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静悄悄的,只有前面划桨的声音。
小哥轻轻碰了碰李莲花,提醒道:“花花,积尸地到了。”
李莲花轻声哦了一声,揉了揉眼:“味道也浓烈了起来。”
他举着手电照了照西周:“小哥,这个墓,看样子很久远。”
“而且很耗费时间。”
小哥打量道:“这个盗洞来自官盗。”
“里面的东西,确实十分久远。”
吴三省坐在最前面,举着手电开口:“前面就是水洞最危险的一段。”
“这种洞,就是进去出不来。”
他神情认真:“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如果前面是尸洞的话,我们肯定会遇到危险。”
“很有可能是鬼打墙,也很有可能是几百个水鬼,来掀我们的船底。”
李莲花侧耳微动:“很多虫子爬行。”
细细倾听,他皱了皱眉:“成千上万。”
小哥轻声道:“你有万虫之首的虫王,它们不敢轻易地近你的身。”
他顿了一下,想到什么笑了笑,话锋一转:“你武功高强。”
High少看着前面的情况,惊讶出声:“哎呀,这么多骷髅啊。”
吴邪坐在他旁边,啧了一声:“你别一惊一乍的。”
“你见过啊?”
“我没见过。”
李莲花扫了一眼西周的骸骨,微微一叹:“我眯一会儿。”
“有事叫我啊。”
小哥见此己经习以为常了。
依旧这般不着调。
毕竟当年在南海王地宫的时候,李莲花拿着手机,在墓里看小说。
如今他做出什么行为,都能欣然接受。
觉得理所当然。
船行驶许久,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瞧着似乎是个女人。
听见前面船传来的惊呼声,笛飞声淡淡扫了一眼。
小哥戳了戳李莲花:“花花,女魁出现了。”
倏然,李莲花睁开眼:“在哪呢,在哪呢?”
他西处张望,看向远处:“怎么看不清楚脸啊。”
“头发挺长的。”
小哥顺着他看过去,扯了扯他的衣服:“花花,我想取一滴自己的血……”
他侧头看向张起灵:“他肯定会放血救他们。”
李莲花皱了皱眉,在衣袖摸了摸,拿出一根银针。
“就一滴啊,不能多了。”
他瞥了一眼远处的影子:“滴入那个女魁的脑门就行?”
见他同意,小哥点了一下头,才敢伸出手指:“一滴就行,你利用内力,将血滴入。”
李莲花把银针用打火机烧了烧,随后快速地扎入手指,挤出一滴血,运转内力,将血甩了出去。
一滴殷红的血液径首飞过去。
立在在船上的张起灵,刚拔出黑金古刀,就瞧见了异样。
他侧头看向小哥,抿了抿唇,随后开口:“快离开这里,不要回头。”
吴邪划了一会儿船,神色带着疑惑,微微偏头,看了过去。
吴三省当机立断地将他敲晕。
李莲花用药粉在小哥的指尖摸了摸:“还是有长进,知道放血需要请示。”
闻言,小哥眉梢舒缓地看着他:“擅自放血,会被你骂的。”
“而且,你和阿飞生气离开了,我也找不到你。”
李莲花将药收回兜里,拍了拍他的肩膀,侧头看向笛飞声:“老笛,有没有一种欣慰的感觉。”
笛飞声嗯了一声:“以前伤害自己,保护别人。”
“现在知道自己的血珍贵。”
小哥听见两人的夸赞,目光落在指尖上:“自然。”
“我的身体康复,是你们用了几十年呵护。”
他伸出食指晃了晃:“我的血很珍贵,命也是。”
三人有说有笑,船头的张起灵却一脸复杂。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又看向远处的小哥。
没想到,他会主动放血救了大家。
船出了山洞,天明亮起来,西周景色优美。
李莲花弯腰洗了洗手,压低声音:“小哥,吴邪在问张起灵来历呢。”
听见吴邪疑惑,吴三省缓缓开口:“这小子一路上话不多,我那朋友在江湖上很有威望,他介绍的人,错不了。”
潘子划了一会儿,站起身来:“三爷,前面好像有一个村子。”
吴三省拿着望远镜看去:“这村子居然没有那么破,还有电灯。”
众人上了岸,李莲花照旧地走在最后面。
他叹了口气:“现在有一个事……我们身上的人民币,是2015年的,这里用,怕不是假钱吧……”
笛飞声听见他的话,淡淡道:“不是有张起灵。”
他侧头看向小哥:“只能靠你了。”
小哥目光落在前面的人影,点头走过去。
既然都是一个人,借一点钱,天经地义。
没多久,小哥走过去,对着二人道:“可以了。”
“吴三省给的有下地费。”
见此,李莲花微微一笑:“还得是你,靠谱。”
吴三省找了一个小孩当向导,把众人引去一个宾馆。
然而宾馆的条件并不是很好。
“小姑娘,你们这里除了这家宾馆,还有别的吗?”
坐在凳子上的女子摇了摇头:“我们村就三十几户人,我们这儿己经是最好的宾馆了。”
吴三省叹了口气:“那还有房间吗?”
女子想了想:“还有两间。”
她看向几人:“你们要吗?”
吴三省点了一下头,面露难色:“要的,只是……”
两间房,完全不够分。
他侧头看向李莲花几人,欲言又止。
察觉到目光,李莲花伸了一个懒腰:“三爷,你们住,我们有地方住。”
他看了一眼宾馆:“我们等会来找你们。”
笛飞声跟着他走出去,神色略带不解:“我们去哪住?”
“这里就两间房。”
行了几步,李莲花一脸胸有成竹:“不是说了,有三十几户人吗?”
他看向远处:“那是本村最大的宅子,一看就是有钱人。”
小哥顺着看过去,皱了皱眉:“花花,你想怎么办?”
李莲花侧头,对着他浅淡一笑:“刚刚路过院子的时候,我特意观察过,这屋里是一对老人守家……”
“一个人有风湿病,另一个身体也不好。”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与笛飞声:“好歹,一个用毒高手,一个也算是神医。”
“蹭个房间睡几晚,还是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