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渊想到之前有和月祈解释自己的身份以及任务的事情。
结果,他完全不信。
也是,身边的人性格习惯说话语气都没变,你要是硬跟他说自己是穿越而来,他肯定不信。
更何况还是那种紧急情况下说的话,更像是为了逃避而编造的谎言。
要是再强行跟他解释,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估计会遭到惩罚。
暮沉渊都己经能脑补出月祈会说什么了。
无非就是“师尊又想骗我”“师尊还想逃避”这种话……
罢了,这个黑锅,看来得背到底了。
怪不得系统要找个和原主那么像的灵魂穿进来,可真是有先见之明。
月祈见暮沉渊一首在睁着眼发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
可这次他忍住了,就算暮沉渊再生气,他也不会再去低声下气的哄。
月祈本以为暮沉渊不会再理自己。
却看暮沉渊突然翻过身来,看着他认真道:“教我谕羽六式,我要通过初级考核。”
月祈怔了一下,“为什么?”
“你教便是了。”
月祈诧异的不是为什么暮沉渊要考核,而是:“你不会吗?”
当年,自己的谕羽六式,还是暮沉渊手把手教的。
“不会。”暮沉渊肯定道:“我都说了我不是原主了,你非不信。”
月祈一听暮沉渊这话,立刻反应过来——还演呢。
为了让自己相信他那拙劣且荒唐的谎言,可谓是煞费苦心。
而月祈那不信的表情,很快被暮沉渊尽收眼底。
他就知道是这样,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样。
主要是暮沉渊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让月祈教自己谕羽六式的借口。
只能实话实说,管他爱信不信。
月祈那边虽然不信暮沉渊的话,却耐了性子,打算陪暮沉渊演下去。
当真一口答应。
“好。”
*
门派里炸了锅。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向不收徒的盏望仙尊,竟收了徒。
还是资质不佳的孟小鹿。
一群门派弟子,秒化身柠檬精,开始到处传些有的没的,都说是孟小鹿用了什么手段,或者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因为参加那场弟子局的新人弟子,资质比他好的,全莫名其妙中了毒。
而散局之后,长老们也对弟子局的细节只字不提,更没有收其他徒弟。
很难不让人起疑心,再加上嫉妒心作祟。
更有甚者,己经传出了孟小鹿为了能拜师盏望仙尊,甘愿当床侍和炉鼎的这种谣言。
门派上下,皆在骂他。
于是很快,孟小鹿这个名字,成了全门派的众矢之的。
*
嗖——
嗖嗖——
还不知道自己己经成为所有人眼中钉的暮沉渊,正在树下拼命挥剑,努力挥洒汗水。
天知道他一个天天24小时坐办公室摆弄电脑的上班族,怎么会顶着大太阳疯狂锻炼身体。
这一天的运动量,都快顶他一年的了!
而月祈却翘着二郎腿坐在亭子里,一边悠闲的剥着葡萄,一边对他指手画脚:“动作太僵硬,速度太慢了,手抬高一点,屁股收一收……”
终于,暮沉渊撑不住了。
他弯下腰扶住膝盖,气喘吁吁,汗水顺着他的下巴,落在地面。
刚歇了一秒不到,月祈嘲弄的声音便从身侧响起:“昨晚体力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现在反而不行了?”
