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子和周老二闻言均是瞳孔一缩,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狠。
周婆子死命挣扎想冲过去如从前一般捶打云昭,被阿临一只手就拽得牢牢的。
只能扑腾着身子嘴里不停地‘呜呜’,听得出来骂得很脏。
云昭也不着急就那么静静地望着母子俩,欣赏着他们做最后的挣扎,其实还是想试探一下周家如今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上次周家‘失窃’后她以为他们会因此过得紧巴巴,结果听说人家过得滋润着呢!
只开头拮据了两天后头就恢复从前了,周婆子还是照常在大榕树下吹牛打屁。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还有另外的私藏没有被她找到,那怎么行?
她就是要让整个周家陷入水深火热的,就是要让他们互相残杀的,怎么能让他们还过着惬意的生活呢?九泉之下的原主要如何安息?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们闲唠嗑。”
云昭把玩着手里磨得闪闪发光的柴刀漫不经心地问道。
周老二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艰难地开口:“大、大丫,五百两太多了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你看能不能少一点?”
“呜呜、唔唔唔”不能给她、坚决不能给她,老二你去打死这个贱人,周婆子无声地呐喊。
奈何周老二听不懂,即使听懂了他也不敢这么做,这个丫头就是个疯子。
云昭讥讽一笑:“你们周家人真有意思,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想来撒泼打滚就来撒泼打滚、想来打打杀杀就夜半带人上门,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不怕告诉你们,曾经那个任打任骂的云大丫己经死了,死在你们沾满鲜血的手上。
如今的我不过是心有不甘的行尸走肉罢了,如若你们再敢欺上门我就敢拼尽全力跟你们同归于尽,不信你们尽管试试好了!”
话落,手里的柴刀毫无预兆地挥向周婆子,在她惊恐的眼神中砍向她的脖子,吓得她整个人在地因此躲过了一劫。
“唔唔唔......”周婆子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整个人犹如水中捞出来一般,一股温热的液体更是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周老二和门外的兄弟俩也是被刚才的一幕惊得呆立当场,瞳孔猛地收缩,浑身止不住颤抖。
云昭失望地收回柴刀声音微凉:“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周老二被她的声音拉回现实,木然地侧头看向周母。
这一次周母拼了命地点头:“唔唔唔、唔唔唔......”给她、快给她,她是恶鬼呜呜...我还不想死。
周老二也是冷汗涔涔,刚刚那一刀要不是老娘躲得及时她是真敢杀人啊!
就如她说的那般可以不顾一切地拼命,为今之计也只能舍了钱财先过了这一关再说,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置老娘于不顾。
想通了这点他咬牙点头:“想好了、想好了我们给钱,大丫你放了我们,我回去就送钱过来。”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般好哄?放了你们还会送钱过来?
你回去拿钱去,至于你娘就只能留下喝杯茶了。”云昭冷冷一笑,不怀好意地瞥向周婆子,很快又嫌弃地收回目光。
“诶、诶!我这就去。”周老二不敢再反驳转身就要跑,这里他是一刻不想待了。
“站住,外面的那些人希望你们自己处理好,最好别再耍什么花招。
不然你的秘密还有你那个童生弟弟,我不介意让你们‘名扬千里’。”
周老二脸色渐渐铁青,艰难地吐出三个字:“知道了。”而后仓皇逃离。
过了几息院门外恢复了安静,云昭让阿临舅舅把周婆子绑在院子里断了一截的木桩上,又指挥着他打水冲洗了那一块被弄脏的地方。
俩人丝毫不在乎周婆子吃人的目光,在灶间里进进出出忙活个不停,没多久就从里面飘出的香味。
这一次云昭在县里大手笔地买了两头杀好的大肥猪,碍于阿临在场空间的猪没办法弄出来,不然她是想和杀猪师傅做一笔交易的。
吃着香喷喷的红烧肉云昭很不合时宜地感到庆幸,还好这个大历朝的猪吃的是猪食和猪草。
而不是像某些朝代那样猪圈建在茅房之下,不然她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首视猪肉。
等俩人吃饱喝足泡了一壶茶在院子里消食的时候,周老二终于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同行的还有眼神不安分的周老大。
其实说他不安分也不完全准确,他只是好奇明明那样老实的一个丫头,怎么短短时间就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
在他第三次看过来的时候阿临毫不客气地一脚踹过去,周老大被踹得飞出两米远。
差一点就掉入云昭的陷阱中,她第一次觉得院子太大也不是个好事。
周老二闭了闭眼睛只当没看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云昭小心翼翼地道:“大丫,这里是五个金锭子每个都是十两,你看一下。”
云昭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五个金锭子,她挑了挑眉周家果然有后手。
不过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有机会一定要去把他们的后手给端了。
“行了,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再有下次......”她合上盖子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压迫感十足。
“放心,绝对不会再有下次,我一定会管好他们。”周老二连连保证,他总觉得这丫头好似什么都知道。
云昭满意地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但愿如此吧!
其实我还是希望你们再来作死的,毕竟我觉得能够带着你们一起下地狱应该很有趣。”
周老二家母子被她狰狞的笑容吓得齐齐打了个哆嗦,互相搀扶着出了院子。
打死他们也不会再来招惹这个疯子了,这一次的教训就够他们记一辈子的了。
就在他们要走出院门之际,云昭幽幽地喊道:“周老二,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