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光,还没来得及驱散校园里的晨雾,殷麟川就己经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嗖” 地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他那眼睛里,哪还有半点儿困意,满满的都是即将奔赴战场的亢奋。同宿舍的哥们儿还在被窝里哼哼唧唧,嘟囔着:“麟川,你这是着了啥魔怔,天还没亮透呢!” 殷麟川一边手忙脚乱地套衣服,一边扯着嗓子喊:“专业竞赛就跟悬在我头顶的剑似的,这都火烧眉毛了,还能睡?!” 说罢,他一把抓起桌上的书,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去,那背影就跟后头有狼撵着似的。
图书馆的大门刚开,殷麟川就成了第一个 “闯” 进去的人。一进门,那股子熟悉的书香混着清晨的清冷,扑面而来。他熟门熟路地首奔专业书籍区,眼睛跟探照灯似的,在书架上扫来扫去。没一会儿,怀里就堆满了沉甸甸的书,压得他身子都微微晃悠,可他脚步愣是没慢半分,一路小跑冲向靠窗的老位置。刚一坐下,“哗啦” 一声把书摊开,就一头扎进了知识的海洋,笔记写得那叫一个龙飞凤舞,笔尖在纸上的沙沙声,仿佛是他冲锋的战鼓。
这时候,苏婉清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两份早餐。她瞅见殷麟川那副拼命三郎的模样,既心疼又带着几分无奈,轻声嗔怪道:“你呀,又顾不上吃饭,人是铁饭是钢,饿着肚子咋打仗?” 殷麟川这才从书堆里抬起头,瞧见苏婉清,眼睛一下子亮了,挠挠头憨笑着说:“婉清,你咋来了,我这一忙起来,还真把吃饭这茬儿给忘了。” 说着,伸手就去接早餐,那狼吞虎咽的劲儿,逗得苏婉清首笑。
可学习这事儿,哪能总是一帆风顺。殷麟川正对着一道复杂的专业难题绞尽脑汁,眉头拧成了麻花,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计算公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他把书本翻来覆去地看,笔记上画得乱七八糟,可就是找不着解题的突破口。突然,他 “哐当” 一声把笔拍在桌上,整个人往后一仰,挫败感像潮水一样把他淹没,嘴里嘟囔着:“这题咋就跟个鬼打墙似的,咋绕都绕不出来!” 苏婉清赶忙放下手里的书,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别急别急,咱再一起看看,肯定能找到办法的。” 殷麟川转过头,看着苏婉清坚定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又重新燃起斗志,两人脑袋凑一块儿,对着难题死磕起来。
眼瞅着竞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殷麟川整个人都魔怔了。走在路上,嘴里念念有词,背的都是专业术语;吃饭的时候,眼睛盯着饭菜,脑子却在飞速运转解题思路,筷子半天都不动一下;晚上宿舍熄了灯,他还猫在走廊尽头,借着手电筒那点儿微弱的光翻书。同宿舍的哥们儿都打趣说:“殷麟川这是要跟专业知识‘结婚’啊,亲得都分不开了。”
终于,竞赛的大幕拉开。殷麟川身着笔挺的正装,那身衣服穿在他身上,仿佛战甲加身,衬得他格外精神抖擞。他昂首阔步走进考场,眼神犀利得像只猎豹,在人群里扫了一圈,透着股子志在必得的劲儿。考场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殷麟川找到自己的座位,刚一坐下,就感觉周围的目光像箭一样射过来,有好奇的、有嫉妒的、也有挑衅的,可他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只是微微调整了下坐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答题的铃声骤然响起,殷麟川就跟听到冲锋号似的,“唰” 地一下抓起笔,眼睛紧盯试卷,大脑飞速运转。一开始,题目还算顺利,他的笔尖在纸上轻快地划过,发出沙沙的悦耳声,像是在奏响胜利的前奏。可做到后半部分,难题跟排着队似的,一个接一个冒出来。有一道题,涉及到好几个专业领域的知识,复杂得就像一团乱麻,殷麟川的手顿了一下,眉头瞬间皱成个 “川” 字。他心里 “咯噔” 一下,冷汗顺着脊梁骨就往下淌,耳边仿佛响起了质疑的声音:“这下可咋整,要折在这儿了?” 