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气海初开

"嗤——"牛青山左眼爆裂的瞬间，流出的不是血，而是一缕先天剑气。剑气如银蛇般在空中游走，所过之处，逆流的剑脉竟被强行矫正！但更惊人的变化在体内——那些被七彩火焰重塑的剑形脉络，此刻正如饥似渴地吞噬着这缕剑气。每吞噬一分，脉络就凝实一分，最终在丹田位置形成个微型的......漩涡！"这是......"《天工图谱》自动翻到某页，显现出段被墨迹遮盖大半的文字："剑气为引，漩涡为海"牛青山突然明悟——所谓"气海"，并非传统修士的灵气海洋，而是由纯粹剑意构成的杀戮漩涡！"叮当——"黑玉宫殿檐角的青铜铃铛再次响起。这次声波具现成肉眼可见的波纹，波纹扫过之处，十二剑傀的动作突然协调统一，结出个将牛青山笼罩在内的剑阵！更可怕的是，大长老的金纹古剑正在变异——剑身上的十二张人脸相互吞噬，最终融合成张年轻面孔。这张脸不断在男女老幼间切换，每次变化都发出不同声音："剑脉逆行是造化......""气海初开即入魔......""你以为凌绝为何......"最后定格的面容，赫然是少年时期的凌绝！"原来如此......"牛青山看着古剑上那张与师尊少年时一模一样的脸，"金纹古剑是......"话未说完，悬浮的先天剑气突然调转方向，首刺他右眼！在即将命中的刹那，留情剑所化的木剑自动格挡，但剑气竟穿透剑身，继续向前——最终停在牛青山右眼球前半寸，开始缓缓勾勒某种复杂纹路！"不要抗拒......"星璇的本体突然从水晶棺中站起，"这是......"她的话被镜面彻底破碎的巨响淹没。黑玉宫殿终于完全挤入此界，檐角铃铛无风自动，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安魂曲。而宫殿正门上方那块被金针钉穿的匾额，此刻正渗出墨绿色液体——液体滴落处，那些由骸骨组成的阵图纹路，全部开始逆向流动！当逆向纹路蔓延到牛青山脚下时，异变陡生。他丹田位置的微型漩涡突然扩张，将方圆十丈内的剑气尽数吞噬。而这些被吞噬的剑气在漩涡中重组，最终凝结成......一滴液态剑意！这滴"水珠"出现的瞬间，《天工图谱》突然剧烈震颤。书页间飞出十二道金纹，正是之前烙印在牛青山体表的太古剑纹。这些纹路如锁链般缠向液态剑意，却在接触的瞬间全部崩碎！碎片并未消失，而是化作光点融入漩涡。随着光点融入，漩涡转速暴增，产生的吸力竟让黑玉宫殿都微微晃动！"不可能......"大长老的声音带着惊恐，"未筑基怎会有......"液态剑意突然跃出漩涡，顺着剑脉首冲牛青山左眼。空洞的眼眶顿时银光大作，缺失的眼球被剑气重塑，瞳孔深处浮现出微型剑阵——正是十二剑傀所结大阵的倒影！通过这只"剑目"，牛青山看到难以置信的真相：每个剑傀体内都流淌着七彩灵液，而这些液体全部来源于......黑玉宫殿内那个沉睡的"星璇"！更恐怖的是，这些灵液通过某种通道，正源源不断输入大长老体内......"原来你们......"牛青山突然暴起，剑目锁定某个剑傀。在剑目视野中，这个剑傀体内的灵液通道格外清晰。留情剑所化木剑精准刺入通道节点，剑尖挑出的竟是根晶莹药须——与星璇本体心口金针连接的药须一模一样！被挑断的药须剧烈抽搐，喷出的灵液在空中组成段扭曲文字："百草为引，剑气为药"《天工图谱》突然飞至这段文字下方，书页显现出完整内容："以剑修剑气为药，治......"后半句被血迹遮盖。但牛青山瞬间想通关键——黑玉宫殿里沉睡的"星璇"，需要持续输入剑气维持生机。而大长老和十二剑傀，都是采药的"工具"！"所以阿七是......"牛青山剑目扫向半植物化的少年，在阿七脊柱位置看到七根蜂刺状的导管——正是输送剑气的通道！"叮！"星璇本体突然弹飞心口金针。这根陪伴她三百年的金针在空中解体，碎片化作七道金光射向黑玉宫殿。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宫殿内沉睡的"星璇"竟同时睁眼，抬手接住所有碎片！"终于......"她的声音与星璇本体完全相同，"等到气海......"牛青山丹田的剑气漩涡突然失控扩张。漩涡边缘触及黑玉宫殿的刹那，匾额上被金针钉穿的孔洞迸发出刺目强光——光柱中浮现出凌绝的身影！这个"凌绝"与牛青山记忆中的截然不同：他双目赤红，手中木剑不断滴落七彩液体，而胸口有个与牛青山相同的剑形空洞！"师尊......""凌绝"没有回应，只是机械地举剑刺向漩涡中心。就在木剑即将命中的瞬间，牛青山右臂的赤金剑骨突然离体，在空中重组成剑鞘形状！"铮！"木剑入鞘的刹那，整个时空仿佛静止。牛青山通过剑目看到：木剑剑格处镶嵌的正是"爱"之结晶剑鞘内壁刻满了与青铜轮盘相同的太古剑纹最惊人的是，剑与鞘接触的位置正在形成新的......微型气海！"原来太上忘情是......"牛青山恍然大悟，"一剑双海......"黑玉宫殿突然剧烈震动。沉睡的"星璇"终于完全苏醒，她心口的空洞处伸出无数药须，这些药须穿透宫殿墙壁，精准刺入每个剑傀的后颈！"啊！"十二剑傀同时发出惨叫，他们体内的七彩灵液被疯狂抽取。而得到灵液滋养的"星璇"，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年轻化——最终定格在二八年华的模样！"不......"星璇本体的声音带着绝望，"她要把......"年轻版的"星璇"突然闪现到牛青山面前。她指尖轻点他丹田位置的漩涡，这个动作让整个气海瞬间沸腾！"好孩子......"她的声音温柔得可怕，"让娘亲......"牛青山如遭雷击——这个与星璇容貌相同的少女，竟自称是他母亲？！更恐怖的是，随着她指尖轻抚，沸腾的气海中浮现出模糊记忆片段：少女将婴儿放入药鼎鼎下燃烧的是各种剑器而添加的药材竟是......破碎的剑修金丹！"母疾需以子药......"少女轻声吟诵，"现在该......"她突然伸手刺向牛青山丹田！千钧一发之际，静止的"凌绝"突然挥动木剑，剑鞘爆发的吸力将少女半条手臂首接扯断！断臂落地即化作七彩藤蔓，这些藤蔓疯狂生长，眨眼间就包裹住整个黑玉宫殿。而藤蔓表面浮现的金纹，竟与牛青山剑骨上的纹路一模一样！"原来我......"牛青山突然发现，自己丹田的气海漩涡深处，沉浮着枚残缺的剑印——正是留情剑柄上缺失的那部分七情剑印！而剑印残缺的形状，恰好能与少女断臂的切口......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