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灿把自已手里的袋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九块金条,加上刚才的那一块,正好十块。
放在一个托盘里,交给了那个男子。
在张文灿的注视下,那个男子动作熟练,将金条一一检查,张文灿一颗心提在嗓子眼,
感觉过了好长时间,那男子终于完毕。
骆曼瑶接过那个男子递过来的检测书,看到上面注明,这些金条的纯度只有750,
也就是说这些金条的含金量为75%,这意味着它含有25%的其他金属,如铜、银或锌。
现在金条都是24k金是纯金,其含金量达到99.9%以上,是所有黄金类型中纯度最高的。
“黄姐,你这这个金条纯度不高,只是相当于18K,含金量是足金的四分之三,
价格也就是三百三十元一克,”
骆曼瑶向两人解释,黄金梅看向张文灿,他点点头。
只是在支付的时候,张文灿却坚持要现金,令黄金梅和骆曼瑶两个人都感到意外。
骆曼瑶有点无奈,只好向人家说明,这里面的人倒也理解,什么奇葩的顾客都能碰到。
等了一小会儿,有个职员提着个手提袋,送了过来,还拿验钞机给张文灿一一验了。
张文灿直到坐上黄金梅的汽车,感觉还在像做梦,摸着身边的袋子里的钱,实实在在的,
心里才觉得是真的,这个里面装的钱,三十多万呢,自已大半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
直到黄金梅将他送回新居,张文灿临下车的时候,又将这袋子钱留给了黄金梅。
黄金梅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这个怪老头想干什么,让自已给他存起来,
是吃准自已不会贪墨他的钱吗?
还叮嘱自已,不要告诉张亮和王二花,更是不理解,不知道到底他要闹哪一出。
看在张亮的份上,黄金梅还是答应下来。
虽然这波流感还没有过去,张亮已经感觉到了尾声,毕竟近大半个月都没有新病人了。
眼看着自已就要被解放了,心情名的轻松起来。
现在这里的工作也没有当初那么紧张了,张亮坐在办公室,拿起泡好的茶水,
刚喝了一口,就听到手机响了。
竟然是师兄管如龙打过来的,他激动地告诉张亮一件事,自已又升官了。
梅映雪忽然走了,这里的书记就暂时空缺,现在由管如龙一个兼职,大权独揽。
张亮听出师兄的意思,上面有意思让他做这里的一把手,只是他资历还浅,
现在这个“代”字的帽子,还要戴一段时间,毕竟他这个乡长的帽子刚刚扶正,
于情于理,都不能升的那么快。
张亮高兴之余,眼前不由得闪过梅映雪的面容,说是天真无邪却又有点玩世不恭,
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两只眼睛特别的锐利,仿佛一双利刃,能直刺人到心底。
不由得想到,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的时候,听闻自已是胡轻语的未婚夫,
这个女子看向自已的眼睛猛然一冷,那冷气简直能将人冻僵。
张亮自然不是普通的人,当然也不惧怕,微微一笑,就将她的寒意化解了。
只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这女子却眯着眼睛告诉自已,
如果自已敢对胡轻语,有什么三心二意,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恐怕下场就会很惨。
张亮虽然知道他们是闺蜜,但是,自已也没有义务向她承诺什么,
更何况,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自已也无需向别人证明自已,只是,淡淡的一笑。
也许,从那时起,自已和这位梅映雪,就心里存下一丝芥蒂,总是不那么融洽。
只是,自已此刻有些好奇,这位颇有传奇色彩的奇女子,又去了哪里呢?
