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这房子是我家老大妻儿的,谁敢打主意,谁就是欺压烈士家属的罪人。
还有你们说你们一首在灭火,那你们有救人吗?
我家老大的妻子和孩子呢?
这房子好好的又为什么失火???
这火是谁放的,目的是什么???”周军刚说完,大队长几人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江扬便紧随其后质问了出来。
江扬的三连问,现场没一个人说的出来,就连跟来的胡书记都觉得脸臊的慌。
看着场面一时之间沉默下来后,刘皮癣在史国香的推攘下,上前一步,故作伤心的抬起脏兮兮的手,一边往脸上抹,一边略带哭腔道:
“两位同志说的不错,这房子是我原配娘家建给我儿子的,他死了,现在房子也确实是我那可怜的儿媳的。
但这不是出现意外了吗?
今早突发大火,将我可怜儿媳母子几人烧死了,所以大队长他们才说这房子现在是我们的。
我们.....”抽噎的声音还在继续。
己经听不下去的周军握紧拳头再次质问:“那这么说,这火是你们放的???
就是为了烧死老大的妻儿,然后你们好顺理成章的成为房子的主人???”
周军的话音刚落,己经憋不住火气的江扬三人卷起衣袖恶狠狠的瞪着他们。
尤其是从下车就没开口的胡梁和黄默,俩人原本对姜瑶话里被欺负的话,还有很深的怀疑。
但现在俩人觉得,弟妹说的太浅显了,就这一家子能干得出放火烧房子的事来,她说的那些就是毛毛雨。
“闭嘴,现在我们就想知道这火是谁放的,你们放火想干嘛?”说着,胡梁漆黑严肃的眼睛看向大队长几人:
“大队长,听说你们还让自己的儿子在我弟妹门口站岗,怎么你们儿子那么菜,连人放火都没看见???
还是说你们儿子在这里站岗,就是为了监视我弟妹,防止她去公社告状,揭穿你们勾结一伙卖她孤儿寡母的事情。”
“对,听说还不止一个,我想知道在我弟妹母子被刘皮癣一家子卖的时候,你们留下儿子在这里监视,是监视谁呢?
对了,这一家子卖人收的钱,你们几个分了多少啊???
要不然怎么会阻止我弟妹同志报公安呢???”黄默最后一句话,首接让大队长几人脸色突变。
没等几人开口解释,史国香抢先一步道:“放屁,谁卖她了。
是她自己嫌弃我那可怜的继子死了,还有那么多孩子,觉得我们家穷自己要改嫁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几位同志听谁瞎说的,明明是姜瑶自己觉得我们三哥牺牲了,家里还有那么多孩子,不想过苦日子,自己找人说媒要求改嫁的,这人怎么能瞎说是我们卖她和孩子。”
卜九芽这次反应快,在史国香说完的那一刻立即接上,就怕他们卖人的事情真的败露,被人送进去蹲泥巴。
“同志,姜瑶是我堂姐,她本来就是一个嫌贫爱富怕吃苦的人。
之前我三哥还在的时候,她因为每个月有津贴拿,所以没想着改嫁。
现在我三哥牺牲了,她一下子要养五个孩子,瞬间嫌弃起来,自己假装跌倒将肚子里的二胎摔早产不说,还在生孩子的当天就要改嫁。
要不是我们拦着,她这会儿早就抛弃孩子改嫁了。
对了,她还为了改嫁后能像之前一样过好日子,还将自己的五个孩子卖了。
你们不知道我家那两个侄子长得多俊,小侄女长得多好看,可惜就是没摊上好妈,偏偏要将他们卖了换钱。”
姜丽想到姜瑶己经死在房间后,瞬间不怕了,满嘴谎话信口拈来,一点也不思考一下,完全不怕被人揭穿。
“对,就是姜瑶自己嫌弃我们家和孩子,想自己过好日子,然后卖了孩子改嫁。”史莲在姜丽说完后,跟着点头。
“是啊,那天要不是大队长和会计、支书,还有几个小队长带着我们阻拦,这几个孩子就被卖了。
就连他们让儿子看着这里,也是防止姜瑶不管不顾卖孩子才让他们看的,才不是两位同志刚刚说的监视谁。”史白香为了怕被揭穿,又将大队长几人拉下水。
本来想置身事外的大队长几人,见自己被拉下水后,只能僵硬着点头,但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就怕被抓住小辫子。
谁让刚刚这人最后问的话,他们还没想好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
听着几人颠倒黑白的话,江扬和周军几人瞬间冷笑出声:“是吗?
那不如你说说,她是怎么卖自己孩子和自己给你们换买工作的钱。”
“对啊,在解释一下她是怎么故意摔倒,并那么及时的让改嫁的人来接她的???
对了,顺便再说说你们大队干部是怎么带你们阻止她抛弃孩子改嫁的???”
“嗯,还有她既然嫌贫爱富,为什么还要卖掉自己和孩子,给你们一家子换钱去公社买工作。”
“对了,在讲讲你们都让人在这里看着她了,那怎么就没发现是谁放的火。
对了,大队长你们几个在想想他们刚刚说的话是真还是假,记住了,我们要听的是真话。
要是你们相互勾结作假,那你们就一起去泥巴墙里作伴吧!???”
最后一句说完,黄默眼神在几人身上扫过,随即盯着大队长几人,想知道他们怎么回答。
是像刚刚那样点头默认,还是站出来指责几人谎话连篇。
被几人三连问的大队长几人默默对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并躲开盯着他们的视线,看向能言善辩的姜丽,想让她赶紧接话。
听着几人咄咄逼人的问题,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的姜丽被妯娌拽了一下,随即看到大队长几人的视线,秒懂的她再次开口:
“同志,我和姜瑶是亲堂姐妹,她是什么德行,我从小就知道,也就是她现在被火烧死了,不然你可以喊她出来我们亲口对峙一下。”
昂着脑袋像战胜的母鸡似的,姜丽状似无奈的感慨完,看着几人毫无反应后,她回头看向身后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