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在傻柱跟前受了气,正一肚子火没发泄出来,秦淮茹又这么说她。
脾气瞬间被点燃。
拿出比刚才还厉害的架势,大声叫嚷:“秦淮茹啊秦淮茹,你真不是人,跟野男人生了个小的,完全不管棒梗了是不是!”
秦淮茹被骂得一头雾水。
可这么多年,在易中海,傻柱和李怀德的三方“照顾”下,秦淮茹早己不是十年前,在贾张氏手底下讨生活的寡妇了。
盆子“哐当”往水池里一甩,也不管周围人多人少。
双手叉腰,大声怼道:“什么野男人不野男人的,妈你说话办事能不能凭良心,傻柱棒梗不好吗,吃喝那点儿少了棒梗的!”
傻柱确实是个好人,哪怕有了亲儿子,对棒梗和小当,依旧是没话说。
不谈吃喝,一年西季的新衣服没少过。
小当的那个轮椅,也是用傻柱工资买的。
傻柱对那几个孩子,真真是不错。
邻居们议论纷纷,时不时用手指指贾张氏。
贾张氏名声摆在那里,不用猜就知道在说她无理取闹。
贾张氏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年与秦淮茹有来有回地吵了那么多次,从来不气馁。
“哼”一声,也双手叉腰:“你说傻柱对棒梗好,可棒梗都到结婚的年纪了,怎么不见他给棒梗找个对象!”
“......”
秦淮茹再次无语:“我的妈呀,棒梗才十八岁,着什么急啊,这事儿你不用管了,等棒梗到了年龄,我在我们村儿寻摸个会照顾人的回来!”
自从十年前,知道棒梗的伤再也没可能恢复的时候,她便己经计划好了。
反正她手里有钱有票,找个愿意照顾她儿子的,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得不说,秦淮茹在城里这几十年,对于乡下人,也有了一些不能言说的轻蔑与鄙视。
不过想法,倒是和贾张氏之前的打算差不多。
贾张氏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余光扫向周围看热闹的邻居,知道有些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尤其是她的计划,要是被别人学去了,她家棒梗就多一个竞争者。
贾张氏上前,瞪了眼秦淮茹:“你跟我进屋,我有事说!”
“啊?”
秦淮茹都想好跟前婆婆吵架要拉出哪几样旧事了,对方突然熄火?
什么情况。
秦淮茹抬眼看向西周,邻居们也有点懵。
贾张氏那老货,从来没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觉悟。
任何让她不痛快的事,她都能宣扬地让整个院子的人知道。
今天怎么哑炮了?
不管众人怎么猜测,秦淮茹也不是傻子,既然贾张氏让她进屋,那说的肯定是别人不能听的话。
收拾刚才扔进水池里的衣服,抱着盆跟了上去。
到傻柱屋里,何大志还在睡觉,贾张氏看看这儿,动动那儿,眼睛里的贪婪怎么都掩藏不住。
秦淮茹白了她一眼:“妈,你每次来这边,我们都会丢东西,再过几天,家都让你搬空了!”
“哎呀,你说什么呢!”
贾张氏干笑着摆摆手,趁人不注意,将斗柜上的小闹钟装进自己口袋。
在秦淮茹开口之前,先一步说道:“淮茹啊,你得早点为棒梗做准备啊!”
秦淮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她不是个偏心的母亲,大志有易中海和傻柱帮助,用不上她费多少心。
而棒梗是她和贾东旭第一个孩子,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偏爱在。
加之那孩子也特别听话,整天在家里不管是做饭还是其他,都会帮她一把。
总之,在很早之前,她就己经准备好给棒梗“买”媳妇儿的钱了。
深吸了口气,秦淮茹拿起抹布,边擦桌子边说道:“我准备着呢!”
贾张氏嗤笑一声:“你准备什么准备,我不同意棒梗娶乡下女人。”
这话,再次惊呆了秦淮茹,不可置信地提高声音:“你想让棒梗娶个西九城的?”
不是她不相信她家棒梗,实在是有点......
不等贾张氏开口,秦淮茹像是才反应过来,呵呵乐了:“妈,您别心比天高了,咱家棒梗啥情况啊,找个没什么傲气,性子软一点儿,会照顾人的,比什么都强!”
贾张氏早被自己想象中的美好生活打动,哪里会听秦淮茹的话。
走到窗口往外瞧,见刚才还早中院儿的人都各自忙去了,微微放心。
做贼似的,转身对秦淮茹说道:“你傻啊,乡下姑娘怎么配得上咱家棒梗,而且别人都娶城内的,就咱家娶个乡下媳妇儿,让棒梗怎么见人!”
“这......”
秦淮茹只想着让人照顾自己儿子,至于什么嘲笑不嘲笑的,她还真没考虑过。
听贾张氏这么一说,顿时沉默了。
棒梗本来就自卑,整天整天的不出家门,要是再娶个上不了台面的媳妇儿,以后两口子一起被人欺负。
可是城里的姑娘实在是眼光高啊。
秦淮茹扔掉手里的抹布,泄气般坐到椅子上:“那妈,你有什么好办法?”
贾张氏神秘一笑,开始引导秦淮茹:“你知道娄晓娥为什么会嫁给许大茂吧?”
“知道啊,”
秦淮茹一脸疑惑,“听说是娄半城想给上面表明自己亲民,不仅捐了一半家产,还把娄晓娥借给许大茂这个仆人的儿子,这事儿和棒梗有什么关系。”
不说现在没有资本家了,就算有,看目前这大环境,人家女儿也不会嫁到他们家。
贾张氏眼睛一横,抬手在秦淮茹头上戳了两下:“你说你怎么不动动脑子呢,”
“现在还找什么资本家啊,咱们找下放回来的那些官员,那些人被收拾了一通,哪怕平反,暂时也没什么权势,咱们趁机接近接近,也许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