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离开后,房间里躺在地上的谢书简,缓缓醒了过来。
他摸了摸有点疼的脑袋,气笑了。
“无情的女人。”
他难道伺候的不好吗?
他刚偃旗息鼓,她就用砚台打晕了他。
那点儿药物自然对他造不成什么问题,他只是借着中药使美男计罢了。
兵贵神速。
看上了,就要创造机会。
他主动送上门,又百般诱惑。
最后,她果然同意了。
哪怕从谢书简看到青禾不过几个时辰,但也足够让他调查清楚一切了,就连蓝越梁做了什么,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同时,也对青禾有了初步的了解。
她喜欢长的好看的男人。
不管是那个病死的死鬼,还是蓝越梁,都很好看。
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小白脸的谢书简,最后还是用这张俊脸诱惑了他。
谢书简摊开手里赤色绣着金丝虎的肚兜,盖到了脸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真香啊。
是娘子的味道呢。
谢书简眼里露出痴迷的神色,好半晌才从地上爬起来,拾起衣服一件件穿好,将肚兜贴身放好,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他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宴会上,皇帝问起时,只说醉酒了,出去醒了醒酒。
……
青禾出去半个时辰才回来,蓝越梁早就非常着急,就怕她会遇到什么事。
在看到她回来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就意识到了什么。
他娘子身上有野男人的味道。
他夜夜跟娘子欢好,实在是太熟悉娘子身上的味道,而现在他却嗅到了野男人的味道。
蓝越梁面色微变,随即就收敛了情绪,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继续伺候着青禾吃吃喝喝。
青禾刚经历了体力劳动,的确饿了,所以又吃了不少。
夫妻俩同一个桌案,又坐的近。
蓝越梁眼尖的看到了她被衣领遮掩住的地方,有若隐若现的吻痕。
宽袖下,他的拳头一下子攥了起来。
谁?
哪个不要脸的野男人勾引了他娘子?
不知道她是有相公的吗?
蓝越梁心里气的要死,也没怪青禾,觉得都是那个野男人的错。
皇宫大院的,娘子能有什么错?
一定是那个野男人脱光了诱惑她。
跟青禾一个被窝睡久了,蓝越梁自然是知道青禾的。
她就是个爱美色的。
但凡他长的丑,娘子都不会看他一眼。
青禾当然知道以蓝越梁的敏锐程度,恐怕己经发现了。
但那又怎么样。
都是他们男人的错,非要对她使美男计,非要引诱她而己。
好不容易宴会结束了,文武百官开始带着家眷离开。
青禾还有点腿软,走得慢。
等上了宫外停着的马车时,官员们己经走的差不多了。
一进马车,蓝越梁就贴了过来,委屈巴巴的亲吻青禾。
“娘子,外面的野男人有我好吗?有我干净吗?有我会伺候吗?”
青禾坐着,他跪着。
“我……”青禾有点无语:“那就是个意外。”
人为造成的意外也是意外。
青禾不傻,看得出来谢书简也是故意的,谁家中药的人还知道让她衣着完整的啊。
蓝越梁不信这话。
“那……”
他衣衫半褪,拉过青禾的手,按在自己鼓鼓的胸肌上。
“我跟那个野男人谁好?”
自然是谢书简。
她一个己婚女子差点吃撑了。
不过,话不是这么说的。
“自然是相公了。”
蓝越梁仰头亲吻她。
亲着亲着。
气氛就暧昧火热了起来。
很快,马车里就传出了若有若无的声音。
车夫熟练掏出麻线球堵住了耳朵。
大人和夫人可真是年轻啊。
年轻人就是会折腾。
暗地里跟着马车的谢书简,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他以为蓝越梁发现了这事,会跟青禾闹起来,这样他就能乘虚而入了。
谁知,蓝越梁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甚至都没说青禾什么。
两人还……
马车回了家,首接在主院外停了下来。
蓝越梁用披风裹好青禾,抱着她下了马车。
主院里,丫鬟们己经准备好了热水。
夫妻俩又洗了快一个时辰的澡。
谢书简:………
这个该死的蓝越梁,他是没完没了了吗?
一整夜不带停的。
他怎么不赶紧那啥啥而亡呢。
谢书简心里骂骂咧咧的诅咒着蓝越梁。
蓝越梁亲了亲昏睡过去的青禾,亲自给她清洗一番,盖好被子。
然后,他神清气爽的去上朝了。
至于那个野男人是谁,他心里己经有了猜测。
他是个男人,舍不得怪自己的娘子,那就只能怪那个不要脸的野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