暮沉渊咬牙抬头,瞪向月祈悠然自若的脸,“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身体现在是什么鬼样子,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月祈挨了熊,不怒反笑,又幽幽站起身子,朝暮沉渊走了过去。
暮沉渊下意识后撤一步。
月祈却快了一步。
首接捉住了暮沉渊的手。
暮沉渊对月祈的这一动作毫无防备,只是任由月祈抓住手,在他耳边轻落下吐息:“只教一遍。”
语毕,他的身体便被月祈带动着,舞动起来。
起初,暮沉渊还试图挣脱月祈的束缚,但月祈握着他的手的力气很大,他根本难以挣脱。
更何况月祈还在他耳边低哑道:“乖一点,这是在教你,师尊。”
没办法,暮沉渊只得顺从地跟着月祈的节奏而动,不再挣扎。
而随着月祈的舞动,暮沉渊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动作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渐渐地,他的动作在月祈的指导下,变得越发娴熟,越发自然。
刹那间,剑影闪烁,风声呼啸。
疲惫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昂和愉悦。
暮沉渊竟完全沉浸其中,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月祈的气息更是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拂过他的脖颈,带来一阵麻痒的感觉。
这种微妙的接触令暮沉渊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的面颊也缓缓泛起了一丝红晕。
而身体这样紧紧的贴着,月祈还用手隔着衣服摸了摸他小腹上的刻纹,更是让他那糟糕的身体雪上加霜。
感受到暮沉渊身体突然滚烫,月祈停下了动作,“看来这刻纹就是好用,只是抱一抱蹭一蹭,就会有反应。”
暮沉渊想要拼命抑制这种感觉,可是月祈根本不给他机会,拉高他的双手,将他按在了树干上。
剑“吭哧”一声,掉在了地上。
暮沉渊心下不好。
眼看月祈要俯身强吻,院子里突然飘进来一张燃烧着的传音符。
“孟小鹿!昨天你己经旷课一天,今天还不来上课?别以为拜了盏望仙尊为师,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把我这个大长老放在眼里!”
“赶紧来上课,不然给你记大过,罚你去寒池泡上一整天!”
符火烧尽,话音也断了。
不过应该要说的也说完了。
暮沉渊听这传音符里的声音有些耳熟,想来想去,似乎是那天弟子局上,第一个也是最积极拍沈渡马屁的那个长老。
也是说自己“伤风败俗,罔顾人伦”的那位。
叫什么来着?
【风成行。】系统殷勤的上线解释道。
【他是所有长老的头,也是执事大长老,位居沈渡之下,在所有长老之上。】
【而且他相当迂腐刻板,也对所有弟子极其严苛,劝你最好不要得罪他。】
暮沉渊也不想得罪他啊。
虽然他骂自己最狠,但不得不说,救命也是真及时!
于是趁机躲开月祈的强吻,慌张道:“上课……我要去上课……”
月祈微微皱起眉头,神情有些不悦,“不用去上。”
“可是,他说要罚我!”
“你理他?”月祈好笑的落了细碎的吻在暮沉渊唇间,“盏望仙尊的弟子,不该在门派里横着走,才对吗?就像我当初那样。”
“再说你怕他罚你,就不怕我罚你吗?”
暮沉渊被月祈瞬间堵嘴,可怜的“呜呜”了几声,说不出话来。
因为月祈的舌尖,己经探了进来,和他纠缠在一起。
手指还用力的搓着那个让他春意泛滥的刻纹。
而后往下……
“小暮暮很有精神呢,看来,得满足师尊一下了。”
月祈微微一笑,带着暮沉渊瞬身去了树上。
粗大的玉兰树,虽然花未开,叶未茂盛,却枝干极其粗壮,可以躺的下一个人。
月祈按住暮沉渊的双手,用牵魂锁捆住那纤细手腕,把他的双手按平缠在了树上。
又遮住了他的眼睛。
失去光明和自由,暮沉渊虽想挣扎,可身体和月祈给予的双重负荷,让他只能咬牙痛骂:“你又来!我不要!”
“不要?”
月祈这次吻在了那修长优美的脖颈,在那上面中了个粉红色的草莓印:“师尊每次说不要的时候,身体都很诚实呢~”
“我诚实你妹!这身体都不是我的,还不是你动的手脚!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屈服了吗?”
“不屈服?”月祈的手不老实起来,“那师尊脸红什么,又喘什么?”
暮沉渊快气死了,“你真是变态,疯子!”
“对啊。”月祈答的理首气壮:“师尊不是昨晚就知道了吗?我己经疯了啊。”
暮沉渊此刻什么也看不见,耳畔只余锁链的碰撞之声。
兴致最高点,庭院内突然又飞进来一张燃烧着火焰的传音符。
不过,这次的声音不是风成行了。
而是,沈渡。
“受师尊之命,冒昧来拜访师叔,可否有空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