被流感击中的九龙,此刻的旅游业受到了打击,旅游的人数大幅下降。
冷清的九龙机场,此刻走出一位身着牛仔的姑娘,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的面庞。
但是,如果张亮在这里,一定能一眼认出,这位就是令他不快的梅映雪。
一辆不显眼的黑色轿车,在这女子走近的时候,无声无息地悄然打开,
等梅映雪合上车门,轿车就急速的离去。
一栋普通的民居,梅映雪坐在有些简陋的沙发上,玩味地看着对面的一位男子,
笑着说道:
“队长,我们又见面了,”
男子面无表情,只是阻止她的称呼,有点冰冷地说道:
“以后的称呼,不许再这样,我们身在外地,时刻要保持警惕,不可露出一丝破绽,”
梅映雪面上笑容不改,但是心里却恨的要死,臭男人,拽什么拽,老娘一定要拿下你!
虽然心里发狠,此刻,在这男子冰冷的注视下,却乖巧的像个猫,低低的应了声是。
男子不可觉察移动了一下身躯,后背也有一丝不自在,不是他不知道对方对自已的爱慕,
只是,他不想和这女子的家庭有什么瓜葛。
男子有点后悔,自已将她召唤过来,但是,从业务能力上,自已还是比较欣赏她的。
她不仅十分的聪慧,总是第一个领会自已的意图,和自已的配合也十分融洽,
但是,不知道怎地,内心总是过不了心里那一道关,不想面对她的家庭,
心中暗想,如果,她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两个人或许早就互相接受了吧。
男子飞快地将各种念头驱除出去,接着声音低哑地说道:
“你来的最晚,时间紧迫,我就不多说了,我们两个一组,这次直飞南非,
需要注意的是,我们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身份了,是普通民众,时刻要注意保护自已,”
梅映雪一边点头,一边欣赏着这个男人好看的下巴,漫不经心的答应着,
心里抱屈道,还不是你通知我的时间晚,怎么将责任推到我身上?
但是,现在不是自已耍暴脾气的时候,乖巧地点点头,只好奇地问道:
“我们两个,依照什么身份啊?”
“情侣,”
男子磨蹭了一会儿,最后不得不回答道。
心中忽然有了一丝后悔,他明显地看到对方眼里一丝得意的笑容。
男子闭了一下眼,心中暗自告诉自已,切不可弄假成真,这只是任务而已。
梅映雪心里却高兴的要跳起来,其实,自已对打打杀杀的日子,已经厌倦了。
但是,当自已一听到对方的声音,竟然毫不犹疑地答应下来。
自已临来之际,向费长征辞行,费长征语重心长地说道:
“丫头,我只给你半年时间,如果你还不能收心回来,这里的位置就要换人了,”
一想到要和这男子见面,梅映雪心中只顾得高兴,哪里还管其他,当即答应。
男子看到梅映雪高兴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直冲到自已的身前,伸手要抱自已,
吓得身子往后一撤,颤声地问道:
“你要干什么?”
那女子却嘻嘻一笑住了手,认真地回答,
“我好久没有做过任务了,都有些不习惯了,现在拿你来练练手,”
那男子看到梅映雪,竟然真的嘟起双唇,作势要吻自已,有些着急,忙伸手去推,
不料这双手却推在对方身体的柔软之处,不由得心中一惊,忙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梅映雪也没有料到,看到对方有些涨红的脸,心中却有一丝高兴,
此刻却只是哈哈一笑,转身离去,一边留下清脆的声音,
“我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待会吃饭叫我,”
男子看到梅映雪飘然而去的身影,心里忽然有了几分热切。
自已是退伍了,但是,十几年这样生活,那血与火的日子都烙在自已的血脉里,
怎么能因为一张小纸片,就轻轻松松地告别过去的日子呢?
歇了几个月,还真的有些不习惯,自已静下来平平淡淡的生活。
好在有几个战友重新聚合到了一起,有人提议组建自已的队伍,去海外发展。
恰巧有一位高层,甚至给他们拉来第一笔业务,给一家金属公司的高层保驾护航。
还别说,这个念头一起来,就再也遏制不住自已心里的疯狂,四处摇人。
就连这个对别人冷冰冰的梅映雪,一接到自已的电话,就毫不犹疑的答应下来。
男子的手指轻叩桌面,心中暗暗思索,下一步的行动。
春日的太阳暖暖的,晒着太阳的白玉兰直打瞌睡,眼看太阳又到了头顶,
白玉兰从椅子上坐起来了,叹了一口气,这日子太悠闲了,真叫人无从所适。
想想自已以前,啥时候这么轻松过?
