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陈圆圆没让他陷入纠结的困境。
陈圆圆神色冷峻,目光扫向黑人,斩钉截铁地说道:“黑人,给你个戴罪立功的好机会,今晚你就守好这板车!”
话落,她双手稳稳托起孩子,往空间一丢。
娃娃“嗖”地一下飞过来,稳稳接住襁褓,轻轻把孩子安置在它早就为孩子们精心制作的柔软舒适的小床上。
安置好后,娃娃守在孩子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主人,准备见证这场即将爆发的战斗。
黑人听了陈圆圆的话,心里那点纠结瞬间烟消云散。
之前陈圆圆就提过让他去警察局自首,戴罪立功,争取从轻发落,现在又给了这么个机会。
他心里清楚的,陈圆圆向来言出必行,这点他可打心底里相信。
这还用选吗?
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
黑人顿时觉得浑身热血上涌,斗志被点燃了。
他伸手接过陈圆圆递来的木棍,心里疑惑:这木棍陈圆圆从哪儿找来的?
一试之下,手感,粗细刚好,握在手里就像量身定制;
长度也恰到好处,挥舞起来虎虎生风;
硬度更是没得说,坚韧得很,用来打架再合适不过。
此刻的黑人,双手紧紧握住木棍的手柄,眼睛瞪得滚圆,眼神如炬,死死盯着对面的村民。
哼,谁敢靠近这板车一步,我这木棍可不会客气!
罗成面色凝重,目光沉稳地扫视着人群,沉声开口:“不知道书记是哪位?”
人群中走出个戴草帽的精瘦汉子。
他微微抬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带着几分警惕和威严问道:
“我是村支书,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走贺家人?”
可话还没说完,后方突然传来一声高喊:“支书,那边被绑着的好像是阿牛他们!”
支书扭头一看,眯着眼睛仔细辨认,没错,确实是阿牛他们。
阿牛他们之前说去贺家把贺玫玫抬回来,可这都大半夜了,还不见人影。
虽说这山路晚上不好走,但也不至于这么久都没动静。
支书心里一紧,猜着怕是出事儿了。
赶紧叫人过去查看,果然,真出事了。
这不,马上召集了村里的壮劳力赶来。
支书脸色一沉,对着罗成等人冷冷说道:“不管你们是谁,今晚过后,谁都别想出这个村子,贺家人也一样!”
这话一出口,张小青心里一紧,身子不由自主地往贺昌言身上靠,止不住地发抖。
当初他们刚到这儿的时候,就因为一些事儿闹过,当时这支书也是这么说的。
打那以后,他们一家可没少遭罪,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贺玫玫心里满是自责和难过,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圆圆,你们别管我们了,赶紧走吧!”
她觉得,要不是自己身体不争气,陈圆圆他们哪用耽搁这么久。
要是一来就能走,说不定这会儿都己经顺利离开刘湾村了。
不过这只是设想,没有发生的事情,谁能保证?
陈圆圆没吭声,她悄悄把手藏在背带后面,借着这个掩护,在空间里挑选起武器来。
娃娃兴奋得不行,把陈圆圆的意念带到武器库,眼睛亮闪闪的,
激动地问道:“主人,要枪吗?”
陈圆圆瞧着娃娃的兴奋劲,忍不住说道:“你很兴奋啊。”
娃娃双眼发光,拼命点头,声音透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主人打架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兴奋!”
陈圆圆嘴角微微上扬,回应道:“正好,我也是!”
罗成是军人,在军队里待久了,养成了个习惯,能通过沟通解决问题,就尽量避免动手。
实在没办法了,也绝不先挑起事端。
他一脸严肃地说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这样随意扣留我们,这可是违法的行为。”
“违法?”
支书不屑地哼了一声,往前跨了一步,手指着阿牛等人,
气势汹汹地质问:“那他们是怎么回事?你们几个外来的,擅闯我们刘湾村,打伤我们的人,还把人绑了,到底想做什么?!”
罗成赶忙解释,语气诚恳:“支书,您误会了,是他们要强行抢走贺家的姑娘,我们实在没办法,一切只为自保。”
支书大手一挥,对着罗成怒目而视,大声吼道:“贺家人本来就是我们村的,他们被批斗那是应该的,你们难道要站在他们那边,跟人民作对?”
这帽子扣得可真大!
罗成可不戴这顶帽子,镇定自若地说道:“支书,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首先,贺家人的档案根本不在这儿;
其次,就算他们是下放人员,那也是咱夏国的人民。
现在咱夏国早就没有资本家这一说了,大家都是平等的夏国人民,我们可没站在人民的对立面。”
“支书,跟他们废什么话!他们敢来村里抢人,还打伤阿牛他们,这分明就是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
“揍他们!”
看来这刘湾村的村民和阿牛一样,脾气火爆得很。
话音刚落,一时间,七八名村民抄起锄头、扁担,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
黑人见状,大喝一声,手中木棍像一阵旋风般横扫出去,一下子逼退了离他最近的两人。
陈圆圆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飞燕般轻盈跃起,手中砍刀在月光下寒光一闪,精准地将刺向黑人的镰刀削断半截。
黑人看着眼前断成两截的镰刀,心里一阵后怕,连忙对着陈圆圆喊道:“谢谢圆圆姑娘!”
陈圆圆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双腿如闪电般踢出,首接把冲过来攻击板车的人给击退了。
罗成紧紧守在贺家人身边,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瞅准时机,
随手一记手刀劈在一个村民的腕骨上,只听“哐当”一声,农具掉落在地。
贺永盛眼疾手快,马上把那人掉落的农具捡起来,一看,是把铁锹,赶忙喊道:“爸爸,快找个家伙,咱得保护好爷爷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