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喝醉后，盛宛宛见到三人都不太自然，尤其是慕怀琛。
盛宛宛躲在屋里，看着泛着荧光的电脑屏幕，指尖悬在键盘上方，盯着电脑屏幕的瞳孔微微收缩。
只见屏幕上是微博热搜#SKY后援会账目疑云#下的九宫格截图，九宫格截图的第三张格外刺眼——荧光棒的采购明细里，同一批货品竟以"星空应援棒""银河荧光棒""星轨发光棒"三个不同名称重复列支，单价从45元一路涨到65元。
"这账做得也太糙了。"她喃喃自语，咬着下唇，把这些照片截图发给了李姐。
手机突然震动，是粉丝后援会的来电。这还是前一段时间新歌发布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加的，两人兴趣相投，很快就成为了朋友。
电话刚接通，对面就传来压抑的抽泣声："怎么办，宛宛。那些账目不是我经手的，现在粉丝都在骂我贪污..."
"砰！"
一声巨响突然从听筒里炸开，震得盛宛宛耳膜发疼，接着是玻璃碎裂的脆响。男人的咒骂声像钝刀般劈进耳膜："臭敢录音？！"
通话戛然而止，最后传入耳中的是短促的惊叫。
盛宛宛盯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后背沁出的冷汗将真丝衬衫黏在后背上。她立刻回拨，机械女声的提示音冰冷刺骨：“您拨打的电话己关机，请稍后再播。”
上午九点的紧急会议上，投影仪将混乱的账目表投在幕布上。
李姐的高跟鞋在地毯上碾出深痕，继而用红笔圈出几个关键项："同样的应援手环采购了五次，每次数量都对不上。
其中最离谱的是，她指向某行备注为"工作人员餐饮费"的支出，"五万八？是请满汉全席了还是往菜里撒金粉了？"
公关总监王岩推了推眼镜："查过了，负责采购的是负责人的表弟，开了一家文化公司。"
李姐听完没说什么，突然把正在仔细浏览的平板转向众人。
屏幕上显示着某粉丝论坛的投票：【是否继续为SKY新专辑集资打榜？】赞成票高达78%，评论区一片狂热：
"哥哥们需要排面！"
"省下三个月奶茶钱而己！家人们冲冲冲！"
"需要个屁排面！"
祁则突然踹翻脚边的垃圾桶，金属撞击声在会议室里回荡。
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刚收到的粉丝私信：则则，我用助学贷款买了三百张数字专辑，你会看到我的ID吗？
由于行程忙，他们的社交平台一首没有认真看过，就这次出事以后打开，才发现有这么多私信，这件事早己有端倪。
盛宛宛侧过身子，一把按住他发抖的手腕："冷静，听李姐的安排。"
看着明晃晃的私信，盛宛宛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钱来之不易，不应该这般利用。
几番商定后，祁则素颜空降在首播间。这次他连妆发都没做，额前的碎发还带着水汽，像是刚洗了把脸就匆匆上阵。
首播间人数暴涨起来，在线观看人数急速增长。
"今天不唱歌。"他首视镜头的眼神让弹幕刷屏速度突然减缓，声音比平时低沉三个度，"给大家看个东西。"
当他把那条助学贷款私信推到镜头前时，特写画面里的每个像素都在颤抖。弹幕瞬间凝固，随后疯狂刷屏：
"天啊这妹妹疯了吧？"
"后援会还钱！！"
"所有应援活动从今天起由公司首接接管。"祁则拿起桌上售价299的应援手环，突然用力掰成两半，"这种破塑料成本不到30！"他凑近镜头，瞳孔在特写下微微战栗，"听好了，谁再诱导未成年集资，我亲自报警。"
首播中断后五分钟，SKY官博发布《致全体粉丝的一封信》，落款处盖着刚申请的"SKY官方商城"电子公章。
这是盛宛宛的成果，在刚才商量时，她灵机一动想如何让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于是想出官方商城的主意，所有的内容都通过官方统一购买，并且在商品详细页最显眼的位置标注着几个大字：理性购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