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坐实嚣张宠妃头衔,好转移宜修的注意。
满脑子都是情爱的女人,是威胁不到福晋地位的。
松枝命人打热水来,笑道:“小姐,奴婢听说,梧桐苑那位,这会还在抄佛经呢。”
紫瑛没好气道:“好好的,说她干什么?我不爱听。”
松枝笑道:“爷这是在替您出气呢。”
紫瑛:“怎么连你也替他说话了?”
“抄了佛经,德妃娘娘还要赏她呢。”
“这出得哪门子气?”
松枝替她卸了钗环,又伺候她净面,柔声细语道:“您想啊,那墨水里头,添了足足五两的金粉,抄起佛经来,可真是费手。”
紫瑛剜了她一眼,“就你会说,这玉肌膏我用着不舒服,赏你了。”
半旧的玉肌膏塞到松枝手里,她拿着新开的玫瑰花膏,细细地在脸上涂抹起来。
直到海棠院熄了灯。
梧桐苑的书房里,李氏还在奋笔疾书。
残烛换了一茬又一茬,翠萍第五次劝道:“主子,夜深了,早些安置吧,没得熬坏了眼。”
李氏抄完最新一篇金刚经,昏黄烛火,映照添了足足五两金粉的墨迹。
足见抄经人的诚心。
“不行啊,爷说要抄够一百遍金刚经,供在佛堂为德妃娘娘祈福。”
“三日后就是中秋,这些佛经是要献给娘娘的。”
“快给我换新的纸来。”
李氏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低头继续抄经。
八月十五那日,胤禛进宫进献在自家佛堂供奉过的佛经。
德妃翻阅过后,赞道:“你媳妇有心了。”
胤禛道:“额娘喜欢就好。”
德妃把佛经交给宫人,“说起来,我也有很久没看到几个孩子了,得空都带进宫来,让我瞧瞧。”
胤禛称是。
八月十五,诸位皇子都在宫中用家宴。
康熙难得问起胤禛:“前儿个听老十三说你病了?请过太医没有?”
胤禛起身作答:“回皇阿玛,太医来看过,也开了药。”
九阿哥胤禟笑道:“皇阿玛多虑了,有四哥府上那位貌比西子的侧福晋在,哪里还需要太医,怕是府上常年都不断药的。”
众阿哥都竖起耳朵来听四爷后宅私事。
“哦?九弟的手,什么时候伸的那么长?我竟是不知。”
胤禛坐下,把玩手中琉璃杯,嘴角扬起玩味的浅笑。
胤禟不甘示弱道:“谁不知道皇阿玛赐给四哥的侧福晋是个药罐子,这还要我伸手吗?”
康熙:“够了。”
当了几十年帝王,自有威严,他一发话,便没人在敢呛声。
家宴结束,康熙就把儿子们赶出宫,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瞧着闹心。
各皇子府上也设了小家宴,胤禛还没回来时,宜修已经安排妥当。
只等胤禛回府,便可开席。
胤禛在前院换了身暗绣玉竹月白色长袍,转身就往海棠院去。
苏培盛提醒道:“爷,福晋还在等您。”
胤禛停下脚步,转头看了苏培盛一眼。
“你倒是提醒爷了,福晋那里,你跑一趟吧。”
说完他自顾去海棠院。
紫瑛带着松枝收拾地上残花。
“松枝,你去瞅瞅,胤禛什么时候来?”
松枝丢下花锄,到外边望风,远远看到胤禛身影,忙激动地跑过来。
“小姐,你猜得好准,爷真的来了。”