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萧凤凤的叙述后,雪静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佣兵过得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佣兵三姐妹……她们的战斗经验不是寻常修士能够比拟的。
这就好比你是山沟子里面的状元,第一次来到大城市中的学校,花费了三十分钟的时间才解决了一道难题,而人家最普通的学生只用了两个公式一套就解决了。
降维打击了属于是。
这种事情不管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不见得会好受。
雪静姝看了一会儿比赛,对这群凡骨境修为的少年少女们之间的战斗提不起来任何兴趣,又没有乐子,又不能增长她的战斗经验,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回宿舍看带插图的颜色话本呢,总比看这群小孩子打架有意思。
得知宗门大比的决赛将在三天后进行后,雪静姝便甩着手臂,自行返回了宿舍。
“嗯,还是裙子穿着舒服。”
看着镜子中身穿一袭洁白色森系连衣长裙的少女,雪静姝的心情别提有多美妙了,她总算是知道前世那些女孩子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的衣服了,每天都穿不同款式的小裙子心情真的是不一样。
有种养女儿的感觉呢。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大门开启的吱嘎声响起,下一刻,三道节奏不同的脚步声传入了她的耳中。
雪静姝知道是佣兵三姐妹回来了,她便迈步走下了楼梯,将一堆橙色卷轴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到了桌子上。
“你们刚刚不是抱怨着自己的功法与灵技的等级低吗?刚好,我这里有一些用不上的橙级功法、灵技,你们拿过去研修吧,要是觉得过意不去,那就帮我打扫房间吧,刚好我懒得打扫。”
一边说着,雪静姝伸手拉开房门,迈步朝着山门的方向走去。
灵域宗太无聊了,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她又不能拉着佣兵三姐妹打牌,还是……去逛逛街吧。
灵域宗的山脚下有着一座名叫灵域城的城市,算是灵域宗对外沟通的一个桥梁。
前脚刚踏入灵域城,雪静姝就好像猴子进了蟠桃园一样,撒欢似的开启了买买买的模式。
整整逛了一小天,眼见天色己经开始暗淡了下来,雪静姝这才捧着一杯奶茶,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回到了灵域宗。
雪静姝正要掏出身份卡打开宿舍的门禁之时,萧凤凤突然从一旁的草丛中窜了出来,一把抓住她的双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大小姐,不,不好了,我的两个表姐被执法队抓走了。”
“抓走了?”雪静姝皱了皱眉头,随即伸手拍了一下萧凤凤的肩膀,道:“前面带路,发生了什么事情路上说。”
路上,萧凤凤说话的声音都带有了几分哭腔,“大小姐,大姐在研习了你给我们的灵技后,就迫不及待的前往了演武场,向上午在宗门大比中击败她的那个名叫齐英俊的人发起挑战。”
“齐英俊最终答应了大姐的挑战,但他却有个条件,要带上他的女朋友跟大姐、二姐打二对二。”
“结果……大姐二姐战斗经验更丰富一些,又有大小姐您给我们的橙级灵技作为底牌,毫无意外的赢下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齐英俊或许是觉得自己在女朋友的面前失了面子,就污蔑大姐二姐的橙级灵技是偷来的……”
呵呵!
雪静姝都被气笑了,仅仅是输了一场无伤大雅的切磋,就像个疯狗一样一顿乱咬吗?
家教呢?家教在哪里?连一场切磋都输不起吗?
佣兵三姐妹给她的感觉不错,为人处世还算圆滑,三个女孩子常年混迹在佣兵堆里真的不容易,这一次……她雪静姝要是不给三姐妹出头,恐怕会成为她们三人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站住,执法堂重地,闲人免进。”
雪静姝二人正要踏入执法堂的大门口,就被两名侍卫给拦住了去路。
“滚开。”
雪静姝懒得跟这些人讲道理,首接一个大鹅甩臂将两名侍卫给甩飞了出去。
雪静姝抓着萧凤凤的手腕冲进了执法堂,一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如若无人之境,首接推开内堂的大门。
“大姐,二姐!”
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两姐妹,萧凤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首接趴在地面哭了起来。
灵域宗好可怕,她想……回家。
雪静姝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首接来到凌月白两姐妹的身旁踢了一脚她们身下的椅子。
下一刻,两张椅子连同束缚在她们身上的刑具都化作了一摊粉末。
“说说吧,屋内的这些人中,都谁对你们用刑了?”
雪静姝双手抱怀,看到凌月白二人嘴角的血渍,脸色阴沉的可怕。
凌月白二人根本不敢指认行刑者。
比起报复回去,她们更想就此离开灵域宗,回到那个小镇子,继续过着刀尖上舔血的佣兵生活。
可是……这位大小姐冒着违背灵域宗规则强闯执法堂为她们出头,她们要是连指认都不敢指认,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想到此,凌月白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强行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他,他,还有他,他们用鞭子抽我们,逼迫我们主动承认偷了外门藏书阁的灵技……”
凌月白一连指认了三个人,雪静姝想都没想,首接出手拧断了那三个人的脖子。
“啧,真麻烦,等这件事情过后,我还是收几个小弟小妹吧,总不能事事都让我亲力亲为。”
回到现实。
看到雪静姝干净利落的拧断了三名凡骨境巅峰修士的脖子,其他人再也不敢继续抵抗下去,只感觉到双腿一软,纷纷的跪倒在了地面上。
“这位小姐,我们都是听命行事啊,不关……不,都是齐英俊让我们做的,他爷爷齐雄是藏书阁长老,我们不敢不从啊!”
负责管理案件卷宗的管事被吓破了胆,急忙磕着响头,想要将自己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去。
雪静姝不置可否,只是双手抱怀,眼睛时不时的往大门的方向瞟,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