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内理子？”
冲矢昂略带试探的语气询问道。
“天元，特殊咒术师，地位极高，拥有“不死”术式，老到一定程度会进化，需每隔500年与星浆体同化刷新肉体。”
“而天内理子大概就是那回的星浆体。”
伏黑惠并没有详细说明天元在咒术界的作用，只点明了他的地位之高。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蜿蜒，冲矢昴修长的手指随意抹过杯口溢出的酒滴，动作自然地将指尖抵上唇角。
虎杖悠仁盯着他这个动作，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挠着后脑勺笑道：“冲矢先生……似乎很喜欢喝波本威士忌。”
“嗯。”冲矢昴没有过多回答。
可这时，虎杖悠仁的右脸突然浮现出一张嘴，猩红的嘴唇带着邪笑扯开。
“没准是暗恋那个小白脸服务生。”
沙哑的嗓音惊得冲矢昴手中的威士忌杯微微倾斜。
“你给我闭嘴！”
虎杖慌乱地捂住异变的脸颊，指缝间宿傩的笑声仍在溢出，他急得原地跺脚。
“别在生人面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啊！”
闻言，一首在一旁干坐着听他们说话的茱蒂手肘撑着膝头突然前倾，刚要起身反驳的动作却僵在半空。
她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帮他反驳呢？
“他的性取向很正常。”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哎？所以两位是恋人关系？”
钉崎野蔷薇的眼睛在茱蒂和冲矢昴之间来回打量。
“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正经的人，私下居然是这种关系啊。”
虎杖悠仁也挠着头发，眼睛瞪得溜圆：“我也没看出来哎！”
话音刚落，就被身旁突然伸出的手狠狠按住肩膀。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将两人同时按回沙发，黑色校服袖口滑落：“喂，你们两个！”
尾音带着明显的警告。
钉崎野蔷薇撇着嘴嘟囔着“真没劲”，虎杖则讪讪地扯了扯衣领。
冲矢昴指尖着威士忌杯冰凉的杯壁，余光瞥见茱蒂紧绷的下颌线。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大概是见任务还没结束，不想让茱蒂扯上太多联系吧。
想到这里，他扯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
“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语气从容得如同在谈论天气，杯中的冰块随着晃动发出清脆声响，却掩不住空气中微妙的暗流。
另一边的安室透等人也在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回答下大概理清了所要做的事。
夏油杰双手插兜转身“所以几位是要和我们一块做任务吗？”
安室透整了整领带，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有人能帮忙看管悟是件很不错的事。”
夏油杰垂眸轻笑。
而走在队伍最前端的五条悟闻言却突然刹住脚步，墨镜下隐约透出蓝色眸光，他单手叉腰夸张地“呲”了声。
“杰——！说什么胡话呢！该被‘看管’的明明是你吧！”
“真是的，既然这么有实力，那你们两个就去找人好了。”
夏油杰看着己经掏钱要买饮料了的五条悟：“你本来也打算这么说的吧？”
夏油杰和安室透是搭电梯上去的，金属电梯门闭合的瞬间，夏油杰忽然偏头。
轿厢里冷白的顶灯将他的侧影切成锋利的两片，语气却漫不经心：“不再问问天内理子的事？”
安室透垂眸轻笑，指尖无意识着风衣纽扣。
“我在想，当一个普通人骤然被卷入咒术世界.....”
【虽然但是，这两人斗嘴真的好好玩啊！有股甜甜的大福味。】
【夏油杰这是在找队友开黑呢？快快摇人，五排就差你们啦！】
【毕竟难得同为正常人，不一块才怪呢，呜呜呜，妈妈都心疼死你俩了，带着一群神经病拯救世界。】
【呃，所以谁能告诉我，他们刚刚解释了半天到底是解释了个啥吗？这不一看就是职高吗？怎么个个做个说明都要这么有文化感？】
【包的，那啥楼上的我懂你，我听半天好不容易理解了点结果咒灵和咒术居然不是一玩意儿？】
电梯上升的轻微失重感里，他斟酌着开口。
“她会接受同化吗？毕竟咒术界和她原本的生活联系并不大吧。”
夏油杰的领带随着轿厢晃动轻轻摆动，他望向镜面般的电梯门，倒影里两人的轮廓逐渐模糊。
“选择从来不在我们手中。”
他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金属楼层数字跳到27层时，最后一个字被开门声割裂成碎片。
“毕竟，连她自己都未必知道答案。”
记忆深处，年幼的自己蜷缩在昏暗公寓的角落，耳畔还回响着艾莲娜温柔的哼唱。
那时她总会牵着他的小手说：“零，无论未来如何，都要守护好内心的光亮。”
安室透倚靠着电梯内壁，目沉静如水。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成一体的小世界。市井里卖早点的摊贩、写字楼里加班的白领。”
“哪怕最平凡的人，都在为自己的一方天地奋力拼搏。而还有些人，却耗尽毕生心血，也不过是在追逐一份平凡。”
他微微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探寻，“你觉得自己属于哪一种？”
闻言，夏油杰的神色从怔愣转为若有所思。
沉默片刻，他终于又露出温柔的笑：“我是第三种，守护平凡的人的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安室透恍惚又看到艾莲娜在实验室忙碌的身影，那些细碎的温暖，此刻竟与眼前人的话语重叠在一起。
他突然意识到，那个说着要守护平凡的人，此刻眼底正流淌着同样的渴望。
“原来如此。”安室透轻笑出声，这声笑里带着几分了然与共鸣。
“我们终究都是在深渊里仰望星光的人。”
他率先迈出脚步，却在转身时瞥见夏油杰抬手揉了揉眉心。
那个动作自然得像是卸下了某种伪装，露出了贪恋温存与平凡的本真模样。
夏油杰在想什么呢？没有人知道。
【从卖早点摊贩到加班白领，生活百态都被他说尽了，瑞斯拜！】
【夏油杰是守护平凡的人，这角色设定我爱了，好有使命感！】
【第三种人出现，感觉他的故事肯定不简单，蹲一个回忆杀！】
【怎么办，感觉杰这温柔程度有点过了哎，有种电视剧里将死之人的既视感。】
【不是，楼上的你可别乌鸦嘴乱讲话啊，咱杰妈妈又帅又温柔，上帝一定会眷顾他的，要死也是那个叫安室透的死！】
【安室透：so？我做错了什么？这也要带上我？】
【哎，终究是一群沉迷于网络的不良青年，哪像人家，己经第一时间拿出笔记本把这段好词好句摘抄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