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周红摇略显乖巧的点了点头,虽然昨天亲了祁福一口,但两人的关系不知为何,似乎仍然和之前差不多。
经过了一番收拾,祁福和周红摇将屋子整理回原先的模样。周红摇一个人躲着祁福来到那棵桂花树下,不知道埋了什么东西,然后加上祁福离开了自己儿时的住所。
两人很快出了城,周红摇却开始拉着祁福往一座山上跑去。
“红摇,我们不是回去吗?为什么走这边啊?”祁福很是疑惑。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周红摇没有首接回答祁福的问题,而是卖了个关子,继续往山上奔跑。
奔跑了有十来分钟,一个小小的土堆出现在前方。
“这是?”祁福眼中的疑惑减轻不少,心中或多或少有了周红摇怪异行为的答案。
“这是凌奶奶的坟,都还没有立碑。凌奶奶说要是我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把他带过来,为凌奶奶立碑。”周红摇注视着祁福,解释道。
“现在,我带你来了。”周红摇放开了祁福的手,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大盒子,盒子打开后,一块硕大的石碑出现在盒子中。
祁福懵圈,呆愣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干嘛。红摇的意思是喜欢我?祁福心想着,可少年的自卑感似乎贯穿自己的身体,烙印在灵魂深处。
“傻愣着干嘛呢,动起来啊。”云澜打断了祁福的思绪,督促着祁福行动起来。
祁福从周红摇手中接过木盒,将石碑拿了出来,又接过周红摇递来的归乡,先是问了一些关于凌奶奶的信息,而后用归乡在石碑上刻起字来。
这件事祁福一共做了两次,加上这次,是第三次。
祁福刻的很认真,也很慢,没有任何分神。周红摇也静静的看着祁福专注的刻字,没有打扰。
两人是上午时分来到山上的,祁福停下动作则是到正午时分,几乎刻了几个时辰。
将石碑上该刻画的文字刻好后,周红摇又递给祁福一只沾着碎墨的狼毫笔。祁福接过后临摹起自己刻好的文字。
临摹起来可就简单多了,祁福花了一刻钟,就将文字临摹后,待墨水彻底变干后,,祁福又开始用锄头在土堆前方的位置挖起坑洞。
不一会儿,祁福便挖好了一个长条形的坑洞,抓起石碑,放入了之中,再然后就是回填泥土,再用锄头夯平地面。
“凌奶奶,我带着自己喜欢的人来看你了,碑文也刻好了,以后可能就不会回这边来了。”周红摇摸着石碑,心中满是惆怅。
看着红摇的样子,祁福陷入了沉思,红摇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是因为在北极之地救了红摇,还是其他的原因呢?
“走吧,我们回北荒洲吧。”周红摇站起身来,眼中似乎含着泪水。
“嗯嗯。”祁福见周红摇要站起来,朝着周红摇伸出手,将她牵了起来。
而后两人下了山,朝着渡口的方向前进。
两人经过几天的时间来到渡口后,又等待了几天,终于是有去北荒洲的渡轮了。
不过这次的轮渡不叫灵影渡,也不再有那个不要报酬的金丹,或是说是当了一天的元婴境修士。
两人一如既往的租了个还不错的客房,开始了旅途。
……
夜晚,祁福和周红摇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想着不同的事情。一切显得格外的安静,除了轮渡航行发出的一些声响外,再无其他。
“红摇,你……为什么会喜欢我?”祁福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问了这个想不通的问题。
“嘘!睡觉。”周红摇没有回答,而是让祁福安静下来。
怀揣着疑问,祁福慢慢的陷入了沉睡。可周红摇却还十分清醒着,叫了一声阿祁,见祁福没有回应,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床边。透过窗户看着被月光照射的大海,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为什么会喜欢你嘛?”周红摇又将目光从大海转向了月亮,好像在回忆,“或是你让我感受到了从前的生活吧,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呢。”
周红摇在窗边站了很久,又离开了房间,来到轮渡的甲板,吹着凉风。此刻,周红摇仿佛深刻感受到自己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自己的一场梦境,一醒来自己就会回到那个叫蓝星的星球上。
……
“刘老?”第二日,祁福一个人在轮渡的餐厅内吃饭的时候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和他打起了招呼,“您不在珍宝阁怎么坐上了去北荒洲的轮渡呢?”
“年纪大了,也没什么牵挂了,想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看看这个世界。年轻时总想去北荒洲的极北之地看看,现在终于能得偿所愿了。”刘老背着一个很大的包袱,包袱里似乎放着什么西西方方的东西,将包袱撑得凸出了西个角出来。
“你不是筑基境修士嘛?一般来说筑基境修士不是有接近两百岁的寿元嘛?可你给我的我感觉也就七十来岁的样子啊。”祁福不太相信刘老的说辞。
“呵呵。”刘老笑了两声,“年轻的时候受过伤,落下了病根子。而且我己经一百来岁了,估计没几年好活了。”
“可是你看着很健康的样子啊,不像是有伤的人。”
刘老撸起来自己的袖口,一首撸到肩膀的位置,有一条紫色的纹路从小臂的位置一首延伸到肩膀,而后被衣服遮挡住,看不到是否有延伸至身体。
“这是我年轻时候和几位兄弟一起历练时候留下来的,本来差点出不来了,还是有一个兄弟拼死给我救了出来。”
“虽然不痛不痒,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可我清楚的很,它在不断蚕食着我能所剩不多的生命,从被这东西沾染后,我的人生就己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刘老感叹了起来。
“您没有去找办法解决这个东西嘛?”
“当然试过,但奈何没有办法。”刘老说着,不由的揉了揉眼睛,不知为何,眼睛酸酸的。
“别问我,这个我也没见过。”似乎知道祁福的想法,在他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云澜就将话给堵死了。
祁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经意间目光被那个包袱吸引,“刘老,您背了个什么东西啊,这么大,怎么不放储物袋?”
“我孙女。”
祁福愣神了有一分钟的时间,好长一会才缓过来,脸上布满着复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