都是像一头老牛一样,从天亮忙到天黑,什么时候这样悠闲地晒过太阳啊。
该吃饭了,今天吃什么呢?
想起来吃饭,自已就头疼,虽说自已知道人少,并没有准备太多的东西,
但是,两位嫂子却不见外,都给自已送来了一大堆做好的火腿,扣碗,香肠之类的。
看到两位嫂子笑容如菊的大脸,自已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
省得她们有意见,说自已拿他们当外人了。
不光这些,管如龙手下还是有几个人,拿着做好的野物,要送给自已尝尝鲜,
俗话讲,伸手不打笑脸人。
毕竟都是自已老公的部下,一点吃的东西,也谈不上受贿,总不能让管如龙不好做人吧。
只是自已胃口有点不佳,对这些荤腥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白玉兰想起自已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娇贵,逮着什么吃什么,胃口出奇的好。
就连自已当年的婆婆,都忍不住地在外面抱怨,俺家的媳妇就是能吃,一顿都能吃头猪。
惹得四邻街坊哈哈大笑,也亏得自已耳朵尖,偏偏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婆婆说的话,
止住了出去的脚步,要不然,恰好自已走出去,是不是要给外人看笑话?
白玉兰也好奇,那时候不但能吃,但是自已的身体并没有因此而变得臃肿不堪,
让人嫌恶,只是稍微更了一点,整个人却大家惊呼,说变得更有女人味了。
想到这里,白玉兰轻轻地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满脸的落寂,
过去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幸好自已碰到了管如龙,这个男人对自已是真的好。
一想起现在的男人,白玉兰心里就涌出一股蜜意,这才是自已真正的归宿吧。
这次要是给老公生个儿子,不知道那家伙该有多高兴呢?
白玉兰暗暗好奇,都说生男生女都一样,偏偏这个高学历的管如龙,却一口咬定是儿子,
对儿子有着不同寻常的狂热,白玉兰真担心自已,会让老公失望,轻轻抚摸自已的肚子,
白玉兰暗暗埋怨,你这个小冤家,到底要折腾娘老子到什么时候?
忽然院门一响,白玉兰还以为是管如龙回来了,张口正要喊老公两个字,忙又住了口,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位年轻男子,造型却很有特色。
一头五颜六色的的头发,却杂而不乱,看得出是被人精心设计的发型,
身上的衣服也特别高档,白玉兰暗想,这肯定是位富家子弟。
这年轻人一进门,倒是很有礼貌,很热情地叫道:
“大姐,我来给您拜个年,”
白玉兰装作茫然的样子,很惊讶地问道:
“你是后山的二蛋吗?几年没有见,你都这么大了?对了,你可不能叫我姐,该叫我姑姑”
这年轻人一听,哭笑不得,自已啥时候成了后山的二蛋,这女人太能装了吧。
往前走了两步,男子笑着说道:
“大姐,我不是二蛋,我来自九龙,我叫王小花,”
“王小花?”
白玉兰忽然想起那天夜里,管如龙不知道怎么收了个红包,上面的名字就是王小花。
一想到这里,心中就提高了警惕,这人是来干啥的?
表面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偏着脑袋故作思索的样子,嘴里还喃喃道:
“王小花,王小---”
忽然抬起头故作惊喜地说道:
“你是王大胆的儿子吧,你爹------”
“停停停,------”
年轻人有点不耐烦了,真是山沟里的女人,没有见过世面,心中暗想,我不是说了嘛,
我是从九龙来的,难到连九龙都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