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江揽月谁也不见
红旗车平稳地驶入傅瞻远的别墅区,穿过精心打理的庭院,停在了主楼门前。
江揽月跟着傅瞻远走进客厅,暖黄的灯光驱散了京州权贵们给她带来的寒意,她看着傅瞻远脱下外套递给了佣人,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老师,今天……谢谢你。”
虽然她到最后也可以解决徐老的纠缠,但是到底解决起来没有傅瞻远利落,会浪费不少时间。
傅瞻远走到沙发旁坐下,抬眸看她:“谢什么。”
“谢谢您为我解围,”江揽月走到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眉头微蹙,“只是我担心,我们走得太近,会不会有人传闲话,对您的影响不好。”毕竟傅瞻远身份特殊,树大招风。
傅瞻远端起佣人送来的茶,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淡然:“只要站得够高,就不会有人敢传我的闲话。”他在学术界和政界的地位,早已不是旁人能够随意置喙的。
江揽月还想在说些什么,楼上传来脚步声。
张慈安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急急忙忙地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显然是刚从书房里出来。
当他听到江揽月自然地喊傅瞻远“老师”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瞳孔地震般看着江揽月:“月丫头,你刚才叫他什么?”他是听见江揽月喊“老师”才从书房出来的,本来以为江揽月喊的是他,没想到傅瞻远答应得顺溜。
明明这两个人在今天出门之前,江揽月还是喊傅瞻远作“傅院士”的。
傅瞻远放下茶杯,表情依旧平淡,语调里却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炫耀:“叫我老师怎么了?我当不得?”
张慈安的视线在两人身上飞速来回平移,而后突然暴起,几步冲到傅瞻远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天杀的的!竟然跟我抢学生!”
傅瞻远往后靠了靠,避开他的手指,挑眉道:“什么叫抢,她愿意叫我老师。”
张慈安气得吹胡子瞪眼:“她是我先看上的学生!你早就说过不收学生的,现在出尔反尔,你要不要脸!”
傅瞻远语气平静,但精准地噎到了张慈安:“此一时彼一时。”
江揽月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平日里在学术界德高望重的两位大佬,此刻却像小孩子一样为了“学生归属权”吵了起来,张慈安甚至作势要去打傅瞻远,傅瞻远也不恼,只是灵活的躲闪。
“老师,你们别吵了。”江揽月劝架。
张慈安转头看向她,一脸委屈:“月丫头,你说,你是不是被他威逼利诱了?别怕,有老师在,他不敢怎么样!”
傅瞻远好整以暇,不冷不热瞥了张慈安一眼:“我需要威逼利诱?”
这句话踩到了张慈安的尾巴,两人又开始吵吵闹闹起来。
……
徐老寿宴成了京州最热闹的谈资,其中陆江两家沦为最大笑柄。
整个京州豪门都知道,江挽星费尽心思陷害江揽月,最后反被监控拍得明明白白,连假孕的戏码都被扒得底朝天。
更有人笑陆怀川眼瞎,错把鱼目当明珠,放着江揽月这样的明珠不要,偏偏宠着江挽星那样心机深沉的女人。
尤其是当“江揽月是傅瞻远的学生”的消息传开后,嘲讽声浪更盛。
傅瞻远是什么人物?那可是连政界大佬都要礼让三分的存在,他的学生将来能差到哪里去?
不少人替陆怀川惋惜,因为江挽星的算计,害他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太太人选。
这些议论像针一样扎进陆氏的董事会议。
股东们在会议室拍着桌子埋怨:“怀川这是拿陆氏的前途开玩笑!”
“江揽月如今有傅瞻远撑腰,如果她还是我们的总裁夫人,那我们陆氏能借的力就大了!”
“当初怀川就不应该一意孤行要娶江挽星,冷落了江揽月。”
陆世鸿坐在一侧,听着这些议论,脸色铁青得能滴出水来,等股东们骂够以后散了会,陆世鸿将烟灰缸狠狠地砸在了陆怀川的额头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陆世鸿怒吼:“孽子!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陆怀川麻木地站在原地不吭声,但陆世鸿的火气没有因为这样消下去,他越想越气,抽出了皮带,在会议室里动用了家法。
皮带抽在陆怀川的身上脆响吓人,陆怀川愣是咬着牙没有哼一声,直到后背都被抽的皮开肉绽,鲜血浸透衬衫,陆世鸿离去以后,王助终于敢进入会议室,连忙架着陆怀川去了医院。
徐家的下场更惨。
寿宴上得罪傅瞻远的消息穿的很快,原本谈好的合作当天就被甲方撕毁。
生意场上的人最会见风使舵,不需要傅瞻远明面上表态,银行贷款、合作伙伴解约,这些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发生。
三天后,徐家彻底从京州消失,名下大半的产业都被傅氏集团以低价收购。
自此,京州再无徐家。
至于寿宴上那些跟着起哄、侮辱过江揽月的人,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了傅氏法务部的律师函。
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送函的除了傅氏的法务团队,还有傅瞻远的保镖,往常寸步不离傅瞻远的黑衣保镖,陪同傅氏的法务团队送律师函时眼神冷得像一块冰,不少人吓得当场腿软。
这个举动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有人识趣,立刻公开录制视频道歉,捧着礼物去江家门口等原谅。比起被傅氏和傅瞻远记上一笔,道个歉顶多就是丢脸,他们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能屈能伸,一点委屈还是能接受的。
但也有人偏要硬刚,放话说“傅家还能一手遮天不成”,结果不出三天,这些人连同他们的公司都在京州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剩下那些没收到律师函的,在联系不上江揽月,又不敢打扰傅瞻远,乖乖地买了礼物上门去了江家,并且附上了手写的道歉信托江父江母交给江揽月,还在朋友圈或者媒体上发布视频道歉,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落得和硬刚派一样的下场。
这些人里面,江揽月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