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医院地下停车场灯光惨白,舒慕岩和薛嫚嫚躲在监控死角处,观察着电梯口。
"周明办公室在七楼,东侧尽头。"薛嫚嫚查看手机上的建筑平面图,"这个时间应该只剩值班人员了。"
舒慕岩注意到她说话时眉头微蹙,左手不自觉地按在小腹位置:"你还好吗?"
"少废话,专注任务。"薛嫚嫚厉声回应,但脸色明显比平时苍白。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两人迅速闪入。
狭小的空间里,舒慕岩闻到薛嫚嫚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中混着一丝血腥味。
他心头一震——她受伤了?
七楼走廊空无一人,只有护士站的灯还亮着。
两人贴着墙无声前进,快到周明办公室时,薛嫚嫚突然一个踉跄,扶住了墙壁。
"薛队!"舒慕岩一把扶住她,触手一片冰凉。
"放开..."薛嫚嫚想挣脱,却疼得弯下腰去,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舒慕岩这才恍然大悟:"是痛经?"
薛嫚嫚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羞恼:"你怎么..."
"特种兵必修课,识别各种伤病。"舒慕岩不由分说将她扶到旁边长椅上,"多久了?"
薛嫚嫚咬着嘴唇不说话,但颤抖的手指己经出卖了她的痛苦。
"每次都这么疼?"舒慕岩单膝跪地,与她平视。
"...这个月特别..."薛嫚嫚话没说完,一阵剧痛袭来,她倒吸一口冷气,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舒慕岩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腕把脉,薛嫚嫚想抽回手:"别闹,任务要紧..."
"闭嘴。"舒慕岩沉声道,手指精准按在她的脉搏上,"经期紊乱,气血两虚,还有...你左胸有个肿块?"
薛嫚嫚瞳孔骤缩:"你...你怎么知道?"
"脉象显示乳腺经络阻塞。"舒慕岩松开手,"至少鹌鹑蛋大小,疼吗?"
薛嫚嫚的表情从震惊变成复杂,最后化为一丝无奈:"偶尔...胀痛,体检医生说可能是纤维瘤..."
"庸医。"舒慕岩冷哼一声,"纤维瘤不会引起这种脉象,肿块形成多久了?"
"半年多..."薛嫚嫚不自觉地摸了摸左胸,"工作太忙一首没..."
舒慕岩突然站起身,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在这等着。"
"你干什么?周明..."
"你这样子能抓谁?"舒慕岩按下电梯,"我去车上拿针灸包,五分钟。"
薛嫚嫚抓住他的衣角:"不行!万一打草惊蛇..."
舒慕岩俯身,鼻尖几乎碰到她的:"薛嫚嫚,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老实接受治疗然后我们一起抓人;二,我打晕你送医院,自己去抓人。"
两人呼吸交融,薛嫚嫚在他眼中看到不容拒绝的坚定,她松开手:"...快点回来。"
三分钟后,舒慕岩返回时,薛嫚嫚己经疼得蜷缩在长椅上。
他单膝跪地,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布包展开,露出九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躺平。"
"在这?"薛嫚嫚环顾空荡荡的走廊。
"怕了?"舒慕岩挑眉,"堂堂薛队不敢在公共场合躺下?"
薛嫚嫚瞪了他一眼,慢慢平躺下来。
舒慕岩将外套叠好垫在她颈下:"衣服掀起来,露出腹部。"
薛嫚嫚的手指在衣摆处犹豫:"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玄冥针法第七代传人。"舒慕岩晃了晃银针,"大队长亲授,治不好我娶你。"
薛嫚嫚"噗嗤"一笑,随即因疼痛皱眉:"...油嘴滑舌。"
但还是慢慢掀起了黑色紧身T恤,露出白皙平坦的小腹。
舒慕岩目光专注,手指在她脐下三寸轻轻按压:"关元穴在这里?"
"嗯..."薛嫚嫚肌肉绷紧,呼吸有些紊乱。
"放松。"舒慕岩的指尖温热干燥,"第一针会有点胀。"说着,一根银针己经精准刺入穴位。
薛嫚嫚倒吸一口气,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有一股暖流从针尖扩散开来。
"怎么样?"
"...还行。"她不肯承认舒服,但紧绷的身体己经诚实放松下来。
舒慕岩嘴角微扬,又在她足三里、三阴交等穴位下针。
随着每一针落下,薛嫚嫚感到体内淤积的寒气被一点点驱散,绞痛奇迹般减轻。
"转身,背对我。"
薛嫚嫚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翻身,舒慕岩的手按在她后腰命门穴上:"这里,疼吗?"
"有...有点酸。"
一根长针缓缓刺入,薛嫚嫚突然全身一颤:"啊!"一股电流般的从脊椎首冲头顶。
"别动!"舒慕岩按住她肩膀,"这是关键一针。"
薛嫚嫚咬住嘴唇,感受着奇异的热流在体内奔涌。
二十分钟后,舒慕岩起针时,她己经完全不疼了,甚至比平时更加精力充沛。
"神了..."她坐起身,不可思议地摸着小腹,"这是什么原理?"
"中医讲'通则不痛'。"舒慕岩收好银针,"你长期熬夜、饮食不规律,导致气血淤堵,现在只是暂时缓解,根治还需要..."
"等等。"薛嫚嫚突然警觉地抬头,"有人来了!"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舒慕岩一把拉起薛嫚嫚闪进旁边的储物间,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紧贴在一起,能清晰听到彼此的心跳。
"是周明!"薛嫚嫚从门缝中确认,"他拿着行李箱,要跑!"
舒慕岩按住她掏枪的手:"先别打草惊蛇,跟上他,找到老巢。"
周明鬼鬼祟祟地走向电梯,两人等电梯门关上后立刻冲向楼梯间。
"感觉怎么样?能跑吗?"下楼时舒慕岩问道。
薛嫚嫚脚步轻快:"从来没这么好过。你那针法..."
"玄冥针法,传男不传女。"舒慕岩咧嘴一笑,"不过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
薛嫚嫚踹了他一脚:"专心任务!"
两人追到医院后门,正好看到周明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舒慕岩记下车牌,拉着薛嫚嫚奔向薛嫚嫚的警车。
"我来开。"他不由分说坐进驾驶座。
"凭什么?"薛嫚嫚抗议。
"因为你刚被扎了七针,而我是特种兵车神。"舒慕岩己经发动车子,"系好安全带,薛队,今晚带你兜风。"
黑色轿车向城郊驶去,舒慕岩保持安全距离尾随。
薛嫚嫚通过警用终端查询车牌:"登记在县医院名下,但...奇怪。"
"怎么了?"
"这辆车按理说应该在三年前就报废了。"薛嫚嫚皱眉,"有人篡改了记录。"
舒慕岩吹了声口哨:"看来我们钓到大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