那些被玉化的孩童纷纷恢复人形！但牛青山还来不及欣喜，就发现自己的手臂正在......玉化！从指尖开始，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青金色。不是妖毒侵蚀，而是过度催动剑意的反噬——每救回一个孩童，他自己就会妖化一分！"师兄......"小蛮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牛青山回头时，这丫头正捧着自己妖化的右手——她的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青铜铃铛，铃舌竟是......半截星璇的断剑！"铛——"铃声响起的刹那，整个县城的时间仿佛静止。只有牛青山能看见——所有正在玉化的地面都浮现出星纹，而那些纹路正在组成西个大字："灵气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