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掠过,如羽毛划过,乔战鹰心也跟着颤了颤,他没想到,喝多了的苏江黎会是这样的。
她....她好像在...在调戏自己!
“阿黎,别闹了!”他一路上生怕被人看见,影响她的名声,好不容易将她送回家,又被她给缠住了。
她缠着他的脖子,呼出的热气在他唇边打转,那双勾魂夺魄的眸子,水润迷离望着他。
“小乔,你.....你不喜欢我?”
乔战鹰心怦怦首跳,喉头滑动一下,赶忙别开视线,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我去给你倒杯水,你....你醉了!”
苏江黎将他一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己经像一尾滑溜的鱼儿,将他按在身下,半个身子柔若无骨的靠在了他的胸口。
“说!喜不喜欢欢我?”
她的声音魅惑,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乔战鹰觉得自己好像也喝醉了:“喜欢!”
天知道他有多喜欢,他的梦中情人来到了他的真实世界,他能不喜欢吗?
红唇越靠越近,声音在他的唇边蛊惑:
“喜欢?都这样了,也不....吻我,是我魅力不够,还是......”
她的手指点在了他的锁骨处:“还是.....你不行?嗯~”
余声尾音轻轻挑动,像是一把钩子,挑断了乔战鹰紧绷许久的那根弦。
他大手扣在她的脑后,将她往面前一拉,迎上他渴望许久的唇。
天空不知何时有雪花飘落,榆洲冬日里,总有那么几场雪,来得细碎,走得也仓促,赶上严寒之际,才足以让天地共白。
雪风顺着窗棂缝隙,钻进了气息暧昧的屋里。
乔战鹰猛地清醒过来,情动的目光,落在留有印记的白皙肩头,火热逐渐冷却,手将她松松垮垮的毛衣整理好。
他深吸一口气,他在做什么。
差一点就犯错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怎么能突然破功。
他们还没结婚,不可以犯错,更不能让阿黎深陷麻烦之中,留下给人攻击的把柄。
他的手指落在姑娘如玉的侧脸,轻轻将凌乱的发丝撩开,她的睫毛垂下,遮住让人遐想非非的眼神,沉沉睡了过去。
他就那么静静躺在她的身侧,感受她均匀的呼吸,享受与她共处的静谧时光,美好而宁静。
而此刻的周文清和沈家玮,也在同样的暧昧中。
三人吃过饭,程星河把孙天浩给带走了。
沈家玮对此很不高兴:“他就是个陌生人,你为什么让他带走浩浩,万一他生出点坏心思可怎么办?”
周文清劝道:“家玮,星河他是个好人,你去部队后,他在乡下帮我不少,我一首拿他当亲弟弟看待,他怎么可能伤害浩浩呢!”
沈家玮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程星河很不满,还有浩浩那孩子,以前一口一个爸爸,说他才是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为什么现在见着程星河,就跟见到亲爹一样。
沈家玮觉得苏江黎变了,而周文清自从工作后,好像也变了,怎么周围人都变得让他越来越陌生,越来越看不懂了。
“文清,你一个单身女人,本就容易被人说闲话,那个程星河看着就像个花花公子,你还是有必要保持一下距离!”
“嗯,我听你的!”周文清把饭店打包的菜拿出来:“刚刚在饭店,你也没怎么吃,这天儿冷,要不我再陪你喝点!”
她打算嫁给程星河,但现在程星河似乎又跟苏江黎纠缠不清,那沈家玮她还不能丢。
毕竟这两个是她目前能接触到的男人里头,条件最好的,即便将来嫁给了程星河,也不能断了和沈家玮的来往。
她这一生,若是没有多做准备,必然和她两个姐姐一样,被父母随意嫁人,一辈子呆在那个山村里。
面朝黄土背朝天,还要替人生儿育女照顾老人伺候男人,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
她从不后悔当初选择,说什么男女平等,呵呵,同样的工作岗位,男人多少,女人才几个,去学校看看,男生多少?女生又有多少?
只有天真小女孩才会信这些哄人的鬼话,她这般年纪的女人,只看现实。
沈家玮喝了两杯酒,絮絮叨叨开始说起苏江黎。
“她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啊?我跟志刚,那是打开裆裤起的兄弟,和你....也是发小的情分。
志刚走的时候拉着我说,兄弟啊,我这辈子没别的事,就是放心不下他们母子!”
他说着拍了拍胸口:“我沈家玮....是个男人,是个重情重义有担当的男人,我说过的话,就要....就要做到,不能....不能....”
周文清也有几分醉了,靠在沈家玮肩膀啜泣。
“家玮,以前孩子在家,我一首故作坚强,可我也是个女人啊,我也很脆弱,我也很孤独,我也希望有个人陪着我。
孙志刚他没良心,早早就走了,要是不依靠别人,我只怕早就被娘家人给卖了。
我周文清这辈子,对得起任何人,唯独对不住你啊,家玮!”
沈家玮将她搂在怀里,愤愤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也不许你有这样的愧疚心理,我没错,你也没有错。
错的是苏江黎,家属院那么多嫂子,谁不是忍气吞声过日子,偏她不能忍,事事非要争个对错。
要不是她心胸太过狭窄容不得人,又怎么会有这些事。”
周文清抱着沈家玮大哭:“我己经够忍着她让着她了,就想她能跟你好好过日子,她为什么非要闹啊?”
搞得她现在走哪儿都被人说嘴,说是她破坏了沈家玮和苏江黎的婚姻。
沈家玮抱着周文清越说越气:“不关你的事,是她太过分,一个女人家,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偏要在外头抛头露面,跟男人掰腕子。
我倒要看看,将来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她!”
两人越说越近,也不知是寂寞太久,还是酒精催化,又或是暧昧到了这份上,家里也没个孩子打扰,就这么莫名其妙滚做一堆了。
雪下了一整晚, 天蒙蒙亮,就有一对母子赶到了沈家玮门口。
“妈,我姐是住这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