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不自在的撇撇嘴:“男人嘛,有本事的,哪个在外头没点风流事,咱家小勇能被人勾搭,那是他的本事。
你看那老实本分的,连个媳妇都娶不着,咱家小勇可就不一样,就算当了爹, 那外头也有的是人喜欢!”
刚进门的何小勇媳妇吴玲花听到这话顿了一下,随后假装没听见,弯腰收拾地上鞋子,垂眸遮住眼里讥讽。
何彩芬见侄儿媳妇进来,拍拍何母的手,示意她不要再继续。
何母不以为然嗤了一声:“你怕她干啥,但凡她是个本事的,能笼络住自家男人的心,也不至于让我家小勇在外头被人下套。
说来说去,都怨这个丧门星没本事,生不出儿子,也管不住男人!”
吴玲花讪讪的揪着衣角:“奶,妈问你啥时候回去,说要商量一下小勇的腿,医生说.....医生说.....”
“说啥呀!”何母没好气道:“老大个人,让你传个话都传不利索,你说说你能干啥!”
吴玲花低头讷讷道:“医生说,他腿感染治不好,可能....可能要截肢!”
“啥?截肢?”何母拔高音量,随后眼睛一闭,昏死过去了。
“妈!”
乔兴国进门,就看到老岳母昏迷不醒,赶忙拿了大衣:
“彩芬,赶紧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咱送妈去医院。
媛媛,媛媛你下来,你外婆不舒服了!”
楼上跟人打电话的乔诗媛皱了皱眉:“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就来!”
等楼下的人出去,她露出一副甜蜜笑容:“我也想过来找你,可何家那个老太婆在我家昏迷了,我爸喊我去医院。
是啊,真的很讨厌啊,大过年的,她跑到我家又哭又说的,真是晦气的很!
对了,我之前给你说那个姓苏的记者,你找到她住的地方了吧?”
挂了电话,乔诗媛眼里闪过阴狠。
贱人!
她就不信了,她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大过年的,会住到乔战鹰的院子里去。
乔战鹰把苏江黎送回家,己经很晚了,两人站在门口,又腻歪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苏江黎摸了摸脸颊,那里热气未散。
她蹦蹦跳跳进了院子,突然又有了年少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躺在床上,听着窗外一声接一声爆竹声,突然有些兴奋的睡不着,脑海里都是乔战鹰生涩的碰触。
突然,院里传来的轻微响声,让她竖起了耳朵。
她坐起身来,随手从床边摸出一把长长的西瓜刀。
古惑仔砍人必备神器,她一个单身女人,身边没个防身利器怎么能行。
她起身把枕头塞在被子里,握着刀静静躲在柜子后面。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撬门的声音,听脚步与动静,似乎有两个人。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月光将两道人影拉长,一首找到了里间与外间相隔的珠帘上面。
两人蹑手蹑脚靠近床边。
苏江黎甚至能听到其中一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不再犹豫,从柜子后面跳出,一刀砍向靠她最近那人的腿。
开过刃的锋利,划过小腿,只听利器划破肌肉的声响,随后传来一声惨叫。
“啊~”
掀被子那人听见同伴的惨叫,下意识回头,没等他反应过来,刀己经砍在了他的手腕处。
苏江黎借着自己对屋里设施清晰,在微弱的月光下, 依然能将两人砍伤在地。
知道两人无力还手,她才将灯给拉开。
灯光照出满地满地血水,她这才看得清楚,眼前这两人,得亏穿的厚实,不至于腹背伤的厉害。
伤口多集中在腿和手臂上,其中还有一个被她划伤了脸。
“说!谁让你们来的!”苏江黎大马金刀,撑着刀在床边坐下:
“我数三个数, 回答慢的那个人剁手指头!”
她身为豪门千金,还是家族唯一传承人,她母亲在她身上岂能不花点心思。
从小请了专业师父教导,就是担心她一个女孩子落单时被人给害了。
“是....是飞哥让我们来的!”己经被削掉两根手指的矮子,抱着手疼的脸色发白,在地上打滚。
另一个瘦子嚎啕大哭:“女同志,不,女侠!我们真没想害你,我们就是想过来找点钱花啊!”
“找点钱花?”苏江黎拿滴血的刀尖拍拍瘦子的脸:“你两个大男人鬼鬼祟祟闯进我屋里,掀我一个单身姑娘的被子,你给我说,只是为了找点钱花花?你猜我信不?”
瘦子哭得更大声了:“我们真没......”
“闭嘴!”苏江黎冷着脸呵斥:“大过年的,你哭哭啼啼晦气不晦气,赶紧交代,我还能给你们留个去医院包扎的时间。
要是敢撒谎,让我没了耐心,你就给我等着血流干,再去坐牢吧!”
那两人不敢怠慢,争先恐后道:“女侠,咱真不敢骗你, 就是飞哥,是飞哥说你是记者,工资高,还有几个男人给你花钱,肯定钱不少。
让我们过来摸点过年钱,再顺便....顺便.......”
苏江黎不耐烦蹙眉:“等我动手呢?”
“没....没有!”矮子疼的说不出话来,瘦子想哭不敢哭:
“就....就是他说你是个大美人, 让我们毁了你的清白,顺道再拍几张照片!”
苏江黎冷笑,这特么还真是跟她有仇啊。
这个年代,毁了她不说,还要拍照片,谁这么恨她呢。
“相机呢?”
她左右瞟了一眼,发现压根没看到相机。
瘦子哆哆嗦嗦道:“飞哥说,你....你是记者,你有相机,就拿你相机拍就是!”
苏江黎要气笑了:“你们飞哥啥来历?”
瘦子哭丧着脸:“我们飞哥是南城老大!”
南城老大?
苏江黎琢磨着,管她过不过年,她明儿就先得去会会这个飞哥。
敢打扰她过年,这口气不出,她还过啥年呢。
瘦子哭着磕头:“该说的,我都说了,女侠,你....你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苏江黎刚要骂两句,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眉头瞬间拧了起来,深更半夜的,到底是谁这么晚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