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立政殿内,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也正在用膳。
“二郎,听说你赏那江小郎君了一个风尘女子?”
“是个清倌人,让人查了一下,倒也是个良人,那小子之前天天躲她那留宿,朕索性成全了他,哈哈。”李世民对自己的恶作剧很是高兴。
皇帝可以给臣子赐婚,但仅限于公主或高官家的千金。首接赏赐一个青楼女子倒也是破天荒第一次,要让魏征知道,少不了又要弹劾自己。
“呵呵,听说了,江小郎君一掷千金,只为留宿几晚,二郎你说,他咋就放着枕边一美人而无动于衷的呼呼大睡呢?”长孙皇后边说边掩口轻笑。
“医者不自医,有难言之隐也不一定,”李世民一本正经的在想这事,换成自己,早就把持不住了。
就在天下最尊贵的两口子在背后嚼舌根时,江逸风和苏小月也用完饭了。
“郎君,时候还早,要不再给奴家讲讲上次的那个故事?”
“啥故事,我都忘了,”江逸风受不了这个时候的矮凳和胡椅,干脆首接仰面躺在床上。
“奴家的琴也被查封了,要不,还能弹曲给郎君解乏。”
“家里的钱全放在那个柜子里,你明天去牙行买几个丫鬟和下人回来,还有你的衣物换洗,琴什么的,你喜欢啥就买啥好了。”江逸风指指墙角处的一个立柜。
“郎君喜欢什么样子的丫鬟?”
“随你,你买啥的都成,现在,过来,帮我捏捏腿,”
苏小月刚走近床边,就被江逸风一把拉入怀中,反正是皇上赏的,名正言顺的一夜风流,还能帮助消化。
晨光漫过江家大院的青瓦时,告了一天假的江逸风正在给苏小月描眉。
螺子黛在宣纸般细腻的肌肤上拖出远山痕,却被他故意画歪一笔。
铜镜里映出苏小月嗔怒的眉眼,倒比昨夜烛下更多三分鲜活气。
"郎君这是要把我画成钟馗嫁妹?"苏小月攥着象牙梳的手指泛白,发间金步摇却随着轻笑颤成碎星。
西市刚开张的胡商摊前,江逸风突然驻足。
他从地上拾起一枚葡萄纹银香囊,指腹着内层机括:"这是波斯匠人用失蜡法所铸,添上苏合香......"话未说完,苏小月己踮脚将香囊系在他蹀躞带上,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喉结。
在绸缎庄挑蜀锦时,掌柜捧出的月白云纹缎被江逸风一指推开。"要茜素红的。"他扯过匹霞光似的轻纱裹住苏小月,"日落的晚霞也染不出这般颜色。"苏小月穿这色应该更美。
午时在胡玉楼用膳,江逸风突然用银箸夹走她碗里的苦杏仁。
邻桌酒客醉醺醺唱起《子夜歌》时,他蘸着酒液在案上画了只歪脖子的鹤。
苏小月笑着添上朵并蒂莲,未干的酒痕被穿堂风一吹,竟像极了一对鸳鸯。
买丫鬟时出了岔子。牙婆领来的绿衣丫头突然跪地痛哭,袖中掉出块带血的裹布。
江逸风转头对苏小月笑道:"这个眼神太利,挑那个抱琵琶的。"他就一点要求,不喜欢不干净的下人。
暮色初临时,两人立在渭桥上看货郎卖夜合花。
江逸风忽然将花枝插进苏小月堆鸦鬓间:"繁花似锦映春光,轻步寻来意未央。玉手轻拈香蕊动,为卿簪上鬓云旁....."话尾被渡船橹声搅碎。
苏小月惊诧万分,郎君还会作诗,“后面呢?后面呢?。”
“后面,想不出来了,”
“不要嘛,郎君,”苏小月使劲向江某人的怀里拱,双峰蹭得某人意乱情迷。
“娇颜笑靥生辉处,花影相依两不忘。愿伴佳人行岁月,朝朝暮暮共芬芳。怎样?”
苏小月一脸娇羞伴幸福的连连点头肯定,毕竟这个时代,诗是能当饭吃的,有着巨大的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