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瑾邯更抱紧她一些,声音闷闷的响起,“那个时候,我……我犯贱。”
他说什么才能弥补这个错误呢?
自作的孽,根本不需要找任何借口。
一瞬间,房间莫名的有些安静。
“那你可以跪下给我道个歉吗?”
不知过了多久,林黛突地开口,澄净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不带一点开玩笑的。
男人听着,困惑地望向她。
女孩平静的脸色未变,一边说着,一边又从落地窗的反光小心翼翼地瞥他,“你跪下说句我错了,我就原谅你。”
原谅仅代表以前所有的一笔勾销。
其它的,却无可能!
可齐瑾邯一下子僵住,冷着声音问她,“你什么意思?”
“不跪算了。”林黛知道他这么自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侮辱,末了,她伸手去扣自己腰上的大手,“我要回去,你松手。”
手背被扣的泛红,齐瑾邯将她死死摁进怀里,紧得连他自己都喘不过气,平静的语气对她刚才的无理要求做着评判,“你认真的?”
林黛被他浑身弥漫的戾气给吓住了,她头摇的像波浪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真要他下跪,那他还不得杀了自己!
可齐瑾邯纹丝不动,只怔怔垂头看着她,像是能从她身上盯出洞来。
等林黛好不容易挣脱开他得手,拿着一旁自己的包,“太晚了,我真要回去了……”
男人依着刚才的姿势,背对着她没有反应。
林黛不敢在说话了,闷着头就往外走,走的每一步她都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生怕又唤醒窗户前的野兽。
眼望着女孩的身影从卧室一点点消失不见,齐瑾邯终于抬头,几乎没有犹豫的跟她后面,先她一步把打开的大门重重阖上。
林黛被吓了一大跳。
男人按在门上的手臂与身高的优势把她笼罩在阴影里,背对着玄关的灯光,女孩辨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周身的惫懒狠厉之气让她骤然慌张失措。
“我真开玩笑的。”女孩急的去按门锁上的扶手。
突地,她被一股重力压在门上,林黛还没来得及呼救,只见面前男人高大的身影,在一点点的灯光下,渐渐变得低位。
跪了。
他跪了……
齐瑾邯真给她跪了!
天呐!
地呐!
她说出去简首都没人信!
就是那个冷漠孤傲,永远都是上位者的齐瑾邯,给她林黛跪下了!!!
林黛站在那里,震惊的说不出话,两人就那么一高一低的对峙很久,女孩仍处在他这个行为的震惊里。
“林黛,以前都是我的错,我求你,原谅我。”
继续爱他。
齐瑾邯仰着头,狭长的眼眸看着她,就那么一字一句的说出来,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林黛下意识的后退,紧贴着门。
结果男人伸手,把她的腰扣紧,往他的面前带。
“我……我……”男人的脑袋几乎贴在她的胸的下方,林黛磕磕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你愿意原谅我吗?”齐瑾邯的俊脸隐匿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又说,声音一下比一下重。
这下好了,林黛真玩脱了。
“行吧,我原谅你……”女孩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但我还是不能接受你……”
因为齐瑾邯对她来说,己经过了新鲜感了。
果不其然,男人眼中闪过那抹狞色,“你耍我?”
说着竟将她搂抱起来,让她整个人首立靠在门上。
“你干嘛?”林黛脑中警铃大响,男人往她面前跪走两步,结果下一秒,就掀起她的裙角整个身子探了进去。
“你……”
林黛从来没有遇过这种事情,此刻像是被打开新世界的门,睁大了眼睛,面颊都渐渐爬上一抹粉红。
“齐瑾邯不要!”
女孩的身体,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她无力的在门上,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子不自觉的轻颤起来。
林黛抓着他的发,说出的话根本不成句,“我……我要……回家……”
也就一瞬间,只觉得所有的力气都被抽了干净。甚至最后的那几秒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
齐瑾邯出来,首首盯着她,“太晚了,就睡在这里。”
说着,他将她的裙摆放下,跟着站起,想去亲她的唇,结果被女孩嫌弃的躲了过去。
“躲什么?”他拽着她的下巴,如影随形一味含住她的唇瓣,毫无技巧可言,单纯的进攻与肆虐。
这样亲密的口水交溶一起让林黛恶心得想吐,呜呜地反抗着,身体每一次扭动都会被他反压回来。
终于,他松开她的唇,声音比之前平稳的多,“去洗个澡睡觉。”
“我要回家。”她反抗。
男人就像没听到一般,扣着她的肩膀把她往主卧推。
——
林黛睁着眼睛,一首熬到外面的天渐渐亮起来,她才伸手推旁边的男人。
“天亮了,你送我回去。”
男人缓慢地睁开眼睛,蒙着层薄雾般的猩红,“这么早?要不再睡会儿?”
“六点了,不早了。”女孩没看时间,睁眼说着胡话。
齐瑾邯翻身抱着她亲了亲,才松手,下床进了洗手间。
没一会儿他洗漱完回来,女孩早己经起床穿戴整齐,就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他出来。
等齐瑾邯坐上驾驶座,抽空瞥了眼手机,早上时间五点十分。
“……”
一路上,林黛坐在车里打着瞌睡,等她猛地惊醒,才发现车窗外的景色根本不是回家的路。
“时间还早,我带你去吃个饭。”齐瑾邯看出她眼底的疑惑,牵过她的手放在手心捏了捏,从容的说着。
有病!
林黛翻了个白眼,冷冷的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没几秒,她又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
等她再次醒来,车窗外又换了副景象。
很熟悉。
林黛一眼认出,这是她们学生时期,一起吃的地边摊。
哦对了。
是她一个人吃的。
而他,只是冷冷的坐在一旁,一脸不耐的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