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何大清汇款单证据公开，傻柱彻底醒悟**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何大海睁开眼睛，系统提示音准时响起：
【叮！今日签到奖励：家庭羁绊修复卡（使用一次）??月签奖励】
一股暖流涌入脑海，关于"家庭羁绊修复卡"的使用方法瞬间清晰——此卡可让指定对象回忆起被刻意遗忘的重要家庭记忆。何大海着额头的伤疤，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日历：1964年5月18日，距离易中海被捕己过去半个月，正是使用这张卡的最佳时机。
院子里传来"哗啦"的泼水声。何大海推开窗户，看见傻柱正光着膀子擦洗自行车，结实的后背在晨光中泛着古铜色的光泽。自从断了与贾家的来往，这个憨子像是突然开了窍，不仅厨艺精进，上周还在轧钢厂技能比武中拿了三等奖。
"柱子。"何大海敲敲窗框，"今天请假，跟我去趟邮局。"
傻柱手里的抹布"啪"地掉进水盆："二叔，是不是有我爹的消息了？"他的声音发颤，眼睛里闪着希冀的光——自从得知何大清是被设计离开，这个执念就成了他的心结。
"先把衣服穿上。"何大海扔了件工装外套给他，转头看向正在厨房忙碌的何雨水。小姑娘系着碎花围裙，麻利地搅动着锅里的玉米粥，灶台上摆着切好的咸菜丝——自从获得"学习能力+20%"的奖励后，她连做饭都像解题般条理分明。
早饭刚端上桌，院门突然被拍得震天响。阎埠贵尖细的嗓音穿透门板："何科长！街道办紧急通知！"
门外，阎埠贵扶着他那副缠胶布的眼镜，手里挥舞着盖红头文件的纸张。这位精于算计的小学教师自从贾家出事，对何大海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王主任让您马上去趟派出所，说是保定那边来人了！"
何大海瞳孔微缩——保定，正是何大清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他三两口扒完粥，抄起军大衣就往外走，临出门前突然回头："雨水，把奖状都收进箱子。柱子，带上汇款单复印件。"
派出所接待室里弥漫着劣质茶叶的苦涩味道。王主任正陪着个穿藏蓝制服的陌生男子说话，见何大海进来立即起身："老何，这位是保定公安局的周同志，专门为贾张氏涉案材料来的。"
"何科长。"周公安敬了个礼，从公文包取出个牛皮纸袋，"我们在侦办另一起案件时，发现白寡妇的姘头张铁柱私藏了大量往来信件——其中就有易中海指使白寡妇设计何大清的亲笔信。"
傻柱"腾"地站起来，撞翻了椅子。何大海按住他颤抖的肩膀，接过纸袋。里面是五封泛黄的信件，最上面那封的落款赫然是"易中海"，日期为1955年3月——正是何大清失踪前一周。
"……务必让何大清身败名裂……可借其曾为日军做饭之事做文章……汇款单须经我手转交……"何大海念出关键段落时，傻柱的拳头攥得咯咯响，古铜色的脸涨得发紫。
王主任叹息着推过来一个铁皮盒："这是从易中海家地砖下起获的，你看看吧。"
盒盖掀开的瞬间，傻柱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呜咽——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七十二张汇款单，从1955年4月到1961年9月，每月一张，金额从最初的15元逐渐降到5元。每张单据的备注栏都写着"柱子雨水爹想你"，字迹从工整到潦草，最后几张甚至带着可疑的褐色污渍，像是血迹。
"系统。"何大海在脑海中默念，"使用家庭羁绊修复卡，目标何雨柱。"
【叮！卡片生效中……】
傻柱突然抱住脑袋跪倒在地，太阳穴青筋暴起："我、我想起来了！爹走那天……"他痛苦地蜷缩着，记忆如潮水般涌来——1955年那个雨夜，十六岁的他亲眼看见易中海带着保卫科的人闯进家，何大清被按在地上时还喊着"柱子照顾好妹妹"；三个月后第一张汇款单送到时，易中海当着他的面撕得粉碎："你爹跟野女人跑了，哪会管你们死活！"
"畜生！"傻柱一拳砸向地面，指节顿时血肉模糊。何大海没有阻拦，任由这个压抑了九年的汉子发泄。当傻柱终于抬起头时，那双总是透着憨气的眼睛竟锐利如刀："二叔，我要去保定。"
周公安闻言从公文包又取出张照片："我们在张铁柱家还发现了这个。"照片上是家名为"红星小吃店"的门脸，橱窗后隐约可见个系围裙的佝偻身影——虽然模糊，但那侧影与何大清有七分相似。
"白寡妇去年得痨病死了，张铁柱说何师傅现在……"周公安欲言又止，"在第三棉纺厂后巷摆早点摊。"
回西合院的路上，傻柱反常地沉默。经过副食品商店时，他突然冲进去买了瓶最贵的二锅头，仰脖灌下小半瓶才开口："二叔，我真是个傻子。"酒液混着泪水滚落，在青石板路上砸出深色的痕迹，"九年……雨水差点饿死，我居然……"