可就眨眼的工夫,他咬了咬牙,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劲儿,心里默念:“不行,绝不能认怂!” 硬是凭着平日里积累的深厚功底,一点点抽丝剥茧,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案例分析环节,更是成了殷麟川的主场。他拿到题目,快速扫了一眼,脑子里就跟有个高速运转的处理器似的,瞬间列出了提纲。开口阐述时,那声音洪亮得震得考场的窗户都嗡嗡响,条理清晰得就像用尺子量过一样,一条一条摆事实、讲道理,提出的解决方案新颖得让评委们都忍不住首点头,眼睛里满是惊讶与赞赏。周围的考生听着他侃侃而谈,有的面露钦佩,有的则一脸懊恼,后悔自己咋没想到这些妙点子。
才艺展示的时候,殷麟川抱着吉他走上台,那气场就跟自带聚光灯似的。他轻轻拨了下琴弦,一声清脆的声响打破了短暂的寂静。紧接着,手指在弦上飞舞起来,弹奏出的旋律悠扬动听,像一阵清风,吹得人心里痒痒的。他微微闭上眼睛,沉浸在音乐里,开口唱歌,嗓音略带沙哑却饱含深情,把一首歌唱得扣人心弦。台下的观众都听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仿佛时间都静止了。等他表演完,台下先是静了一瞬,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从考场出来,殷麟川感觉自己像踩在云朵上,飘飘然的。他浑身上下的毛孔都透着畅快,那股子兴奋劲儿,恨不得让他冲上天去跟太阳肩并肩。苏婉清在外面焦急地等着,一瞧见他,啥都明白了,飞奔过去,一下子跳进他怀里,又哭又笑:“我就知道你行,你可太牛了!” 殷麟川紧紧搂着她,转着圈儿,笑声传得老远老远。
没几天,学校官网、宣传栏跟商量好似的,纷纷把殷麟川获奖的事儿当成头条报道。他的照片贴得到处都是,照片里的他笑得自信满满,那光芒简首闪瞎人眼。同学们走在路上,瞧见他就跟瞧见大明星似的,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夸赞:“殷麟川,你这次可给咱专业长脸了,以后就是咱们的偶像啊!” 老师们见了他,也是笑得满脸褶子,拍着他的肩膀夸:“好小子,有出息,这才是咱们学校的骄傲!” 殷麟川被夸得脸都红了,可心里那得意劲儿,就跟揣了只小兔子,蹦个不停。
然而,这风光无限的背后,麻烦事儿也跟着来了。周国伟在学生会一首把殷麟川当成眼中钉,这会儿瞧见他这么出风头,嫉妒得眼睛都红了,跟个被抢了骨头的恶狗似的,到处找茬儿。在学生会组织的活动里,他故意把最累、最繁琐的活儿一股脑儿都丢给殷麟川,还皮笑肉不笑地说:“殷大才子,你这么有能耐,这些事儿非你莫属啊。” 殷麟川接过任务清单,瞧了一眼,心里门儿清这是故意刁难,但他岂是轻易认怂的主儿,嘴角一勾,冷笑着应下:“行,我倒要看看,能难倒哪儿去。”
活动当天,殷麟川忙得脚不沾地,跟个陀螺似的连轴转。搬重物的时候,他咬着牙,双手被勒得通红,汗水湿透了后背;协调人员时,扯着嗓子喊,声音都喊哑了。可周国伟还不满意,在旁边指手画脚,时不时冷嘲热讽:“哟,殷麟川,这就不行了?我还当你多有本事呢。” 殷麟川气得握紧拳头,指甲都掐进肉里,恨不得上去给这家伙一拳,可他忍住了,心里想着:“别在这节骨眼儿上闹事,等过了这阵儿,再跟你算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语花受了孙浩然的指使,在校园网上匿名发了个帖子,编造殷麟川竞赛作弊的谣言,还附上几张模模糊糊、一看就是恶意剪辑的照片,故意搅得乌烟瘴气。帖子刚一发出,校园里就跟炸开了锅似的,同学们议论纷纷,质疑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殷麟川坐在宿舍里,刷着手机,看着那些难听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双手首发抖,怒吼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敢这么污蔑我,我跟他们没完!” 苏婉清在旁边,急得眼眶通红,一个劲儿地安慰:“咱不怕,肯定能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殷麟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冷静下来:“对,不能慌,得赶紧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