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柠略显尴尬的埋头,学着他们翻石头,还真有一只!
“哇!我这只好大!”
几个孩子赶紧围过来,“快把它抓住,别让它跑了!”
“姐姐,我帮你抓。”于飞带着手套,利落出手,扔进桶里,“姐姐,你运气真好。”
“你好厉害!”虞柠惊讶赞叹。
于飞:“小意思。”嘴角的笑根本藏不住。
后面大约是运气用完了,一只螃蟹都没找到,倒是小鱼捉了几条,烤来够于飞吃了三分饱。
虞柠干脆捡石头,河里的石头颜色好看,又光滑,很适合在上面画画。
孩子们不放弃,还在找,一个瘦瘦的小男孩大声喊:“快看,那里有东西在动!”
只见一只乌龟?在岸边的草丛里挣扎,应该是前几天一首下雨,河水上涨,前天放晴后,从其他地方冲到这里来的。
几个孩子将它团团围住,不费劲就抓到了,乐乐抱着乌龟过来,“小柠姐姐,这只乌龟送给你,谢谢你的绿豆糕,还有给我编头发。”
虞柠可不好意思收孩子们的东西,更何况是那个小男孩发现的。
“没关系,我也谢谢你们带我一起玩,这只鳖我就不要了,你们带回去吃吧。”
乐乐急了,“姐姐,我弟弟也说送给你,你别拒绝我们嘛。”
“对啊,小柠姐姐你是我们的新朋友,这只乌龟就当是礼物。”于飞在一边附和。
乐乐弟弟就是发现乌龟的小男孩,现在正眼巴巴的看着她。
虞柠感动地接过来,“那我就收下了,你们以后可以来我家找我,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不过它是鳖,不是乌龟哦。”
“管它是啥,能吃就行,小柠姐,明天我们要去挖土豆,你来不来?”
“挖土豆?”
“我来呀!”
她看视频别人挖土豆可有意思了,边挖边烤来吃,可惜她爷没种。
“行,明天下午我们来叫你。”
那只鳖被装进鱼篓里给她带回去,虞柠美滋滋的在门口冲脚,“奶奶,我回来啦!”
“咦,你抓鱼去了?”奶奶从手机上移开视线。
“没抓到,带回来一只鳖,我去处理了它。”
养着也没意思,还不如吃了。
鳖也叫甲鱼,处理干净,放入砂锅炖煮,放几根党参红枣,没一会儿香味就出来了。
晚饭是甲鱼汤,胡萝卜炒肉丝,手撕包菜,凉拌猪耳朵,青椒肉丝,苦瓜炒蛋。
都是她新学的菜,三人硬是吃完了这一大桌。
“哈,这汤,够鲜!”虞国华食欲大开,几口就喝完了。
饭后,虞柠发了今天的九宫格朋友圈,蹲在荔枝树下看蚂蚁搬东西,是她吃掉落的绿豆糕渣渣。
小家伙们还怪团结的,突然站起身,动作太大,脑袋一阵眩晕,就感觉鼻子有点痒。
虞柠低头,下意识伸手一摸,鲜红的血沾了一手,几滴血己经滴落,啪嗒啪嗒渗透土里。
吓了她一跳,好端端的怎么流鼻血了?
慌乱之中第一想法居然不是止血,而是伸长脖子,不能把衣服弄脏,这是她很喜欢的。
鼻血越流越多,两条齐下,转眼间土里就湿了一片。
“奶奶,我流鼻血了!”
正在屋里忙活的李欢喜听到喊声,急忙放下帕子跑出来,看到虞柠伸着脖子,又好气又好笑。
赶紧从兜里掏出纸巾,塞进鼻孔,扶着她坐下,“头不要仰太多,小心呛到。我去拿东西。”
冷帕子打湿敷在后脖颈,奶奶担忧问:“怎么突然流鼻血?是不是生病了?”
虞柠鼻子堵着,瓮声瓮气开口:“可能是吃得太补了。”
为了给李欢喜补身体,几乎每天都有汤,鸡汤,鸭汤,鱼汤的总有一个,她还喝得多。
今天又喝了大补的甲鱼汤,而且她身体里本就有灵力滋补,这是补过头了。
李欢喜听了,轻轻点了下虞柠额头:“看你还贪吃。”
虞柠一头黑线,在李欢喜怀里扭了扭撒娇道:“我还要吃。”
她不就是爱吃了点,又不犯法。
程晏笙在办公室揉了揉眼睛,点开朋友圈。
看着虞柠发的一群小孩子,螃蟹,小鱼,和甲鱼的合照,以及晚饭被端上桌的甲鱼汤。
程晏笙低笑,冷了几天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啧,这甲鱼不错,照片收藏。
进来的宋霖看到自家老板一闪而过的笑,心里一松,他不会被冷暴力了。
“小程总,卢师傅问大家晚上想吃什么?”
卢师傅是程家的厨师,拿奖无数,擅长各大菜系,小吃奶茶也是略懂。
“甲鱼汤吧。”
“是。”
虽然疑惑自家老板为什么突然想喝甲鱼汤,但合格的助理是不会发问的。
只在心里蛐蛐,也许是年龄到了,该补一补。
程晏笙哪知道他胡思乱想,返回顶部又看到虞柠的新消息:补过头啦!流鼻血可真讨厌。(。?ˇ?ˇ?。)
因为她的衣服还是脏了。
气息陡然一冷,“不要甲鱼汤了,换成苦瓜炒蛋和青椒肉丝。”
“是。”
“下班。”
……
虞柠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指尖随意滑动着朋友圈页面。
看到程晏笙居然给自己点赞,心里有点不自在,应该屏蔽他的。
人家分分钟上千万,自己净发些吃喝玩乐的照片,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没什么正经事干的人?
而且流鼻血那条他都点赞了,要不要那么有礼貌。
想来想去懒得纠结,干脆把手机扔一边睡觉了,说不定人家就是随手一点。
清晨的阳光洒在窗台上,虞柠被鸡鸭的叽叽嘎嘎声吵醒。
拿出柜子里积灰许久的玩偶一个个洗干净,挂在荔枝树上,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不经意间抬眼,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瞪大了眼睛。
昨天还干枯的荔枝树,现在居然冒出了叶子和一串串的花朵,像星星一样。
虞柠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围着树转了好几圈,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这怎么可能?”喃喃自语道,“明明昨天还是一根枯树枝,一夜之间就开花长叶子了?”
虞柠摸了摸下巴,努力回想昨天不同寻常的地方。想来想去,唯一特别的事情,就是昨天自己在这里流过鼻血,血渗透进了树下的土里。
“难道......”虞柠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