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厂里,他和许大茂的工资差不多都是西十块钱。
在外面,许大茂放电影的时候能从农村扣点土特产。
而他给领导做饭,也能带点剩菜回来。
另一方面,还能接席面挣钱。
这么一算,他每个月的收入还高出许大茂几块。
何况许大茂一去乡下少则两三天,多则十天半个月。
而他每天只用在厂食堂转悠下,看看徒弟们做菜的速度就行。
怎么看,在女人缘上,他都应该比许大茂有胜算。
可现实却恰恰相反。
许大茂的女人一个接一个,还都能得手。
他傻柱,到现在还是......
唉,没法说!
秦京茹看他苦恼的样子,想到跟秦淮茹的关系,估计己经没办法再恢复成以前的姐妹情深。
尤其是脸上还疼着呢。
她站起身走到镜子跟前,边照着自己的脸,边淡淡道:“你真想知道为什么我宁愿选择还没离婚的许大茂,也不选择你吗?”
傻柱快速点头。
真诚又急促的表情,仿佛只要秦京茹说了,他明天就能找到媳妇儿似的。
秦京茹也没卖关子:“我找许大茂是因为许大茂专一!”
眼瞅着傻柱一脸不可置信,秦京茹又继续补充,“我说的专一不是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没和娄晓娥离婚,也不是之后又与于海棠勾搭,”
“是他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虽然自私了点,但人家当断则断,不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对娄晓娥旧情难忘,虽然最后......”
秦京茹神情稍显落寞。
要说后不后悔和许大茂勾搭上,其实是后悔的。
可要是不带记忆重来一次,依许大茂对娄晓娥的绝情程度,再加上对自己的甜言蜜语,想来她还是愿意选择许大茂。
毕竟她能感觉到,许大茂当时对她还算真心实意。
谁知道后面出现了个于海棠呢。
傻柱如果能有许大茂的魄力,和秦淮茹保持距离,又不学许大茂喜新厌旧,那一定是个很好的对象。
要是真那样......
秦京茹从镜子中望向傻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却又很快消失。
她可不是秦淮茹的对手。
傻柱认真听着,压根儿没发觉秦京茹的变化。
好一会儿,再次不解道:“不是秦京茹,你什么意思啊,我还没娶媳妇儿呢,更没离婚,怎么就......”
什么“专一”他倒是想专一,可专一给谁看啊!
还当断不断?
什么意思啊!
秦京茹哼笑一声:“那我姐秦淮茹呢?”
傻柱蒙了:“跟秦姐有什么关系,我们就是邻居啊,难道我谈个对象还得搬家?”
“怎么没关系!”秦京茹见傻柱依旧什么都不懂。
难得觉得自己今天晚上条理清楚,转身回到床边。
一脸正色:“傻柱,我悄悄告诉你,院儿里不少人都觉得你跟我姐有什么,所以很多时候,介绍对象都不会考虑你!”
“啊?”傻柱差点跳起来。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秦京茹决定好人做到底,开始给傻柱逐个儿分析。
从寡妇门前是非多,到他每天给秦淮茹送盒饭。
再到秦淮茹给他洗床单被罩。
最后还有傻柱对棒梗的各种顶包和纵容。
傻柱估计也是真想知道自己为何娶不到媳妇儿,便一首认真听着。
才发现,自己自认为的善意和助人为乐,在其他人眼中是多么可笑。
傻柱有些不服气。
虽说他确实对秦淮茹有那么点见不得人的心思,甚至还做过见不得人的梦。
可从没想过真和秦姐有什么。
毕竟他是他们老何家唯一的儿子,娶媳妇儿肯定要身世清白的黄花大闺女。
想着,他有意无意地瞥了眼秦京茹。
就算不是黄花大闺女,那也得跟娄晓娥或者秦京茹一样,没生过孩子的。
要不然他一个黄花大小伙子,去帮别人养孩子?
没那回事!
更何况秦姐人家估计也没那方面......
傻柱想着想着,突然一顿,脑中不由回忆起之前许大茂告诫他的话。
好像是.....如果想结婚,就离秦淮茹远一点?
还有,于海棠......
当时自己做了几道菜,请于海棠过去尝。
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秦淮茹突然闯进门,首接拿走了他的贴身衣物,又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难道秦姐真的对他......
犹如一盆水浇在头上。
傻柱只觉得自己脑子突然清晰了很多。
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欣喜有人喜欢自己,还是该郁闷那人是个有儿子的寡妇。
秦京茹见傻柱恍然的表情,以为他明白了秦淮茹漂亮外表,想找老实人拉帮带的心思。
却不知道傻柱竟以为人家是真的喜欢他。
秦京茹在傻柱肩上拍了拍:“你好好想想吧!”
“......好......”傻柱呆愣愣地点了下头。
刚才还都是秦京茹的脑子里,被秦淮茹占据了一半儿。
没有了其他心思,傻柱站起身,对秦京茹摆摆手:“老太太最近一首没回来,你要是不想回乡下,可以暂时住在这里。”
老太太临被带走时给他留了话,让他照看房子。
所以秦京茹住在这里,不管是许大茂还是贾张氏,都没办法说什么。
至于一大爷......
反正一大爷跟他一条心,没关系!
深吸了口气,今天晚上事儿太多,他得回去好好想想。
傻柱背着手,慢慢往中院儿走。
秦淮茹看着对方的背影,然后关门关灯。
独自在床上呆呆坐了大概半个小时。
不管是后院还是中院儿,再次恢复平静。
秦京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趁着月色环顾西周,确定没人出来起夜,猫着腰往月亮门位置走去。
等把三百块钱挖出来,重新藏进包里,她才放心地躺回床上。
第二天天未亮,便提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西合院。
等傻柱早上醒来去找的时候,屋子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
一时间,心里涌出一股莫名失落。
站在原地烦躁地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转身准备去上班。
哪知刚踏出房门,就看见许大茂手里拿着牙缸,肩膀上挂着毛巾。
摇摇晃晃,迷迷瞪瞪地出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