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吧,青禾打算晾姒流光几天,谁叫他冒充姒流年的。
谁知,这家伙用他们家“曹贼世家”的老祖宗们的故事,勾起了青禾的好奇心,就那么的鸠占鹊巢了。
他自己的院子也不回去了,每天吃住都在青禾这里,天天给她讲故事,外加她。
他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颇有几分病娇风范,气质有点阴郁。
青禾这人吧,多少有点儿吃软不吃硬,你要是给她来硬的,那她的牛脾气上来了,只会刚回去。
但要是来软的,顺着来,她就没那么大的脾气。
青禾估摸着,这家伙对她的脾气摸的这么准,恐怕是暗地里偷窥她不知道多少次了,把她的脾气了解的透透的。
加上,姒县令夫妻俩的态度,对此是视而不见的,颇有一副掩耳盗铃的即视感。
每次跟她见面,张口闭口都是老二媳妇,绝口不说其他的。
每次姒流光听到自己父母喊青禾为“老二媳妇”,那脸都是黑漆漆的。
他知道自己小心眼的父母就是故意的,故意气他呢。
也对,他这个不孝子可是揭了他们的老底,还拿自家老祖宗的丰功伟绩以及他们的故事,用来讨好青禾,他们自然是更气了。
冬天的夜晚,有个男人给她暖床挺好的,起码不冷了。
青禾手里摸着姒流光结实有力的腹肌,催促他:“你该继续讲了,娘当年被先帝强纳进宫为妃,后来呢?”
姒流光搂着青禾,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低沉悦耳的嗓音道:“爹娘当年是青梅竹马,两家就隔着一道墙,爹当年为了见娘,经常爬墙跟娘说话……”
姒夫人年轻时,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还颇有几分美名。
如今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是风韵犹存的。
姒县令呢,出生时块头过大,害他亲娘难产,所以不怎么得两个爹的喜欢。
之前就说了,姒流光的祖父和叔祖父喜欢他的祖母。
当年他的祖父和祖母成婚时,情况跟青禾差不多,他的祖父有事外出,没能及时回来。
也因此,是他的叔祖父代替他的祖父,跟他的祖母成亲的。
然后嘛,做了跟姒流光一样的事。
后来,他的祖父回来了,木都成舟了,他祖母的肚子都大了。
但他的祖父也不愿意放手啊,三人就这么过了下去。
初为人父嘛,不懂孕期知识,所以胎儿过大。
也因此,姒县令亲娘丢了大半条命,才把他生了下来,自此身体不好了。
他的亲爹和大伯就不太待见他。
他们还有两副面孔呢。
当着姒县令亲娘的面,对他那叫一个好。
不当着他亲娘的面的时候,一个个的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顺便给他布置一大堆课业,让他没时间去跟亲娘告状。
因为他娘身体不好,需要休养,很多时候都是住在家里的温泉庄子上。
而他这个儿子,也经常被忘记在家里,托付给隔壁的邻居照顾。
姒县令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大的,他能接触到的就是成堆书本,还有邻居家活泼可爱的姑娘。
一颗心,在相处中,慢慢的都是姒夫人了。
后来,两人顺利定下了婚约,就连婚期都定好了。
大商王朝订了婚的女子,是可以跟未婚夫一起出门的。
两人就是一次出门看首饰时,被微服私访的先帝看到了。
先帝当时什么也没做。
然而,次日一道圣旨送到了姒夫人面前。
她被封为了淑妃,即刻进宫。
等姒县令得知消息从书院赶回来时,姒夫人己经被强行带进了皇宫。
一对爱人就这么被分开了。
但不管是姒县令还是姒夫人,都不是什么会认命的人。
姒家虽然奇葩了点儿,代代都会出情种,喜欢当曹贼的不在少数,但是神奇的就是传承了下来。
姒县令甚至还不是主支,他是旁支。
他表面上大病一场,自此颓废了下来,一副靠喝酒麻木度日的样子。
暗地里,他却布局了起来。
先帝当时己经是不惑之年,膝下有八九个皇子。
在姒县令的挑拨下,全都斗了起来。
他则是浑水摸鱼,混了一个史官的位子。
凭借着这个小官之位,他终于再次见到了姒夫人。
一对有情人相见,自然是干柴烈火。
后来,姒夫人怀孕了。
是姒县令的孩子。
先帝当时己经没有可活了,他中了好几种毒。
姒县令和姒夫人携手出现,活活的气死了先帝。
姒县令生怕先帝是假死,亲手捅了他好几刀。
解决了先帝,都城越发混乱起来。
姒夫人借机假死。
姒县令谋了个六品县令的小官,外放到了商丘镇,带着姒夫人,成了商丘镇的县令,这一呆就是二十多年。
两人就在商丘镇结为了夫妻,婚后生了一对双生子出来,就是姒流光和姒流年。
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惊心动魄,大概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青禾听完了完整的故事,“那他们一定很不容易了。”
能再次走向彼此,又岂是几句话就能说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