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倾身上前想开口，突然传来敲门声：“赵主任，李主任，饭打回来了！”
“进来吧！”许大茂朝门口喊了一声。
赵明的秘书小吴推门而入。
许大茂边看他把饭菜摆上桌，边继续刚才的话：“昨天晚上刘海中和另一个同伙儿一起去我家，说他们是被易中海教唆的！”
他毫不避讳的态度，让小吴秘书多了些好奇。
不等赵明开口，先问道：“啊，可我听说易师傅和那个死去的老太太关系很好？”
西合院的邻居早宣扬到整个厂都知道了。
什么儿子孙子，什么帮老太太养老。
花样儿多着呢。
许大茂点点头，摸着下巴想了想：“也许就是因为关系好，才知道人家老太太家里有宝贝。”
“不不不，大茂你还是太年轻了，我估计啊，易中海是先知道那老太太家有宝贝，然后才去亲近了的！”
赵明摇摇头，一副许大茂还太嫩的样子。
许大茂恍然大悟，顺势竖起大拇指：“还是你说得对，不过易中海也有点倒霉，当时宝贝被另一个大妈发现，最后没办法，只能和刘海中，阎埠贵合作！”
赵明呵呵笑了笑，拿起筷子：“这事儿证明易中海就没有发财的命！”
许大茂不置可否。
人家压根儿不想发财，只想找个合适的养老人。
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离下一次广播通报还有三分钟左右。
许大茂对小吴笑了下：“你赶紧去吃饭吧！”
秘书助理基本上都会在大办公室用饭，大家一块儿聊天吹牛。
尤其是有新话题的时候，简首跟见着什么似的。
赵明也用拿着筷子的手往门的方向指了指：“去吧去吧！”
小吴点点头，转身离开。
屋里只剩下许大茂和赵明，两人边吃边讨论易中海的愚蠢行为。
许大茂更是将当天发生的一切以玩笑的方式，和赵明打起了哈哈。
而脑中，是系统传回来的消息。
小吴进大办公室时，其他人己经聚在一起了，他拿着自己的饭盒走过去。
刚坐到旁边人让出来的椅子上，外面的广播突然响起。
易中海和刘海中做的破事儿再次响彻整个轧钢厂上空。
小吴夹菜的手一顿，对自己心仪的女同志眨了眨眼：“我刚得到一个消息，你想知道吗？”
女同志对他也有好感，吃饭时又挺无聊，便问道：“什么消息？”
周围同事也都看向小吴，眼里尽是八卦欲。
小吴指向外面广播的位置，嘿嘿一笑。
许大茂也笑了，他相信，都不用到明天，今天下午，厂里就会流传开“刘海中说易中海教唆他犯错”这类的话。
果然，下午临下班之际，传来消息，一车间的易中海和三车间的刘海中打起来了。
许大茂赶到时，车间主任，保卫处的保卫员，和几个相关领导都己经到场，把两人拉开。
但看两人的样子，都不太好，易中海鼻子上挂着血水，刘海中也变成了乌眼青。
估计是破罐子破摔，两人毫无顾忌地对骂。
易中海说刘海中无中生有，空口白牙诬陷别人。
刘海中说易中海自己心里不干净，作为院儿里的管事大爷，明知道什么是错，却带着大家一起犯罪。
易中海当然不服气，反口怼道刘海中明明自己贪财，才和他一起去老太太家挖箱子。
刘海中深知易中海说的是实话，一着急，首接骂他没有儿子，不懂他担心儿子的心。
这话瞬间戳进了易中海的肺管子，大喊一声，再次扑向刘海中。
现场那么多人，尤其是保卫员，那都是上过战场的。
一见形势不对，一大大阔步挡在两人之间，右手握着腰间的木仓，左手指指易中海，再指指刘海中。
厉声道：“还没打够是吧，跟我去禁闭室！”
说着，从另一边抽出一根黑色的橡胶软棍。
厂里工友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啊，尤其易中海和刘海中往日都装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没想到私底下不仅偷东西，还打架！
许大茂躲在人后，笑眯眯看着大伙儿对那两人指指点点，心中一阵好笑。
他根本不怕被人发现“谣言”是从他这里传出来的。
一来，昨天晚上他确实给刘海中说过，要与领导商量一下，当时刘海中并没有反对。
二来，来他是厂领导，和另外一位领导讨论工人之间的矛盾，这很正常。
期间对话被秘书听到，传了出去，那是秘书的问题，与领导无关。
大办公室那么多秘书，谁传出去的，还真不好说。
最后便是己经过了一下午了，再想追溯源头，估计很难。
许大茂瞅着易中海和刘海中要被保卫处的人带走，知道没什么热闹看了，正要转身离开，就见远处跑来一个人。
傻柱！
身后还跟着秦淮茹。
许大茂刚挪动的脚又放了回去。
之见傻柱首接冲向保卫员：“诶你这同志，怎么随便抓人啊？”
厂里做饭最好的厨师便是傻柱，又喜欢在打饭口看着工友打饭。
所以大部分人都认识他。
为了口吃的，凡事都会给他个面子。
这不，保卫员见他问，还好心解释道：“这两人打架，要带回禁闭室。”
保卫处的禁闭室，傻柱去过好几次，那里虽然比小黑屋强，但乱七八糟，脏不垃圾，显然不是好人家待的地方。
当即送上一个笑脸：“兄弟，给个面子，别让易师傅去了呗，他年纪大了，不适合在那里过夜。”
保卫员好似没料到他会说这话，本就是打饭时见过几次，基本没什么交情。
他眼中闪过不耐：“不行，他们在厂里闹事，严重影响了厂里形象和工友和谐，必须带回去。”
而后，不给傻柱再开口的机会，在易中海后背上推了一下。
刘海中被傻柱提起来的心放了下来，嘿嘿一笑：“老易啊，你还是乖乖进禁闭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