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灵瞳初现
灵幻学院的晨雾裹挟着刺骨寒意。林羽站在山门前，仰头望着悬浮在云海中的浮空岛屿——那是学院的核心区域“九重天”，每一层都对应隐梦者的九大序列。
“记住，进入学院后不要轻易使用混沌序列。”小萌蜷缩在他肩头，“时空序列的戒指可以暂时隐藏灵脉波动，但灵瞳觉醒时会产生异象。”
林羽握紧腰间的短剑，掌心渗出冷汗。三天前的矿井崩塌让他侥幸逃生，但混沌灵脉的反噬至今未愈。每当他试图调动梦力，皮肤下就会泛起暗红色纹路。
“下一位！”守卫的呼喊打断思绪。林羽深吸一口气，将手按在测魂石上。石头先是泛起银色光芒，随即被血红色纹路覆盖，在晨雾中格外刺目。
“双序列觉醒？！”守卫瞳孔骤缩，“快去禀报苏长老！”
林羽正要解释，测魂石突然炸裂。无数光点涌入他的眉心，他感到一阵剧痛，左眼泛起诡异的紫光。在失去意识前，他仿佛看见九重天顶层的时空神殿在召唤。
“林羽？林羽！”
熟悉的呼唤声将他拉回现实。林羽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学院医务室，一位白胡子老者正用银针为他疏导灵脉。小萌悬浮在床头，魔杖尖端闪烁着淡金色光芒。
“苏长老？”林羽认出老者腰间的玉佩，“苏璃的父亲？”
“正是老朽。”苏震天收回银针，“你的混沌灵脉很不稳定，但双序列觉醒的资质百年难得一见。”他突然皱眉，“不过你的左眼……”
林羽看向铜镜，发现左眼瞳孔中浮现出星图纹路。当他集中精神时，镜中的倒影竟变成了苏璃！
“这是……”
“灵瞳初现。”苏震天严肃地说，“隐梦者九大序列的终极能力，唯有同时觉醒双序列者才能开启。”他指向窗外的九重天，“跟我来，时空神殿有东西要给你。”
两人乘坐悬浮电梯前往九重天顶层时，林羽注意到苏震天的脚步有些跛——那是十年前与邪神战斗时留下的旧伤。电梯穿过云层的瞬间，他的灵瞳突然亮起，“看”到电梯井壁上刻满与符文石相同的纹路。
“这些是……”
“时空序列的传承印记。”苏震天苦笑，“当年为了封印邪神分身，我将整个九重天改造成了时空锚点。”他突然指向窗外，“看！”
林羽望去，看见学院后山的禁地里，七座青铜祭坛正在缓缓转动。祭坛上刻满与青岩镇黑市相同的血色符文，中央摆放着与苏璃罗盘相同的青铜盘。
“那是……”
“圣教的时空祭坛。”苏震天握紧拳头，“他们想用时空乱流复活邪神分身。三天后的九星连珠，就是他们的最佳时机。”
林羽调动灵瞳，“看”到祭坛的未来——三天后，祭坛将打开时空裂缝，邪神分身会从裂缝中爬出。他突然指向西北方，“苏璃的妹妹在那里！”
苏震天脸色大变：“不可能！禁地己经封锁了十年！”
“灵瞳不会说谎。”林羽握紧短剑，“我们必须去救她。”
两人赶到禁地时，发现祭坛己经启动。苏璃的妹妹被铁链锁在中央，她的皮肤下流动着与镇长相同的邪力。七名黑袍人站在祭坛边缘，他们的瞳孔中倒映着邪神的虚影。
“隐梦者的血脉……”黑袍人怪笑，“还有时空序列的长老，献给圣尊大人，定能换来晋升的机会。”
林羽调动灵瞳，“看”到黑袍人的行动轨迹。他突然甩出短剑，精准地刺入他们的眉心。当最后一名黑袍人倒地时，祭坛突然爆炸，无数时空乱流喷涌而出。
“快走！”苏震天拽起林羽，“时空乱流会撕裂一切物质！”
就在三人即将逃离时，邪神的虚影突然出现在祭坛中央：“混沌之体……弑神者……”
林羽感到胸口剧痛，符文石在衣襟下发烫。他的左眼泛起红光，皮肤下的银纹与蓝纹交织成复杂的图案。
“苏长老，带妹妹先走！”林羽将两人推入时空乱流，“我来断后！”
苏震天正要反驳，时空乱流突然将他卷入。林羽握紧短剑，调动混沌序列的力量，将邪神的虚影吸入符文石。
“成功了！”小萌欢呼，“命魂石吸收了邪力，现在你可以净化祭坛了。”
林羽将手按在祭坛上，符文石的金光笼罩整个禁地。当金光消散时，祭坛上的血色符文消失不见，时空乱流也随之平息。
“阿羽！”小萌突然指向天空，“九星连珠！”
林羽抬头，看见九颗星辰排成首线，在云层中投下巨大的阴影。他的灵瞳突然亮起，“看”到未来三天的景象：苏璃在永夜冰原与邪神分身战斗、灵幻学院被时空乱流吞噬、而他自己……
“不！”林羽惊呼，“不能让这种未来发生！”
他握紧符文石，调动时空序列的力量，在祭坛上刻下新的符文。当九星连珠的光芒照射下来时，祭坛突然爆炸，时空乱流将林羽卷入其中。
“阿羽！”小萌惊恐地飞向祭坛，却被时空乱流弹开。
当林羽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时空神殿的祭坛上，周身环绕着十二根青铜柱。苏璃的虚影悬浮在光柱中，微笑着看向他：“阿羽，隐梦者的使命是守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