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向着高原出发
国庆前一天的清晨，天还没完全亮，张阳就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怕吵醒邻居，连关单元门都是慢慢合上的。小区里静悄悄的，只有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他的新车停在老地方，车身落了层薄薄的露水。
打开后备箱，张阳又检查了一遍行李：三个大登山包塞满了厚衣服、帐篷和睡袋，角落里放着两箱矿泉水和压缩饼干，急救箱里的红景天胶囊整整齐齐码着。最底下压着卫星电话和修车工具，那块神秘石头则藏在车载保险箱里，密码是他生日倒着写的数字。
"该带的都带了。"他自言自语地关上后备箱，坐进驾驶座。方向盘还带着昨夜的凉意，仪表盘亮起的瞬间，他深吸一口气，发动了车子。
上高速时天刚蒙蒙亮，收费站的栏杆缓缓升起，张阳摇下车窗拿卡，收费员随口问了句："出去玩啊？"他笑着点点头："去看看风景。"心里却有点紧张，不知道这辆改装过的车会不会露出破绽。
刚上高速，张阳就试了试定速巡航。以前开老车，定速到100码就感觉车身发飘，现在设到120码，车子依然稳稳当当，连风噪都比之前小了不少。路过服务区时，他特意观察了一下其他越野车，发现自己的车从外观上看和别人的没什么两样，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出了省界进入西川，路况渐渐复杂起来。山间的高速弯弯曲曲，隧道一个接着一个。张阳不敢开太快，怕突然加速引起注意，可即便用正常速度过弯，车子的操控性还是让他暗暗称奇——方向盘轻轻一带，车身就顺着弯道流畅地转过去，完全没有以前那种拖泥带水的感觉。
中午在服务区吃饭时，张阳要了碗牛肉面。邻桌几个大哥看他一个人，热情地搭话："兄弟也是自驾游？准备去哪？"
"去西藏转转。"张阳低头扒拉面条。
"哟，川藏线不好走啊！"其中一个大哥放下筷子，"去年我开霸道走那路，底盘都刮了好几次。你这新车舍得造？"
张阳笑了笑："车况还行，慢慢开呗。"他心里却想，就这底盘高度和悬挂，一般的烂路根本难不住。
下午进入318国道，真正的挑战开始了。路面变得坑坑洼洼，时不时有大货车经过，扬起漫天尘土。张阳把车窗摇起来，打开空气净化系统。前面一辆SUV陷进了泥坑，司机正拿着铁锹在旁边发愁。
"要帮忙吗？"张阳把车停在路边。
"兄弟，能拖一把吗？"司机满脸焦急。
张阳从后备箱拿出拖车绳，心里有点犹豫。按以前的车，拖别人的车肯定费劲，现在虽然有把握，但万一暴露了车子的性能......不过看对方实在可怜，他还是把绳子系好，慢慢踩下油门。车子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把那辆SUV从泥坑里拖了出来。
"太感谢了！"司机掏出烟要递过来，"你这车动力可以啊！"
"运气好，刚好路过。"张阳摆摆手，没接烟，"赶紧走吧，前面还有段烂路。"
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张阳有点后怕。以后得尽量少管闲事，太容易引人注意了。
傍晚时分，张阳到了康定。小城被群山环抱，街道上到处都是自驾游的车辆。他找了家普通的旅馆住下，把车停在院子角落。吃过晚饭，他沿着河边散步，高原的风带着丝丝凉意，远处的山上己经能看到积雪。
"明天就要翻折多山了。"张阳望着夜空喃喃自语。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林悦发来的消息："到哪了？注意安全，别硬撑。"他回了个"刚到康定，一切都好"，又看了看天气预报，明天折多山有雨。
回到旅馆，张阳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白天路上的事，又担心车子的秘密被发现。最后他起身打开保险箱，摸出那块神秘石头。石头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蓝光，他把石头贴在胸口，精神力缓缓注入，感受着车子的每一个零件，就像在抚摸老朋友。
窗外传来卡车经过的轰鸣声，张阳把石头收好，定了早上五点的闹钟。明天要早起赶路，翻过折多山，真正的高原之旅才算开始。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雪山、湖泊的画面，还有车子在旷野上飞驰的场景。不管前面有多少未知，至少现在，他和这辆车己经准备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