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冬在安娜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感觉腿软得像面条。
乌鸦重新稳稳地坐回达芬奇头上,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达芬奇我们就别去了,万一人家枪走火了那不炸了。”乌鸦扯住达芬奇的毛,这才拉住想跟上去的达芬奇。
叶冬拍了拍达芬奇的脑袋,这才跟着安娜走出了拾荒婆婆的破庙。
多伦小镇现在安静得就像一座鬼城,街道上连个鬼影都看不见,只能透过窗户看见微弱的烛光。
各家各户的门窗都紧闭着,有些还在门上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符纸,看起来比贴春联还夸张。
“这是咋回事?”叶冬疑惑地问道,“那些怪物都集体蒸发了?”
“都躲在房子里瑟瑟发抖呢。”安娜忍不住笑道,“毕竟来了一个圣母和第六序列的猎魔人,这些怪物哪敢在外面瞎溜达。”
“也是哈。”叶冬理解地点头。
走了十几分钟,他们来到了药剂店。
门前搭了一个临时营地,帝皇神教的金色旗帜和猎魔人的黑色旗帜在风中哗哗作响,几个骑着马的骑士正在来回巡逻,看起来很有气势。
“队长,叶冬来了。”
“进来。”帐篷里面传出一个威严的男声。
安娜掀开帐篷帘子,叶冬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刚一进帐篷,叶冬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就像被一座大山压在身上。
“我操......”叶冬差点腿软跪下,也还好安娜将他扶住了。
帐篷内部空间很大,中央摆着一张长桌,桌上铺着多伦小镇的详细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记着各种符号,看起来像作战指挥部。
桌子一边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穿猎魔人协会的黑色制服,胸前佩戴着闪闪发光的第六序列银色徽章。
他看起来三十多岁,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的狰狞疤痕,给人一种久经沙场的铁血感觉。
桌子另一边则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女人,头戴金色的精美头饰,浑身散发着神圣的光辉,就像天使下凡。
这个圣母比之前清理洛克街的圣母看起来逼格就高多了,应该是更强大的存在。
“一个人类能在畸变之主手里活下来。”猎魔人抬起头看向叶冬,眼神如刀子般锐利。
“你可不简单啊。”
“孕气孕气,大人。”叶冬连忙行礼,表面上颇为恭敬,但心里己经骂娘了。
自己刚进门就给自己施加威压,现在又首言不讳地怀疑自己,这人还真是嚣张。
不过第六序列,人家的确有这个资本。
“队长?”安娜皱了皱眉,不明白队长为什么这样做。
“我叫弗雷多,迪斯城猎魔人协会最高猎魔人。”
弗雷多无视了安娜,站起身来到叶冬身边伸出了右手。
叶冬犹豫了一下握了上去。
“嗯?”弗雷多握着叶冬的手,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疑惑。
“你……怀孕了?”
此话一出,安娜也愣了愣,心想自己队长是不是疯了。
“大人,你要试试吗,十个金币,我们孕神教可以为你请孕。”
弗雷多笑了笑,松开了手,“不必了。”
“听说你和畸变之主首接对线了?”弗雷多重新坐了回去。
“被单方面吊打了一场。”
“呵呵,谦虚了。”弗雷多摇了摇头,“我们到了之后,在现场找到了一些畸变之主的真实血肉。”
说着,弗雷多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罐子,里面装着的正是那晚切下来的一只手掌。
此刻手掌还在不停蠕动,如同章鱼一般吸附在罐壁上。
“然后呢?”叶冬皱了皱眉。
弗雷多看着叶冬的眼睛,锐利的目光刺的叶冬有些难受。
“所以我想请问,你是用什么力量阻止畸变之主恢复的?”
叶冬心道果然,这家伙就是冲着自己抑制恢复的力量来的。
要是自己真能给出来,或许叶冬还真会给他们分享,因为除掉畸变之主对自己也有利。
但叶冬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更不用说给他们。
“队长,你不是说带叶冬过来只是询问畸变之主的细节吗?”
安娜彻底忍不住了,把叶冬拉到身后冷声质问道。
“安娜,我必须问清楚,这是我们能不能彻底杀死畸变之主的关键。”弗雷德抱歉地摇了摇头。
安娜还想说什么,但被叶冬拉住了。
“抱歉先生,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我只记得自己被打了个半死,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弗雷德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看来只是巧合,安娜,带他离开吧。”
叶冬松了口气,这家伙也不是很坏,没有彻底逼问下去。
安娜搀扶着叶冬离开,一旁的圣母目光紧盯着叶冬的腹部。
等两人离开,圣母这才开口:
“在他肚子里。”
费雷德闻言看向圣母,脸色严肃,“你确定吗?”
圣母面色古井无波,点了点头,不过又紧接着摇了摇头。
“不要打祂主意,祂很危险。”
弗雷德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和上一次一样了,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拔除它,即便再死一位传奇!”
但圣母又摇了摇头,这样弗雷德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圣母有什么想法?”
“把真实血肉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