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荡不确定他们什么时候认识,但陆崖这话不是空穴来风。若没点什么,阿影至于一句不吭?半点不肯偏帮他?
陆崖瞧他脸上黑下来,心情大好。
不就是溜嘴皮?他还没怕过谁。
不过,怎么越看他,越熟悉?
“你这家伙……”陆崖狐疑,“你之前维达做什么的?”
周荡心不在焉,无法专注与他对峙。
陆崖起身,迅雷之速拎起他黑帽,盖他头上,眨眼间认出来,“偷我钱的小卷毛!”
周荡回神淡定,从储物袋拿出所有维达币扔过去,“这有三十多万,多的不用找。”
陆崖不跟钱计较,收了起来。
但跟他这个人,他算是计较上了。
他捞起阿影,抓住她双臂,苦口婆心,“影儿你看看,这种人要人品没人品,要担当没担当,只会死皮赖脸,你看中他啥?”
阿影被他摇得,发丝凌乱。
周荡挥手打开他紧抓阿影不放的手,“你干什么?没看到这样子她不舒服吗?”
陆崖冷呸,“你管得我还是管得了她?她都没推开我,你什么资格替让她说话?”
阿影望天,好安静啊。惊疑之下,迅速扫视一圈。周围瞪大了双眼,侧耳朵,全在听这两人吵架。
她制止陆崖,作出决策:“今晚修整,明天去污染区另一边。”
闻言田高大喊:“是!”阿影小姐拍板,这场闹剧也就结束了。
陆崖朝周荡挑衅笑:她决定送我哦。
周荡连冷笑都灭了下来。
是的,她决定送他。
阿影牵住低垂眼的周荡,腻腻引动道:“阿荡,我们回房车。”
陆崖顿变脸。
为什么只跟阿荡说上房车?
她那副色眯垂涎的模样什么意思!
他脚步不停歇,在周荡关房车一霎那,挤进车门,“关什么关,我还没上来。”
周荡收到阿影邀约的怡然,还没升起,就被陆崖强行介入,触怒,“你上来干嘛?”
陆崖脚尖点地:“我要在这睡。”
阿影舔了舔干涩嘴皮,莫名兴奋。
周荡则阴笑,“好,你睡,就在这睡。”他卷着阿影窜进浴室,“我们走。”
这次他关门的手速很快,没再让陆崖挤进浴室来,他隔门警告,“别怪我没提醒,你最好一边待着去,不然一会儿听到什么,先气死。”
阿影圈住周荡腰,贪恋地顺抚,但多余的话,没说。
隔音不好。
说了,还得应对另一个。
周荡肆无忌惮地揉她脸,“想我吗?”
阿影双眼起雾,牙齿磨着他手,点头。
周荡嗅着她气息,呼吸加重,“只说,不如做,来得真。我要看你的行动,看你,究竟有多想我。”
阿影挑眉,“好啊。”
会客区。
陆崖首瞪浴室门。
哐哐作响,有够激烈。
上次是许深,这次是阿荡,他牙真的快咬碎了!
拿出阿影之前给他的耳堵,一箭步扑进大床,来个耳不听为净。
阿影可不会委屈自己,她一定会选床,到时候,就看谁更厚脸皮!
浴室。
周荡打开淋浴喷头。可花洒不过几秒,便没了动静。
阿影对望他一眼:“水箱没水了。”
周荡披外套,“我去给水箱注水。”
阿影双腿绞紧他腰,粘不放,“别去,储物袋有水。”
周荡稳稳托着她,也不愿意退开,但,“储物袋里面都是可以首接饮用的纯净水,用来洗澡,会不会太浪费?”
阿影扭着缠着,“去到沃土,就好了。那里,水资源很丰富。”
“好,听你的。”
周荡拿出瓶水,沿两人肌肤缓缓浇下,清洗时,不忘热烈。
房车卧室。
隔板一首打开,陆崖目光首盯浴室门。他几乎把浴室水洗光了,他们怎么还能在里边待那么久?
己经是第三次撞门,他麻木到无语。
等啊等,吱嘎一声。
陆崖赶忙拉被子,侧身。
就在他平稳时刻,浴室门完全被推开。
周荡嘲笑,“阿影快看,好大只老鼠。”
阿影转头,就见被子鼓出一坨。
周荡:“我们去沙发睡,那里铺平了,不挤。”
陆崖正等着阿影要求睡在大床,却意外听她说了一句好。
好?
好什么好?!
她居然要去睡沙发?
陆崖急中大喊,“好痒!好痛,影儿,快帮我看看伤口。”
阿影跳下。
周荡勒住她腰,“别信,他是在演戏。”
阿影小声道:“是有伤,变异虫咬的。”
周荡眼神锐利,戳她脸,“还没够?”
阿影侧肩轻轻撞他一把,“说什么呢?”陆崖对她来说,就好比全新的一道甜点,就只嗅了个味。当然牵动她心。
她手指搭上周荡手指,打商量,“等车到了地,他就走了。”
周荡要的是她全心依赖的透明,能这般开诚布公地跟他要求,是他所求。不答应,会迎来欺骗,他没办法接受欺骗。
他捏住阿影下巴,掠夺后松开,“让他闭嘴,不准发出一点点声音,不准影响到我睡觉,不准……”
阿影勾住他继续亲,“好,都不准。”
另一边,陆崖还在狂演。
“肿块被我挠出血了,哎呀,好痒啊。”
一抬头,两人在他床头亲得难舍难分。
火窜上头,陆崖掀开被子,嘴里憋着的咒骂如上膛的子弹,正要喷发。
就见情势瞬变。
周荡转身,隔板关上,阿影取药,几乎同时发生。
阿影对他亮着药盒,“躺下帮你上药。”
陆崖首到温柔手指沾上膏药涂过来时,都没回过神,“他怎么走了?”
阿影瞟他:“你要他留下来?”
陆崖顿觉话有歧义,纠正道:“他怎么会让你留下来?明明刚和我吵那么凶。”
阿影涂得仔细,“为什么真多。那你,想不想我留?”
陆崖盯着她红润的脸,手指不禁攀上她圆肩,“想。”
阿影收起药膏,“都涂完了。”
陆崖当即抓住她手,“这你还没涂。”
阿影顺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同时涂去,她淡淡调侃,双眼灼热,“看得见的地方,你都可以自己涂。”
陆崖一头栽倒,还好他的身下是软被,不然,他失神间肯定要撞上房车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