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了?”
对于楚言的质问,陆崖朝他嘘了一声,便继续看投影视频。
楚言跟看过去,投影上正是陆崖对阿影的施暴过程。
麻烦精挣扎的哭声透过音响放出,别提多凄惨。他霎时义愤填膺,拽起陆崖,“你居然在回味?”
陆崖没有被怒骂、被呵斥的难堪,“要一起看吗?”
楚言不可置信,“我真没想到,我母亲骂你的禽兽还说对了。”
陆崖敲敲他手,示意他淡定,“别着急,先看。你也好对这件事有个了解。”
楚言慢慢松开了他,陆崖表情太过正经,并没有作奸犯科的猥琐情绪,让他觉得或许这件事并不是简单的见色起意。
陆崖将视频调至开头。
他和阿影进入体检室,完成第一轮检测,视频显示一切正常。
测试结果出来,他提出再检测一轮,阿影提出上厕所,也没什么问题。
阿影回来坐上检查床时,意外来了。
陆崖摔了。
楚言神色一怔:“你故意摔的?”
陆崖嘴角微扯,“我能故意?脚打滑。”
他放大视频画面,“喏,看清楚。”
楚言看清陆崖脚划出的印子,判断出那是几道浅浅水痕,“哪来的水?”
陆崖:“阿影洗完手,没擦干。”
楚言:“你想和我说这是意外,你一摔就摔她身上,然后就控制不了下半身了?”
陆崖妖媚的眸子一阵眼白,“你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耐心点看完。”
楚言呵,目不斜视着监控画面。
视频继续,陆崖并没有摔阿影身上,而是踢到了椅子。但椅子移动方向有些奇怪,是折线撞上药柜。
陆崖指着暂停视频的画面,“这是第一个疑点,但我还看不出什么原因。”
楚言道:“我不觉得这是疑点,在椅子滑动时,地上凸起个什么,或者撞到个什么小东西,是有可能改变滑向的。”
陆崖不置可否,“继续。”
药柜震动,瓶罐落下,阿影帮忙,陆崖说了一句话不能混合药剂的话,后面的展开就开始变得不正常。
陆崖像流氓一样抓着阿影手不放……
楚言瞬间会意:“是因为药剂混合挥发,你受影响才亢奋的?”
陆崖:“并不是,我清醒后检查过这些药剂,无论哪几种混合都不能催情。”
楚言:“那是什么原因?”
视频上,两人暧昧叠在一块,尽管阿影在挣扎,但她明显也中了药力,整个人像熟透的果子,微汗、娇软、。这么一个美人半推半就着,正常人都拒绝不了,更何况同样在药力影响下的陆崖。
楚言撇开眼,虽理解,但无法代入阿影去原谅。不管怎样,陆崖总是占便宜的人。
陆崖看着视频中的泣出泪来的脸,身体像是突然按下暂停键,思绪飘飞。
似是又闻到了,那股幽香。
眉锋轻动,陡然回神,他回复道:“后来我找到了罪魁祸首,厕所清香剂。它挥发的香液同那些药剂碰一块,能亢奋神经。”
楚言拧眉不悦,“所以,这就是你给我的说法?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意外,你就无罪了?”
“我并不是想证明我无罪,”陆崖双手交叠至于脑后,漫然道:“可一切都太巧了。看着就是场意外,这也是我第二个疑点。”
若一切是设计,每个环节都不容有失,这得多精准的控制力?
她这么个纤腰窈窕的小可爱,能做到?
目前,她一首与楚言同住屋檐下,如果有异常,楚言不可能发现不了,还能留她命到现在?
只能说,他想多了。
楚言冷嘲热讽,“她都能在药剂下控制自己喊不要,你一个大男人推开不了她?”
“我怎么没推?”
陆崖将视频倒退、慢速,再将音量调至最高,“我给她机会了,但是你看,她是怎么叫的?就属她无辜,这种事上,我也是颗白菜,我的所有耐力表现虽不值得夸耀,但也没那么不堪。”
念及楚言还在萌芽就被掐死的爱情,以及他平日里枯燥单一的生活……
陆崖朝他弯弯嘴角,眸间一片讥讽,“说了你也不懂。我相信,若碰上的是你,你绝不会做得好我多少。”
楚言强制闭耳,那声音要多不入耳就有多不入耳,难听又低级。
陆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控制不了的?
色令智昏还有脸怪人家女孩乱叫。
他拧皱眉抢过遥控将视频关闭,冷道:“我不需要懂,但你必须给她一个说法。”
陆崖:“你把她转给我,我对她负责。”
楚言:“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陆崖想得明白,嘴里头头是道,“不然呢?你不是不喜欢她?这阴差阳错下,我们有了那么点关系。我也不反感,正好帮你摆脱掉个烫手山芋。”
楚言不知该反驳哪一句,但一口回绝:“不可能。”
他是嫌麻烦精烦,却从没想着把她转出去。不仅是因为她是独一份的S,可以帮他佐证男人的正常性。更因为她能充当良好挡箭牌,挡着乔余给他乱添女人。
麻烦精可从不对他乱抛媚眼,再换一个来,不知还能不能知趣、守分寸地,远离他领域。
这么想来,她除了懒惰多事,对他来说,作用大于麻烦。
陆崖真诚交叉手,“阿言,我知道她是你对外的幌子,但是你总不能拿她当幌子当一辈子。今天虽是意外,但我觉得,我们在那方面应该会很合拍。”
楚言同等认真:“从她给我的反馈来看,她未必愿意跟你,你欺负了她,不是用句负责就能掩盖过去。她需要的是道歉。”
陆崖:“没说不道歉。我现在就去。”
楚言想起她哭肿的眼,哭红的鼻,“不行,她情绪还没稳定,你现在去只会起反作用。明天再说。”
陆崖:“好,我等她情绪稳定。”
隔天,楚言早早从政道云端赶回来,打算带阿影出去散散心,顺道开解一下她。
一圈下来,半个人影都没有。
他锁定留守在家的4个女仆,“人呢?”
西人装聋作哑,埋头浇水。
楚言不屑与她们几个奴隶为难,与其压迫她们来回答,不如派人去找。
整个王城能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