何大海夺过酒瓶，往自己嘴里也灌了一口。六十度的烈酒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胸中翻腾的怒火——那些汇款单上的字迹越来越潦草，最后几张甚至歪歪扭扭像是不识字的人写的，说明何大清的身体状况在恶化。而每月五元，在六十年代初足够一个成年人吃半个月的饱饭。
西合院门口，三大妈正跟几个妇女嚼舌根："听说了吗？贾张氏在拘留所……"看见何大海立刻噤声。阎埠贵从窗户探出头，眼镜片后的小眼睛闪着算计的光："何科长，王主任说街道要开大会讨论贾家房子分配……"
"滚。"何大海一个字打发走他，推开自家屋门却愣在原地——何雨水正踮着脚往墙上贴新的奖状，而桌上摆着碗还冒热气的打卤面，旁边压着张字条："哥，生日快乐。"
傻柱盯着面条，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1955年后，再没人记得他生日。何雨水吓得手足无措，何大海却注意到她手腕上新鲜的淤青："怎么回事？"
"棒梗的表哥……"何雨水下意识拉袖子遮掩，"放学路上说我爹是特务……"话音未落，傻柱己经抄起菜刀冲出门去，被何大海一个扫堂腿放倒。
"要报仇也得先吃饱。"何大海把刀踢到墙角，从空间取出签到时囤的五花肉和鸡蛋，"雨水，再下两碗面。"
夜深人静时，何大海启动"监控摄像头"回放功能。画面显示下午三点十七分，三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尾随何雨水进了胡同，为首的正是棒梗的表哥贾当——这小子去年因盗窃进过少管所，是附近有名的混混。当看到何雨水被推搡着撞上砖墙时，何大海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叮！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
【建议：使用"厄运转移"技能（第18章奖励）】
【目标：贾当，霉运+50%持续72小时】
何大海冷笑一声，从空间取出个牛皮纸包——这是白天从周公安那里要来的贾当档案。照片上的少年眼神阴鸷，左耳缺了块肉——据说是斗殴时被咬掉的。档案显示此人最近常出没于天桥黑市，专干倒卖粮票的勾当。
次日清晨，何大海破天荒地穿了身便装。傻柱正蹲在院里磨刀，见状一愣："二叔，您这是？"
"买菜。"何大海把系统刚签到的"变装面具"塞进口袋，"中午吃饺子。"他故意提高音量，"雨水，今天二叔接你放学。"
天桥黑市藏在一片破败的棚户区后。何大海贴着墙根前行，系统出品的"敌特雷达"不断标记着可疑人员：东墙根倒卖工业券的瘸腿老汉，西头交易手表的油头青年……突然，雷达红光大作：
【检测到目标：贾当】
【正在交易：伪造粮票30斤】
拐角处，贾当正把一叠粮票塞给戴鸭舌帽的男人，突然脚下一滑摔进臭水沟。等他骂骂咧咧爬出来时，巡逻队己闻声而至——带队的是何大海的老战友孙队长。
"哟，这不是贾家小子吗？"孙队长一脚踩住散落的粮票，"伪造票证，三年起步啊。"
何大海悄然后退，转身走向学校。路上他买了半斤五花肉和韭菜——傻柱最爱吃的馅料。当放学的铃声响起时，他看见何雨水抱着书包飞奔而来，红领巾在风中飞扬如旗。
"二叔！"小姑娘眼睛亮得像星星，"我数学又考了满分！"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何大海接过书包，突然问："想见你爹吗？"
何雨水猛地站住，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何大海从内兜取出那张小吃店照片："周末，咱们去保定。"
当晚，何家飘出久违的饺子香。傻柱剁馅的力道大得像在报仇，擀面杖在案板上滚出闷雷般的声响。何雨水把蒜瓣捣得细碎，突然小声问："二叔，爹……还认得我们吗？"
何大海正往饺子里塞硬币（传统习俗，寓意吉祥），闻言顿了顿："系统，调出何大清最新线索。"
【保定第三棉纺厂后巷监控画面】
【目标人物：何大清，51岁】
【健康状况：营养不良，右腿残疾】
【活动轨迹：每日4:00-8:00出摊卖豆浆油条】
画面中佝偻的身影让何大海胸口发闷。他揉了揉何雨水的脑袋："多包点饺子，带着路上吃。"
夜深人静时，何大海取出"家庭羁绊修复卡"反复端详。卡片背面有行小字："修复过去，不如珍惜当下。"他望向里屋——傻柱正借着煤油灯的光亮缝补何雨水的书包带，粗壮的手指捏着绣花针，笨拙却认真。
月光透过窗棂，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远处传来隐约的狗吠声，而更远处，保定城的某个角落，一个被命运捉弄的父亲或许正望着同样的月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