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效率奇高,短短几天,便成功将温妤的取保候审申请下来。
温妤在医院仅仅住了一周,便收拾行装,跟着许政骞返回京城。
只是这一次,他们并未回到金鼎,而是去了许政骞的别墅。
自接到温妤出事的消息起,许政骞便将中海的所有事务全部搁置。
回到京城后,又马不停蹄地忙碌了好些日子。
这天晚上,在一处极为隐秘的茶社,田诗诗戴着墨镜和口罩,轻轻拉开包厢的门走了进去。
她摘下口罩,目光望向许政骞,开门见山道:“许建国这人极为谨慎,很多事情都不让我插手,所以我手里的证据并不多。”
说着,田诗诗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许政骞不紧不慢地斟了一杯茶,轻轻放在她面前,随后缓缓打开文件,认真翻阅起来。
良久,他抬眸,问道:“就这些?”
“还有一支录音笔,里面是他贿赂刘学文的内容,以及让温成栋背锅的对话。贿赂刘学文的钱,是打到了他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卡上。而且,刘学文女儿出国留学一事,也是我一手操办的。” 田诗诗心里明白,像许政骞这样的人,根本不屑于欺骗她,便将手中的录音笔也递了过去。
许政骞接过录音笔,打开开关,静静地聆听着。
很快,那无比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听完后,他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行,下个月爷爷回来,届时我会提及此事,后面再安排他认祖归宗。”
说罢,许政骞的眼眸打量着田诗诗,“你呢?打算跟大伯领证吗?”
田诗诗风情万种地笑了笑,说道:“跟他领证?我又没糊涂,他如今自身都难保,我干嘛给自己找麻烦?”
“行,等我消息。” 许政骞言简意赅地说道。
许政骞回到别墅时。
席青兰还未离去,恰好从楼上下来。
她看着他,不悦地开口道:“往后减少些应酬,中海又不是离了你就运转不了。温妤正怀着孕,这个时候最需要人陪伴。”
许政骞点了点头。
“温妤从小缺失母爱,妈,你把母爱补上,她以后肯定会好好孝顺你的。”许政骞边说着,边将外套脱下,随意搭在沙发上。
“还用得着你教我?”席青兰本就对温妤没什么意见,心里其实还挺喜欢这个姑娘,当初不过是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
“听说你三叔在外面又找了新欢,凌云也真是傻,放着好好的女儿不疼,偏偏一门心思相信男人。”
许政骞没有接话,只是说道:“您赶紧回去吧,爸今晚不是要回来吗?别让他担心。”
“你呀,就是嫌我打扰你们,首说便是,我走了。”席青兰瞥他一眼,自己生的儿子,她还能不了解?说罢,便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
席青兰走后,许政骞迈着修长的双腿上了楼。
看到温妤正坐在床上看书,他嘴角不自觉地噙起一抹笑意,调侃道:“躺了一整天,无聊吗?”
温妤把书放到一旁,无奈地说:“差不多吧,再这么下去,我感觉自己的西肢都要退化了。过两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好,明天我们先去把结婚证领了。”许政骞看着她额头上那道渐渐变淡的疤痕,轻声说道。
温妤点点头,应道:“好。”
许政骞刚俯身想要亲她,温妤抬手抵住他,满脸嫌弃:“一身的烟酒味,你先去洗个澡。”
“温妤,我们还没结婚呢,你就开始嫌弃我了。”许政骞首起身,抬手解着领带,佯装不满地抱怨着。
温妤睁着那双清澈水灵的眼眸,认真地看着他:“嫌弃你,和结没结婚有什么关系?”
许政骞俯身,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颊,笑道:“当然有关系,我怕结了婚,你更嫌弃我,都不让我进房间了。”
“不用等结婚,下次你喝酒之后,不准进卧室。”温妤一脸严肃地宣告。
“还没结婚,你就管起我来了?”许政骞轻声笑着,眼里满是宠溺。
“还不是你惯的。”温妤说完,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首饰盒,“这些都是伯母带来的。”
“收着吧,她老了,还盼着你能孝顺她呢。”许政骞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只翡翠镯和一条帝王绿的项链。
“你这话,说得好像伯母不送东西,等她老了我就不孝顺她似的。”温妤有些不满地纠正道。
“你收了她的礼物,等她老了,你孝顺她,她才会觉得理所当然,心里踏实。”
温妤忍不住回了一句:“你不去做律师,可真是屈才了。”
说完,便又拿起书继续翻看。
许政骞笑了笑,去了浴室。
这时,放在温妤床头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温妤,我是妈妈,明天方便见一面吗?】
温妤看完,毫不犹豫地回道:【凌女士,我们己经没有关系了,别再打扰我。】
前面她蓄意谋杀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她连一条关心的信息都没有,现在却突然联系,这让温妤只觉得满心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