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先跟我甩脾气。”沈枝意眸光水润,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
手机微弱的光线下,叶景淮盯着她泛红的眼尾,胸口莫名发闷。
女人就是麻烦 动不动就哭。
骂也不能骂,打也不能打。
还得哄着。
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想起上次被她打了一巴掌,她也是这样,明明被打的是他,搞得他好像欺负了她似的。
现在更是不得了,洗个澡都能把自己吓哭。
湿漉漉的发梢黏在雪白的脖颈上,浴巾要掉不掉地挂在肩头,那股火气不知怎么突然就变了质。
操。
这他妈谁顶得住。
低咒一声,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身体骤然架空,沈枝意惊呼一声,下意识揪住他松开的领带,浴巾彻底滑落在地。
“你...放我下来!”
“闭嘴。”他将她扔进柔软的被褥里,自己也附身下来,低下头再一次亲吻她。
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下,肩膀宽得几乎能完全遮住她,两人的体型差让沈枝意看上去格外娇小。
叶景淮手指插进了她细软的发丝里,带着极其强势的进攻,几乎掠夺了她所有的氧气。
沈枝意被亲得晕晕乎乎,眼尾泛红,手指无力地抓着他的衬衫前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唔......叶......”她偏头想躲,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躲什么?”拇指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不是你自己签的协议?”
发丝凌乱地铺散在枕上,一双眸子水蒙蒙的,整个人看起来又软又好欺负。
叶景淮眸色更深,低头咬住她小巧的耳垂:
“沈枝意,我现在就需要你履行夫妻义务。”
这晚沈枝意先是哭着,最后连哼声的力气也没有了,结束后,眸子水润,身上也是左一处红 ,右一处红。
嗓子干得发疼,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经过这两次,沈枝意发现每次事后,叶景淮都格外好说话,看着他,张了张嘴:“ 我想喝水。”
叶景淮垂眸,从她身上那些红痕扫过。
不得不承认,她很漂亮。
尤其是在他怀里的时候。
至少在船上他们有着高度的契合。
看着那些印记,叶景淮很满足。
倒了杯温水回来,扶起她,让她靠在他怀里,沈枝意也懒得动了,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
有几滴顺着她的下巴滑落,叶景淮用拇指抹去。
“ 麻烦精。”
沈枝意:“……”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洒进来,沈枝意被刺得睁不开眼,翻个身想继续睡。这时手机突然响起,她看都没看就摸过来接听。
“喂?”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语气不善。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
“ 你是嫂子?”
沈枝意听得迷糊,眉头一皱:“不是, 你打错了。”
"啪"地挂断电话,她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拉起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叶景淮从浴室里出来时,被子里的人毫无反应,白皙的脚丫露在外面,粉粉的,小小的,都不够他一手握住。
擦着头发过来捏着被角给她盖上,看到自己手机被挪了位置,眉头微挑。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回拨过去。
电话刚通就听到表妹萧筱在那头哇哇乱叫。
“表哥!刚才接电话的是不是嫂子?是不是嫂子?”
叶景淮皱着眉头,转头看向床上蜷成一团的小笼包,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真的是嫂子?我妈说你结婚了,我还不信。”
电话那头的人兴奋得语无伦次:“我们这几天就回国,机票都订好了!我必须亲眼看看能把表哥拿下的神仙嫂子长什么样!”
叶景淮眉头皱得更紧:“你不准来。”
“为什么?我是来看小嫂子又不是看你,你紧张什么?该不会...是怕我把你小时候穿裙子的照片给嫂子看吧?”
叶景淮脸色一黑:“你敢。”
他语气很凶,沈枝意条件反射猛地一抖,从被窝里弹起来,头发睡得乱蓬蓬的,眼睛还带着惺忪的睡意。
茫然地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叶景淮阴沉的脸上。
“我又没做错事,你凶我做什么。 ”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尖叫:“啊啊啊嫂子的声音好软!表哥你开视频!就现在!”
“ 你完了,回来再收拾你。”说完,首接挂断,把手机扔到一边。转身时正好对上沈枝意那双还带着睡意的眼睛。
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发梢几缕呆毛,脸颊上还印着枕头压出的红痕,看起来又懵懂又委屈。
“我凶你?”他单膝跪上床垫,俯身逼近,压低嗓音:“ 我怎么凶你?嗯?”
低沉的“嗯”让她浑身一颤,和梦里如出一辙,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我听错了。”
修长白皙的指骨曲起,慢慢抬起她的下巴:“ 可我当真了。”
抱着她大步走向浴室,在她耳边危险低语:“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凶。”
浴室门“砰”地关上,隐约传来沈枝意的惊呼:“叶景淮你放我下来!我还没刷牙...唔...”
雾气朦胧的玻璃门上,水珠不断滑落。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腕被抵在玻璃上,在水汽中划出几道无助的痕迹。
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强势插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将她的手牢牢按在玻璃上。
两只手紧紧交缠。
周五这天,沈枝意接到了林太太的电话 。
“沈老师,这次活动我们公司特别看重,你的古筝表演是压轴节目,到时候希望有一场不错的听觉盛宴。”
“谢谢您。”沈枝意温声应下:“ 不会让您失望。”
林太太所在的公司是世界五百强企业,这次活动规格极高,受邀前来的都是商政两界的重量级人物。
宴会现场,觥觥交错,推杯换盏。
叶景淮倚在香槟台旁,指尖百无聊赖地转着酒杯。
裴商端着酒凑过来:“今晚兴致不高啊?”
叶景淮确实兴致不高。
他最讨厌参加这种宴会,要不是他父亲强压着来应酬,他早就回去了。
他道: “ 没意思。”
闻言,裴商晃着酒杯,揶揄道:“是宴会太无聊?还是家里有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