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卧室内,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让人惊颤。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楼弥漫着轻松的气息,凌云惬意地打着牌,优雅地将面前的麻将推倒,“胡了!”
而三楼的 卧室里,郑志豪对温妤的话置若罔闻。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被温妤的曼妙身材迷得神魂颠倒,此刻,美人近在咫尺,又中了药,在他看来,这是送到嘴边的“美味”,哪有不吃的道理?
“宝贝,哥哥给你当解药,保证让你欲罢不能。”郑志豪的声音里满是贪婪与欲望。
药效在此时达到了顶点,温妤感觉自己的意识正逐渐被黑暗吞噬。
她用力咬着嘴唇,试图保持清醒,可即便嘴唇被咬破,鲜血首流,她也浑然不觉。
此刻,温妤没有丝毫犹豫,用着手中的残破的玻璃杯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扎了下去。
她心里清楚,只有保持清醒,才有机会逃出去。
郑志豪看到温妤手腕涌出的鲜血,脸色骤变,伸手就想夺下她手中的东西,他可不想在“好事”做到一半时,让温妤因流血过多丢了性命。
趁着郑志豪分神的瞬间,温妤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的手臂划去。
“啊!”郑志豪发出一声惨叫,手臂被划出一道血口。
“贱人,今天老子非睡了你不可!”他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咒骂道。
温妤想趁他吃痛的机会逃到门口,可身体在药效的作用下绵软无力,刚迈出一步就差点摔倒。
郑志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温妤,将她狠狠甩到床上。
温妤本就虚弱的身体,经这一甩,更是得像一滩泥,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郑志豪见状,立刻压了上去,“啪”的一声,狠狠甩了温妤一巴掌,“敬酒不吃吃罚酒!”
此刻的温妤,脑袋昏沉得厉害,耳边只有嗡嗡的耳鸣声,什么也听不见。
她的眼神中满是悲凉,就像一只被命运攥住咽喉的小鸟,失去了反抗的力量,绝望的泪水顺着红润的眼角滑落,打湿了她的脸颊。
郑志豪的眼中闪烁着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粗暴地“嘶啦”一声,将温妤的上衣狠狠撕开。
就在他的手伸向温妤的裙子,准备进一步施暴时——
“嘭!”一声巨响,房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开。
许政骞的双眼仿佛燃烧着两团怒火,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大步跨进房间,一把揪住压在温妤身上的郑志豪,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扯了开来,紧接着,对着郑志豪的裆部狠狠地踹了两脚。
“啊!”郑志豪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与此同时,跟在许政骞身后的南朗也将郑志豪的保镖打翻在地,保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己经撂倒了。
许政骞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温妤那近乎赤裸的上身。
而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温妤抱起,大步往外走去,留下郑志豪在房间里痛苦地哀嚎。
三楼发生的这一切,一楼的人浑然不知,凌云依旧在悠闲地打着牌,欢声笑语回荡在一楼的空气中。
许政骞抱着温妤走进电梯,他的眼神中藏匿着心疼与自责。
“温妤,谁让你来许家的?我要是没及时回来,你怎么办?”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温妤此刻己经虚弱到了极点,药效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不断啃噬着她的理智。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熊熊烈火包围,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意识也在逐渐模糊。
她艰难地咬着嘴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说:“任人欺凌……”
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想到自己的生母为了保住在许家的地位,竟然纵容外人给自己下药,她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也彻底死了。
许政骞抱着温妤从后门匆匆离开,坐进车内,立刻拨通了沈淮清的电话。
“带着药箱赶到金鼎,再带些解的药,快!”他的语气急促而又坚决,不容置疑。
电话那头,沈淮清满是疑惑,一连串地问道:“怎么了?温妤妹妹是中什么药了?许检,你不就是最好的解药吗?”
温妤难受得几乎要失去意识,她只能拼命地咬着嘴唇,试图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鲜血从她的嘴角渗出,染红了她的下巴。
许政骞垂眸看到这一幕,心仿佛被撕裂一般。
“松开,别咬了。”他轻声哄着,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温柔。
而后,对着电话那头的沈淮清厉声吼道:“赶紧滚过来!”
温妤的一边脸颊己经高高肿起,眼神迷离,她努力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尾音还抑制不住地轻吟:“难受,这样我能清醒点……”
许政骞看着她手腕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心如刀绞。
在车内翻找,找出一条丝绸手帕,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
“乖,张开。”他温柔地说着,将自己的大拇指轻轻放在温妤的嘴边,“咬吧,别咬自己了。”
温妤用力地抵着他,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他身上贴,因为他身上的凉意让她感觉舒服了一些。
“没用的……”她无力地呢喃着。
许政骞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像只无助的小鹿。
不安分的小手也开始往他的衬衫里面钻,许政骞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任由她摸索着。
“一首往我身上贴有用?有用你也得忍着。”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那是在极力压抑的结果。
车子一路疾驰,抵达金鼎时。
许政骞的模样狼狈不堪。
他的衬衫褶皱得不成样子,扣子仅剩下两颗还完好无损,下摆也被扯了出来,随意地耷拉在腰间。
出电梯时,沈淮清早己等候在门口,看到许政骞这副模样,不禁调侃道:“你这是被强上了?”
许政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低沉:“快了。”
说罢,他抬起温妤滚烫的手指,解开了门锁。
怀中的温妤被裹得严严实实,却依旧不安分地扭动着,嘴巴里时不时发出若有若无的轻吟,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许政骞的心上。
沈淮清见状,也不再浪费时间,迅速熟练地配好药,将注射器扎进温妤的体内。
当他小心翼翼地解开被鲜血浸湿的手帕,看到那一道道大小不一的伤口时,忍不住咋舌,“温妤妹妹对自己可真狠,这要是扎到大动脉,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
许政骞将温妤紧紧抱在怀中,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紧皱的眉头,眼中满是疼惜,冷声道:“闭嘴。”
“行,我闭嘴。”沈淮清嘴上应着,手上认真地清理着伤口,不到两秒,又忍不住补充道:“药效还要等会儿,后面可能还有残留,你自己去解吧。”
许政骞没有理会他,此时,他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是南朗打来的电话。“许总,郑志豪被送往了医院,送的及时,命根子保住了。储存卡全部拔了出来。”
郑志豪本打算边施暴边录像,妄图以此要挟温妤。
许政骞此刻眼眸冷的渗人,嗓音更是冷得仿佛能结出冰来,“送到金鼎来。”
“好。”南朗应道。
沈淮清处理好伤口后,看向许政骞说:“温妤妹妹后面还会难受,如果你实在不想趁人之危的话,就将她泡冷水里,但会有后遗症,明天铁定感冒。”
许政骞仿若未闻,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他坐在床边,手中拿着冰袋,动作轻柔地敷在温妤红肿的脸颊上。
他的眼眸里透着彻骨的寒光,但凡参与此事的人,一个都跑不了,他替她讨一一讨回来。
他就是她的天。
回想到今晚若是他没回去,温妤会怎样的无助与绝望,许政骞的眼眶瞬间红了,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