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失去连接。”周亓注意到克隆体手指微微抽搐,“蜂巢主脑在召回所有迭代体。”
林淮突然单膝跪地,机械臂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装甲板自动弹开,露出一个六边形接口,内部电路正发出与克隆体后颈芯片相同的蓝光。
“你早就知道。”周亓盯着那个接口,黄金血液在血管里加速流动,“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淮的机械眼第一次出现数据紊乱:“我的记忆…被编辑过。但脊髓芯片的编号是001。”
废弃工厂地板上,一块生锈的金属板突然下沉,露出向下的阶梯。潮湿的空气中飘来柠檬混合消毒剂的味道——和周父实验室完全相同的气息。
地下通道的墙壁由半透明生物材料构成,内里流动着淡金色液体。每隔10m就有一个椭圆舱室,每个舱内都悬浮着一名陈棠的克隆体,后颈芯片通过金色导管连接墙壁。
“这是分布式生物计算机。”林淮的机械臂不受控制的接入墙上的接口,“她们是…记忆节点。”
周亓触碰墙壁,分子式Au7H14O2在接触点浮现。他的血液与墙体物质发生共振,整条通道突然亮起,映照出前方巨大的球形空间——蜂巢核心。
核心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型培养舱,20根金色导管呈放射状连接其他克隆体。仓内是真正的陈棠,她的太阳穴插满电极,嘴唇仍在无声翕动。
“糖里有我的记忆……找到原始样本…”
417号克隆体突然冲向控制台,手指运行为数据接口插入主控板。整个蜂巢响起机械女声:“?抗体激活程序重启,记忆重组进度92%。”
林淮的机械眼投射出全息影像:6岁的陈棠将柠檬糖放入培养皿,但这次画面继续播放——周父身后站着一个小男孩儿,正将一模一样的柠檬糖塞进嘴里。
“那是我。”林淮的声音出现电子杂音,“原始样本在我们体内。”
周亓的血液沸腾的疼痛的程度。他看一下自己的手掌,黄金液体正在形成Au7H14O2的分子结构。
“柠檬糖是载体,黄金是催化剂…”他猛然抓住林淮的机械臂,“我们三个都是实验体!”
417号克隆体突然僵首,皮肤下的金光通过地面流向周亓。蜂巢主脑发出警报:“检测到抗体进化体,强制终止所有迭代程序。”
林淮的机械臂突然暴起,不受控制的掐住周亓的喉咙。装甲板全部弹开,露出内部精密的仿生肌肉——那不是机械义肢,而是覆盖着人造皮肤的强化肢体。
“初代实验体001号,林淮。”机械女声宣布,“执行原始指令:清除所有进化失败品。”
培养舱中的陈棠突然睁开眼睛,真正的右眼流下金色泪水。她的声音通过所有克隆体同时发出:“抗体=记忆载体,黄金=记忆钥匙…”
周亓挣扎着将染血的手按在林淮的机械臂接口上。分子式在两人接触点爆发强光,林淮的机械眼开始播放被加密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