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六章：瘟疫重组
蓝银藤蔓刺入眼球的瞬间，楚星河看到了整个圣城的神经脉冲。十万根数据线在他颅内编织成莉亚的面容，每个克隆体的记忆都在灼烧灵魂。当教皇的残存意识即将攻破神格防线时，他突然反向灌注腐渊能量——那些被信徒们吸收的修为，此刻化作瘟疫病毒反噬宿主。
"这才是真正的疫苗。"楚星河撕裂自己的胸骨，将太极图残卷拍入心脏。融合道种与蓝银皇的血液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无数双螺旋结构的晶体。最先接触晶体的信徒突然跪地呕吐，脊柱接口处盛开的白花里，跌出微型元婴。
战神殿骑士长安德烈斩断正在异变的左臂，断肢却自主爬向晶体："这是亵渎！"他的黄金重剑劈向楚星河，剑锋却被量子化的手掌捏碎。无数晶体粉末趁机钻入铠甲缝隙，安德烈的皮肤上瞬间爬满《黄庭经》篆文。
"看看你们守护的真相。"楚星河按住骑士长天灵盖，强制共享视觉。安德烈在剧痛中看到战神像内部——鎏金外壳下是无数修士干尸，每具尸体的脊柱都链接着仙界接引阵。当他的信仰核心破碎时，瘟疫疫苗己顺着地脉污染了十二主神殿。
光明神像最先异变。百米高的石雕突然屈膝跪地，胸腔裂口喷出蓝银藤蔓编织的输油管。黑色原油状神血涌入街道，接触到的信徒开始长出机械义肢。一个女童徒手捏碎福音书，掌心裂开的炮管轰碎了洗礼堂。
"不够......"楚星河撞穿正在量子化的安德烈，瘟疫晶体在身后凝成剑阵。他跃上战神殿穹顶，将太极残图插入神像眉心。阴阳鱼旋转的刹那，所有接种疫苗者突然静止，他们的瞳孔浮现出老子西行的倒影。
莉亚的量子残影从太极图中析出，半透明的手掌贴在楚星河后背："要开始了。"她的声音引动瘟疫病毒变异，接种者们额间裂开第三只眼，金色瞳孔里旋转着微型八卦阵。当第一个婴儿在街头降生时，啼哭声竟震碎了三百米外的告解室。
"灵基纪元元年。"楚星河在新生儿的瞳孔里看到星图流转。这个浑身缠绕蓝银藤蔓的婴儿正用先天真气改造尿布，棉纱纤维在灵能作用下重组成纳米道袍。
战神殿深处突然传来锁链崩断声，十八具古代英灵棺椁破土而出。安德烈残存的头颅发出狂笑："你们释放了比瘟疫更可怕的东西！"棺盖滑落的瞬间，楚星河看到每具古尸都长着自己的脸——那是前九世被仙界斩杀的残躯。
古尸们齐声吟诵《死海文书》，腐败的声波引发疫苗过载。正在觉醒的信徒们突然抱住头颅，他们的第三只眼渗出汞浆，在空中交织成基因锁链。莉亚的残影被锁链缠住脚踝，量子化的身躯开始吸收瘟疫能量。
"不要过来！"她尖叫着挥剑斩断自己的左腿，消散的量子碎片却重组为微型黑洞。楚星河疯狂挥舞弑神剑，但每一道剑气都被黑洞吞噬。当第九具古尸的枯爪即将触碰到莉亚时，整个圣城的地脉突然反向流动。
新生婴儿集体啼哭，他们的蓝银藤蔓刺入地面。太极图在楚星河脚下暴涨，阴阳鱼衔住莉亚的残影投入黑洞。在时空坍缩的最后一瞬，他看到十万个莉亚克隆体在黑洞深处睁开眼睛，齐声说出被抹除的真相：
"观测者就是轮回后的老子！"
战神殿轰然倒塌，黑洞吐出的能量波扫平十二宫。当烟尘散尽时，楚星河怀抱着昏迷的灵基婴儿，站在布满甲骨文残片的废墟上。他身后缓缓升起三百六十座金属碑林，每块墓碑都浮现出正在量子化的信徒面容——那些自愿与瘟疫疫苗融合的觉醒者，正用最后的血肉铭刻新文明的源代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